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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意外事故
中午顾德年没有饭局，下了班就回家去了。<最快更新请到>等他走后，黎子南起身去食堂吃饭。一走到食堂，就看见冯东海站在楼梯口跟市政府里的一名叫李辉的保安说着什么。两人靠得很近，说话的声音也很小，神色都很凝重，似乎在说着什么很要紧的秘密。
看见这一幕，黎子南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不简单，肯定不仅仅是食堂经理和保安之间的普通同事关系。这李辉说不定也是顾德年智囊团队里的一员。
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声招呼，冯东海抬头看见他了，马上就结束了跟李辉的谈话，脸上堆起笑容向黎子南走了过来。
李辉回头看了黎子南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就挤出笑脸向黎子南点了点头就走进了食堂。
黎子南心中一动，这两人不会是在说自己的坏话吧，不然怎么一看见他就闭嘴了？加上这个李辉看见他的神情好像也有点不妥，似乎很紧张的样子，让他不得不起了怀疑。
“黎秘书，过来吃饭啊？不如上二楼包厢去，我去叫他们给你另外整两个小菜吧！”从那天黎子南请他吃过饭之后，冯东海对黎子南更有好感了，见到他自然也要比以前更加热情。
黎子南心里还在猜测着冯东海和李辉究竟是不是在说他坏话，脸上的表情很自然就没有那么热情，而是淡淡地笑了笑道：“多谢了，不用麻烦了，我随便吃点就要去休息，这两天事多一直没休息好。”
可能是看出黎子南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冯东海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关切地说道：“黎秘书你要多注意身体啊，你看你的眼圈都是黑的，一定是太劳累了，那我也不耽误你吃饭了，看哪天你有时间我再好好请你去吃一顿。”
黎子南道了声谢，走进食堂去吃饭，冯东海跟着他身后进去，径直往厨房去了。黎子南看见李辉正在窗口排队打饭，就不声不响地排在他身后，也没叫他。
等李辉买好饭转过身，一眼看见黎子南站在他面前，不觉吃了一惊，端在手里的汤都差点洒出来。
“黎......黎秘书。”李辉磕磕巴巴地跟黎子南打招呼，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
这一下黎子南更加狐疑了，之前他每次见到李辉，对方都是很淡定地跟他打招呼，为什么今天会这么反常，就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看来刚才李辉跟冯东海咬耳朵说的话肯定跟自己有关。
心里在翻腾着，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黎子南微笑着说道：“是啊，你今天不用值班也不回家去吃饭吗？”
昨天晚上是李辉值班，这个时候应该在家里休息，出现在食堂就很奇怪了。以前黎子南跟李辉也很少说话，都是打个招呼就算了，今天见李辉这个反常的样子，他决定要好好跟他聊聊，看看他心里到底有什么鬼。
李辉说了一句老婆回娘家了，家里没饭吃，正好他有点事过来这边，就顺便在这里吃饭了。说完后赶紧端着饭到一边去坐了。
黎子南在心里冷笑，想躲没那么容易，今天怎么着也要缠着你不放！
买好饭黎子南扫视了一下座位，这个钟点过来吃饭的人比较多，食堂里的座位坐去了一大半。李辉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对面的位置都是空的。黎子南暗自高兴，端着饭就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今天来吃饭的人真多，过来跟我们的高手挤挤。”李辉的篮球打得很好，是市政府篮球队的主力，大家给他起了这个外号，黎子南偶尔也会这么叫他。
可能没想到黎子南会过来跟他一起坐，李辉不仅吃了一惊，神色又有些慌张了，却是不得不挤出笑脸叫了黎子南一声。
瞟了一眼李辉盘子里的饭菜，只见那盘子里除了饭就只有一份冬瓜肉沫，黎子南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就吃这么点菜？”
李辉一愣，脸上现出一丝尴尬，“哦，今天没什么胃口。”
没胃口？为什么还买这么多饭？黎子南的视线定在了那堆得老高的白饭上面，忍着没有说出这句话。
可能是怕黎子南再问什么，李辉低下头去快速地吃起饭来，连一眼都不再看黎子南。
看着李辉那狼吞虎咽的样子，黎子南知道他必定是想赶紧吃完离开，本想再跟他扯几句，看看能不能证实自己的怀疑，可是看到他几口吃完菜就只是扒着白饭，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了，终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过了一会儿，李辉把盘子里最后一粒饭都吃完之后，站起身跟黎子南说了句黎秘书你慢用就逃也似的走出了食堂。
看着李辉的背影，黎子南陷入沉思。李辉比他要晚一个月进来市政府工作，背景如何他不得而知，不过，能进来市政府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后台的，哪怕是保安这种工资低待遇差的临时工。李辉能进来肯定也是有关系，至于是靠了谁的关系，黎子南一点也不清楚。因为他也没兴趣知道这些，毕竟保安不是什么要紧的职务，跟他的工作也没有什么联系，他也没必要去了解。
