咱们生一个

瑾偌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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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妹!!”朱伟假装抹了把没有眼泪的泪眼。睍莼璩伤“你要保重,换到别的组,也别忘了表哥!”

    “嗯!表哥,你永远活在我心中!”楚诗诗也十分配和,扬着手里准备为病人擦汗的纸巾,装腔作势的在眼睛旁边做擦泪状,其实并没有真的碰到眼睛。

    两个人如此笑闹一番,便依依不舍的作别散去。

    人生无不散的宴席,楚诗诗希望下一个组的组长可以像表哥一样善解人意,大气好说话!

    ——

    2008年4月30日

    伟大的五一国际劳动节即将来临,但是小护士们必须继续坚守工作岗位,勉强轮换着休假。

    楚诗诗在监护室里抱着一个十一月大的婴儿,一脸悲催。小娃娃刚做完手术三天,估计他自己也不舒服,不是哭就是闹,只有护士放下所有的工作,把他抱在怀里拍着晃着哄着,他才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会。

    这个婴儿是先天性胆道闭锁的患儿,他的母亲将他生下后,发现他是个病孩子,便把他给丢了。捡到他的人给他起了个小名,叫丢丢,还在网站和博客上实时更新丢丢的近况。

    中国人习惯于一窝蜂,小丢丢的事情得到了诸多媒体记者的关注,社会广大爱心人士纷纷伸出援手,丢丢也得到了国际爱婴基金会的救助,被一个美国女人领养,还得到了好多捐款,筹到了肝移植手术费。

    等到这孩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就会被美国妈妈带去美国,接受美国的教育,在美国长大,前提是他能活到长大的岁数。

    先天性胆道闭锁的孩子,就算做完了肝移植手术也不代表一劳永逸。孩子一直在成长,肝脏也会随之长大,但是手术再创造的胆道就不会很好的随着孩子的生长发育而变宽变长。所以多数时候,做过这种手术的孩子,会在他长大以后再做一次手术。

    一次肝移植的手术费高大二三十万元人密闭,做过了手术,孩子又要每天服用抗排异的药物。根据中国的医疗体质,普通的家庭根本养不起这样一个烧钱的孩子。

    有时候很多人会说这孩子的家长狠心,可在楚诗诗看来,这样的遗弃既无奈又别无选择。把孩子丢了,或许还有好心的有钱人帮着治病,要是这孩子窝在没钱的穷苦人家手里,也只有死路一条。

    楚诗诗打了个呵气,边拍着孩子,边摆弄需要消毒的奶瓶。

    “小丫头,真别说,你哄孩子的时候还果然有几分母性。”陈楚一只胳膊搭在病床边盛放监护仪的吊塔上,一脸似笑非笑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已经偷窥了多久。

    楚诗诗愣了愣,朝说话的方向看去,因为与陈楚许久不见,她好半响没认出来人。

    “陈……陈医生……”她顿了顿,手上哄孩子的小动作也跟着停了停,丢丢马上纠结起眉毛,哼哼了两声,像是要哭。

    楚诗诗赶忙垂下头低声轻哄了两下,待孩子不闹腾了,她才抬起头,手上摇摇晃晃的动作再不敢有所耽误。

    “我说陈医生,你一别数月,没想到精瘦了不少,而且还是那么热衷于偷窥。”人高马大的男人不声不响的站在那里看人家,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怪吓人的。

    她和陈楚好久不见,楚诗诗有点迷茫。她只知道他会在五一回来,她明天休息,本打算窝在家里为他做一桌子好饭,再买套性感内衣勾引勾引他,没想到他居然提前一天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了,这让她很没有思想准备。

    楚诗诗设想的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五一劳动节见到陈楚的画面就此破灭。谁喜欢在病气萧杀的监护室重逢啊!这样很不浪漫!

    “我看你照料孩子很上手,要不然衬你侍候孩子熟练的时候,咱们就生一个吧。”陈楚悄悄踱到她跟前,然后弯下腰在她耳边心血来潮的提议。

    “陈医生,你能不能不在工作时间讨论私人问题。”她被他的话,羞得双颊绯红。她和陈楚已经注册结婚的事情,医院里没有几个人知道,她也刻意表现的很低调,就怕树大招风。

    陈楚这么明目张胆的在他身边晃来晃去,对她的职业生涯很有影响。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高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她只想安安分分的在军政医院工作,不想成为众人的焦点。

    再者,要和他生一个孩子,就意味着要做许多许多那件事才会提高命中的几率,想到陈楚会对她辛勤耕耘,她就会脸红心跳,呼吸局促。

    陈楚看看表,挑了挑浓眉。“现在已经八点整,你该下班了吧?”

    楚诗诗强迫自己装腔作势地冷笑一声,掩饰自己局促的心境,她很不自然的拍拍怀里的孩子。怎么办,一别数月,脱离了大神的气场多时,再见到大神,她会羞窘,真要命了。

    “拜托,这里是中国,没有按时下班的说法,今天晚上领导在监督大家练习护理操作,白班的人要晚点下班。”囧囧的丫头强迫自己开了口。

    “小姑娘,你害羞了。”陈楚还是比较了解楚诗诗的性子的,打从第一天他来到军政医院,进了ICU,楚诗诗就是这副要羞不羞的别扭模样,直到后来在工作中他时常找找她麻烦,她再面对他时才由羞窘变成了烦腻。

    他用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小丫头扭了扭身,轻啐了一口。“醋醋,表调戏人家!”

    三分钟的陌生感终于消散,楚诗诗回归娇羞小女人的姿态,开始撒娇。

    陈楚本还想逗她一会,手机却在这个时候不适时机的响了起来。陈楚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蹙了下眉头。

    电话铃声把刚刚睡着的小丢丢吵醒,小娃娃果断啼哭不止,楚诗诗捧着小孩继续摇,抬眼再看陈楚时,见他的表情有点不对劲。

    “谁啊?”她疑惑地问道。

    陈楚并未接听,而是将手机按成静音状态,塞回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