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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要拿下
“你们回屋去吧。”莲儿喝退秋菊和秋惠，倒好汤，关切地问，“少奶奶和太皇太后说好没有？我们不去皇城。”
寻香点点头，仔细看着莲儿，她确象皇上说那样，乖顺、清泠动人、纯洁得很。皇上倒是有眼光，竟然看到了莲儿身上与众不同美。
“那我们不必去皇城了？”莲儿激动地道，“只是少爷没回来。风伯他们暗中一直说，西居外面土做陶泥很好，大家都想少爷回来呢。”
寻香摇摇头招呼道：“这事莫出声，我自有主张。现我有一事问你，你老实答我，若是皇上看上你，要带你进宫当贵妃，你愿意不愿意？”
莲儿吓得直摆手，“不去不去，我不去。莲儿才不要当什么贵妃！莲儿只伺候少奶奶！”
寻香一下笑了，这丫头大优点就是不慕虚荣，逗她道：“多少女子烧高香都盼不来机会，你可要想好，若是做了贵妃，将来能抢先生个儿子，能做皇后唔……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将来子孙富贵……”
莲儿撇撇嘴，“莲儿才不稀罕那些。皇上色，那天看彩凤和春桃眼神，恨不得把她们卸成几大块吃下去。天下姑娘数都数不清，他是皇上呀，要都要不过来。莲儿才不要这样好色男人。”
寻香掩嘴一笑，“那你想要什么样男人？你今年十五了，可是该嫁人了。”
莲儿想了想认真道：“若是少奶奶要赶我走，你就帮我物色一门亲事，无论好坏，莲儿都遵命。若是少奶奶不赶我走，莲儿愿意一辈子伺候少奶奶呢。”
寻香感动不已，莲儿说都是真心话，没有半点矫情和讨好。握着她手，柔声道：“你要有喜欢人便告诉我，一定让你将来嫁个如意夫君。”
莲儿粉面一红，摆摆手：“人家可是没想过嫁人呢。倒是那事……”她望墨远斋方向看了看，“刚才我外面暗中监视着，太皇太后一去墨远斋，便去了彩凤她们屋里！”
“你暗中得与彩凤和春桃联系紧点，我真怕今晚就会有事。这次太皇太后回来，好象又变了许多。”寻香皱皱眉。
“太皇太后越来越怪怪，眼神捉摸不定。依我看，大家这几天商量好，一起努力改变太皇太后心意事，恐怕难得很，而且彩凤和春桃虽然机灵，可是要做这样大事，没有想象简单。”莲儿叹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寻香道。
“表****。皇姑婆叫我们一起去前堂坐一会，说明天皇上就走了，你作为主人应该出去一下。”铃儿外面叫道。
“好，我这就出来。”寻香高声应着，对莲儿递个眼神，莲儿点点头。
两人出了屋里，莲儿走廊上叫道：“秋菊秋惠你们陪少奶奶去前堂，我收拾一下屋子。”
秋菊秋惠从屋里出来，搀着寻香，往花园路上走去，铃儿带着两个贴身丫环前面等着她们。
皇上不是傻子，前些天到寻园时，接触到彩凤和春桃，之后便有了戒心，这两个女人明艳风骚，举手投足都非大家之女。江山保得不易，他绝不肯为了这样女色而沉迷。因此回来后，前堂不肯再往内院去半步。
寻香出来陪太皇太后身边，与皇上说着明日回皇城事，说到寻香因为怀孕，此次无法去皇城。
皇上反而释然一笑，“其实这样好。待寻香生了孩子后，再去皇城也不迟。”他看寻香眼神不再有留恋。这次去浑水县，太皇太后把铃儿许给了他。他喜欢铃儿，但也防着铃儿，她是太皇太后人，而寻香也是太皇太后人，得不到寻香反而多了几分安全感。
聊来聊去，聊就是巡城秩序和繁荣。半下午时，皇上要进城歇脚，太皇太后强留着他，“哀家明天要回宫了。对寻园感情深厚得很，君儿今晚就陪哀家再这里住一晚吧。”
太皇太后被唤醒初，皇上对她有对长辈依恋和喜爱，随着平反发生和结束，他渐渐清醒过来，她面前孩子气越来越少，理智越来越多。太皇太后这样请求，他不能一再强硬拒绝，只得笑道：“不是朕不肯留下来陪皇祖母。寻园实有些小，安住不下这么多人，男女有别，朕以前把自己当小孩，现寻香都是当母人了，君儿实不益再内院里居住。”