可是现在，他却很想知道，这个看上去一直都老老实实的李辉，会不会跟顾德年有什么瓜葛，是不是和冯东海一样，都是顾德年的幕僚队伍中的一员。
那天冯东海对他说了以后顾德年会让他负责监管智囊团队，那么，这个团队里的成员都是谁他迟早会知道，如果不是因为刚才李辉的表现太过紧张，他肯定会耐心地等着顾德年向他一一介绍。可是，现在他却有些等不及了，很想马上知道，这些能被顾德年信任和重用的人都是何方神圣。
因为要思考问题，黎子南吃饭的动作就放慢了，等到他吃完，食堂里的人几乎都**了，食堂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过来收拾餐桌。其中一个平时比较多话的工作人员王婶走到黎子南这张桌子旁一边收拾李辉用过的餐具，一边笑着跟黎子南打招呼。
黎子南笑着应了一声，正准备站起来离开，却见王婶从刚才李辉坐的凳子上捡起一个钱包，惊讶地说道：“这是谁把钱包都忘在这里了。”
黎子南忙说道：“可能是保安李辉的，刚才他坐在这里吃饭。”
说着伸手问王婶要过钱包打开来看了看，发现里面有张身份证，果然是李辉的。
王婶忙对黎子南说：“黎秘书，你去门卫室看看他在不在，赶紧还给他吧，这孩子要是发现不见了钱包还不知怎么着急呢？”
黎子南心中一动，问道：“王婶，你跟李辉很熟吗？”
王婶摇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是很熟，不过我听说他家很困难，乡下的父母身体都不好，他爸中风瘫在床上一年了，他妈的脑子有点不对劲，啥事都不能干，有个弟弟两年前车祸又没了一条胳膊，农活也做不了，只能呆在家里做些家务事，他还有一个孩子在读书，一大家子过日子全靠他跟他媳妇两个在城里打工赚钱。”
黎子南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刚才李辉只吃一个那么便宜的菜，原来并不是他没胃口，而是没钱。
“那行，我这就给李辉送去。”谢了王婶，黎子南快步走出食堂，向保安室走去。
快到目的地时，就见李辉一脸着急地踩着单车从大门外进来，在门卫室门口停下来，对在里面值班的保安说着什么。
黎子南紧走两步到他面前，把钱包递过去说道：“李辉，你刚才把钱包掉到食堂了，王婶捡到了要我过来还给你。”
李辉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接过钱包连声道谢，一边很自然地打开钱包看里面的东西。
黎子南笑道：“快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了钱。”
李辉停住了动作，脸红了，“没……没少，谢谢你。”
说完，他把钱包放好，骑上单车就出了市政府的大门。
看着李辉的背影，黎子南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办公室走去。刚才他查看钱包的时候，看见里面只有一张五十元的大票子和几张十元一元的零票，加在一起都不够一百元，很少男人身上只带这么点钱的，除非是没有钱能带在身上。看来王婶说得没错，李辉的家庭肯定很困难。
这一下，黎子南开始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弄错了，李辉可能跟顾德年并没有什么关系。试想一下，假如李辉是帮顾德年做事的，顾德年肯定不会亏待他，必定会解决他的家庭困难，不会让他过得这么艰难。看来是他多疑了，刚才冯东海和李辉的谈话跟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李辉为什么见到他会这么紧张呢？这还真是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黎子南决定先不去想了，还是赶紧回办公室睡上一觉，不然下午上班都没有精神。
进了办公室，黎子南往沙发上一躺，就闭上了眼睛。昨晚实在是太累了，没一会儿黎子南就睡着了。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一直到闹钟响才醒来。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刘琦又打来了电话。这个时候黎子南对刘琦这样不停地来电话已经见怪不怪了，睡了一觉心情不错，他笑着说道：“刘琦，又有什么好事吗？”
“呵呵，不好意思，又打搅老同学了。”刘琦有些歉意地说道：“我是想尽快把决定告诉你。中午请一个律师朋友吃了顿饭，他说你提的那个建议可行，毕竟我们投的钱不算多，很好处理，所以我跟元杰商量好了，就按你说的方法处理。”刘琦跟律师说的时候自然不会说是他们家，只不过是说她有个亲戚遇到了这事，所以律师的话也会更客观一些，她确信没有问题之后，跟林元杰商量了一下，决定就按照黎子南说的办。只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由黎子南出面最好，他们总不能检举自己，那样也起不到让顾德年信任林元杰的目的。
“嗯，还是问清楚好，省得挖坑把自己给埋了。”黎子南也猜到了刘琦又打电话过来是为了这件事，本来想让他们自己先去想办法，实在想不出他再帮忙，不过想到刘琦的可怜之处，他还是决定出手相助，就接着说道：“老同学，是不是接下来由我出面告密啊？”
