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升暗降

呼吸阳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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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高高挂空中,寂寥难掩,我用力奔跑,穿梭明暗间,耳边是呼啸风,满目灯光璀璨,我不知疲倦跑着,直到两腿发沉,抬不起来,我才缓缓慢下步子,视线越来越模糊,我喘着气,昂起头,不让泪水流下来。

    只不过与陆礼宸接个吻,一个错误吻得到纠正而已。他只不过告白以后,又理智说不能。我却如此悲伤。

    有什么好哭,如果曾经抱有幻想,那么现就是不再幻想,脚踏实地了。这叫现实!

    “姚婧?”一个不确定声音。

    我应声抬起头,此时我一定是满脸泪痕。

    周奕吃惊问:“怎么了?”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抱着他痛苦一次,可是今非昔比。

    我胡乱抹了一把泪水,倔强撇过头答:“没事。”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他再次开口问。

    这一刻,我直想骂老天,不带这么捉弄人!这是约好了要轮番轰炸吗?

    “不关你事!”我没好气答。

    “你喝酒了?”

    我默不作声。他对酒很敏感,以前他就觉得女人喝酒十恶不赦,仿佛酒碰到女人如果不同属于男人,就不可饶恕一般。

    我绕过他,想离开。

    “姚婧,我妈生病了。”他突然说。

    我停下步子,因为周阿姨疼爱我如亲生女儿,与周奕恋爱这么多年,一直给予我母亲般关怀,分手后,听说她为了我上周奕单位把周奕大骂了一顿,此时,我放柔了声音:“怎么会生病?”一直不都是健朗吗?

    “上个星期不小心摔到腿了。她想见见你。”周奕低声说。

    “好,我明天会去看她。”抬步就要走。

    “姚婧,我这儿等了你五六个小时了。”

    我突然想笑,是邀功还是怎样?“周奕,我谢谢你为我花费那么多心思,包括让钱奇俊来做说客!我感谢你甩了我后,又给了我骄傲机会。”

    “姚婧……”

    他欲说什么,我直接打断,“你犯错,不可饶恕。我再说一次,以后我不会再说第二次,我姚婧永远不会和你周奕有任何交集!”我斩钉截铁说。

    他愣原地。我无视他向楼内走去。

    何必呢?

    你变了心,为何还企图我留原地一直等你回头呢。你尚且没出轨前想一想我,为什么希望你回身时还看我傻站那里呢?

    爱情,永远不是等来。

    走着走着,忍不住再次眼泪模糊视线,手拿着钥匙几次开门都不得。泄气蹲下身,手扶碰上门把大声哭出来。

    今天我是触了什么霉头,一个两个做错了事都要往我身上推,仿佛我就错误来源。何其不公平!

    再一次感觉生活如此艰辛,找一个相扶相行人,那么难,那么难。

    ***

    第二天一早,我看着镜中自己,面色憔悴,但是,我心理状态亦如从前每一天一样,积极向上。我就要越挫越勇。我才不要为生命旅程中一幕而自怨自艾,而错失可以创造美好未来机会。

    刚出小区,我就提前给钱奇俊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昨晚有个客户给我打电话需要一批货,要国庆之前赶出来,我必须抓紧时间去确认一下。

    于是一个上午我都外面,当下午我回来时候,同事们以奇怪目光打量着我。

    我问:“怎么了?”

    他们又装着很忙样子,故意避开我。

    我拉过小琴问:“发生什么事了?钱奇俊呢?”

    小琴小声地说:“婧姐,蒋总被上头调到物业了,钱奇俊和朗总为了你吵一架,说是要辞职,走了。”

    蒋总?朗总?为我吵架?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小琴随手打开公司内网给我看了一下,任职表。

    我一愣,朗副总转正为总经理,蒋总调到了一个闲职上面,而我被调到客服部。吴文静顶替我原有位置。

    我哑然失笑,一朝天子一朝臣,我是蒋总一路照看过来,他摔了一跤,我自然不能幸免。此时,我意不是职位,而是我拼命争取客户将会拱手相让,而我薪水将两倍三倍甚至多向下降,我待这儿还有什么意义?

    “婧姐。朗总找你。”吴文静依然礼貌对我,眼神比之前鲜亮,自信。原来自信美丽跟地位金钱挂钩。

    “好,我现就去。”话毕,我便向副总办公室去,走到门口时,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也对人家现是总经理,自然恨不得马上搬进总经理办公室。

    我转身去总经理办公室,敲门。

    “进来。”

    我推门走进,朗副总,不,是朗总正襟危坐,见我进来,整了整西服,笑着说:“姚婧啊,外面辛苦了一上午了啊。”

    “应该。”

    “姚婧啊,以后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你也不小了,坐办公室里,接接电话,化化妆啊,有个清闲轻松工作,找男朋友都好找。你说是吧?公司还是会为你着想。”

    “谢谢朗总,不过朗总如此厚此薄彼,对吴文静不公平吧?”我心中有愤怒,语气却很平和。

    他呆了一呆。肥短手指拽了拽西装衣角,正色说:“这是上头安排。”

    “我一向都好好工作,从不偷懒耍奸。这种明升暗降原因是什么?”我问。

    朗总似有准备一般,不急不慢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白纸,递给我说:“这是你过去两个月考勤表。”

    我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上面有人认真地圈点了迟到早退符号。谁那般有闲工夫整天盯着我?我定定神,分辩说:“外出办事是很正常。一个业务员如果整日坐屋里什么也不干,生意和利润会从天上掉下来吗?”

    朗总伸出食指摇了摇,不赞同我说法,叹息道:“姚婧啊,不管怎么样,上头说了,从这张表,可以看出你并不是一个守纪律人。一个不守纪律本应该被解雇。”

    我一愣。

    “不过,念你工作出色,上头说了,先让你去客服部,以后可以会有调回来机会。”

    上头?纪律?我忍不住想笑,这么牵强理由骗小孩子还差不多,不要说钱奇俊,业务组如果有一个人能够按照上下班打卡准时报道,我姚婧把头割下来当板凳给你们坐。

    几年来,我们向来如此。

    我继续申辩:“我认为公司大目是多做生意多赚利润。”

    “可是你破坏了制度。”

    一句一个上头、纪律、制度,自己撇一干二净!

    我抬头看着这张让人作呕脸,那天门外窃听,还有那张让人生疑考勤表,一切是早有预谋。一瞬间觉得再分辨下去无非是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