太皇太后早有主意，笑道：“西头院子原来是下人居住，后来我们来全搬了出来，为了热闹，那时我们都挤内院里。君儿此时说话很有道理理，不如君儿今晚就委曲一下，暂住西头小院吧。”
西头小院屋子虽低矮些，能够住一边也算独立，皇上只得答应下来。
“你看你倔了一天，现才同意留下来。这些天一直赶路，你先去西头小院整理一下吧。香儿精神好象也不太好。”太皇太后不再啰嗦。
皇上确想歇一歇了，和高公公去了西头小院落脚。
太皇太后回了墨远居。寻香回到自己屋里，真是有些困倦，但脑子清醒得很，皇上和太皇太后还要寻园住一晚，虽然只有一晚，她神经却紧崩着。
“希望不要出事就好。”寻香躺榻椅上，逐开秋菊和秋惠，微闭着双目养神。莲儿一直不回来，她又不好出去找得，没一会迷糊起来。
“少奶奶。”莲儿从外面无声地跑进来，寻香张开眼，她紧张地她耳边附语道：“大事不好！”
屋里拉着帘子，光线有些黑，寻香坐起身，感觉外面好象天黑了，紧张地看着莲儿，小声道：“你说什么？”
“太皇太后把彩凤和春桃叫去，让她们晚膳后跟她去西头伺茶……”
“那有什么？只是伺茶。”
“可是那只是太皇太后幌子，她要彩凤和春桃把皇上今晚拿下……”
寻香惊得脸色一白，不敢相信，“什么拿下？”
“……”莲儿看着她无语，她是个姑娘，有话如何说得出口？讪笑道：“天就黑了，我还是点个灯，准备吃晚膳吧。”
莲儿刚点好灯，罗妈妈就外面叫了，“杨夫人，太皇太后请你出去用膳。”
莲儿帮着寻香整理好衣容，搀扶着她往黍香房走去。
皇上和太皇太后已经坐上席桌前，铃儿挨太皇太后坐着，寻香怀了孕比较清淡，旁边另安了桌子，马希元一家坐一张桌子，莫氏和谷庭仪都没来。显然这是太皇太后故意安排。
晚膳吃得比平时安静，太皇太后理由是寻香怀孕，胃口本来不好，不宜太闹燥。寻香却觉得这餐饭只是应付，太皇太后似乎盼着早点用完膳，看来莲儿说不象假话。皇上也盼着早点用罢膳好歇息，明天一早便可回朝了。
用晚膳这会，莲儿把秋菊秋惠叫来伺候主子，自己又悄悄地溜开去打听消息了。别人以为她去厨房看菜去了。没有人怀疑她，只有铃儿一边吃饭，一边瞟着饭房外边，暗暗奇怪，莲儿这丫头一向跟主子跟得极紧，表****怀孕，她伺候得仔细，而且今晚是太皇太后和皇上寻园用后一次膳，这个时候，她怎么会下去便不见了人影呢？
用罢膳，太皇太后领着大家到大门外竹林里漫步了一会，又去茶林里走了走，一幅舍不得离开样子。
戌末，皇上终于开口道：“皇祖母，你若喜欢这样生活，回宫后，君儿派人专门给你弄一片园子出来给你消谴。”
“唉。再舍不得，还是要回自己家。时候不早了，明辰一早便要上路。我们回去坐一会吧。”
太皇太后走前边，往西头绕去，边走边笑：“君儿贵为天子，却能曲居西头那样小院，真是君德高尚，这事要传出去，可是难得美谈。”
皇上从罗妈妈手上拿过灯笼，伺俸她侧边，温和地笑道：“唉。希望朕这一生所做，将来都能成为民间美谈。自从经历了平乱之后，真怕自己一不注意一不小心便做出什么错事来，以负了天意。”
太皇太后看他一眼，感慨道：“君儿真是越来越是一位明君。”
皇上谦虚地摇摇头，“前路漫漫。要到朕死后，人们这样说，君儿才算真明君。皇祖母激励，君儿当全力而为。”
太皇太后笑着欣慰地看着他，“哀家送你回屋里。”
“怎好？还是君儿送皇祖母回屋里吧。”
“傻孩子。你哀家这里是孩子，往后回了宫，哀家可没这样机会常常把你当孩子疼了。到时就是你愿意，只怕朝堂上，六宫里也有许多人不同意。”太皇太后慈爱道。
“好吧。回宫前，君儿皇祖母面前再作一回小孩子吧。”
“香儿，铃儿，你们先回屋去吧。哀家今晚要好好当一回皇祖母。”
太皇太后牵着皇上一只手，真象牵一个小孩一样，每一步走得都极小心。
寻香等从另一边回了寻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