刘琦呵呵笑着说道：“是啊，还得请咱们的黎大秘书帮忙，要不然我们也没有办法让顾市长知道这件事情，真是麻烦你了。”
黎子南假装无奈地说道：“麻烦倒是不麻烦，只不过多少有点有损形象罢了。”
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面很喜欢这个差事，给顾德年出这个主意，无疑可以再一次提高顾德年对自己的认可。没等刘琦说话，黎子南就接着说道：“行了，这件事情我负责处理，一会儿下班前我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市长说一下，你就不用担心了，让林局长等着看市长的态度就好。”
挂断电话后，黎子南开始斟酌一会儿该怎样对顾德年说这事，正思量着，顾德年从办公室里面走了出来。听见动静，黎子南急忙抓起桌上的一份报告，刚想站起来，顾德年已经走到了他办公室门口，推开了他虚掩的门。
黎子南忙迎过去，说道：“市长，你找我？”
“嗯，临时有个活动，我要过去参加一下。”顾德年看黎子南把房门关上，故意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他想看一下黎子南在干什么需要关门。然而一见之下并没有不妥，黎子南的手里拿着一份报告，似乎是在认真阅读，心里就有点莫名其妙了，冬天的时候黎子南都开着门，这现在要到五一了，怎么还把门关起来了呢？
黎子南不知道顾德年现在比较敏感，跟刘琦通完电话忘记把房门打开了，所以没有听见顾德年开门的声音。看见顾德年那严肃的表情，他暗暗骂了一句自己，以后一定要注意这些小节，别让顾德年不高兴。把文件放到一边，他问道：“市长，用不用我准备什么东西？”
“不用了，你下班就直接回家吧，不必等我，我应该不会回来了。”顾德年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连给黎子南开口说林元杰的事的机会都没有。黎子南有些懊恼，看来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要赶紧去办，决定不能拖，不然容易错过机会。好在林元杰的事情并不着急，等明天早上顾德年来上班的时候，自己再找他说一下。
下班后，黎子南又像往常一样到顾德年办公室打开电脑上网。浏览了一下，他忽然看到了一条新闻，是关于富裕县的，跟上次一样又是煤矿事故，只不过这次不是渗水，而是塌方了。
连忙点开网页认真一看，黎子南的心开始往下沉。这个新闻报道得非常详细，今天下午四时十二分，富裕县大昌镇煤矿井下发生顶板冒顶事故，事发时井下被困矿工二十一人，目前正在全力组织搜救。看着这条信息，黎子南感觉有点不正常，按照道理来讲富裕县不可能有这么快的办事效率，更不可能把事情传到省论坛上。这么大的事情他和顾德年都不知道呢，网上就有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除非像上次他给何国强提供消息一样，是有人故意为之。这一刻，黎子南很自然地想到了徐特立，那个让他看不透的副县长。
想到这一点，黎子南并没有直接给顾德年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情，在还没有确定这件事是真是假之前，他是不会乱说的。拿起手机，他拨通了徐特立的电话。
这个时候徐特立正坐在办公室，屋子里并不是他一根，他的弟弟戴着一副墨镜坐在他办公桌的对面。看见黎子南来电话，徐特立眉头皱了起来，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起电话，用一种很轻快地语气说道：“呵呵，黎秘书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想起来给我打电话来了？”
黎子南不好意思地说道：“徐县长说笑了，你上次回去之后，我就一直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不过最近实在是太多事，一忙就耽搁下来了。刚才看到一个消息挺意外的，就想着请你帮忙印证一下。”
徐特立听黎子南这么说心里面也是挺诧异的，疑惑地问道：“什么事情让黎秘书这么感兴趣？是我们富裕县又出现什么情况了吗？”
“刚才我在网上看见富裕县大昌镇发生了矿难，好像是挺严重的塌方，不知道是网络上造谣，还是真有这么一回事？”黎子南也没有绕弯子，直接问了出来。
徐特立看了自己兄弟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然后故作吃惊地问道：“竟然有这种事？什么时候发生的？”
黎子南没有想到徐特立的反应会这么强烈，好像比他看到这个消息时还要惊讶，不过他可不相信这个老狐狸会不知道，他都怀疑这件事情就是徐特立一手策划的，要不然不可能网络上会出来这么快。大昌镇的人，应该不太可能懂得利用网络，必然是富裕县里面的人干的。发生这种事情，对谁最有利，不用想都知道是徐特立这个闲职的副县长，看来应该是他采取行动了。
不过，黎子南自然不会把心中的疑虑说出来，而是装作诧异地问道：“徐县长，这件事情你不知道吗？看来这应该是有人在造谣了，行，那我现在就去告诉市长没有这回事，叫他不用担心了。”
徐特立没想到黎子南这么干脆，自己这装模作样的反应居然让他以为这事是谣传，连忙说道：“黎秘书，你等我五分钟，我打电话去确认一下，你也知道我是分管文体的，不负责这方面，有什么事情，他们也不会向我汇报的。你先别急着跟市长说，等我的消息。”
黎子南在心里冷笑，“也是，这种事情必须得慎重，要不然的话就相当于谎报军情了。”
徐特立挂断电话之后，向坐在对面的徐特强伸出一个大拇指，笑道：“老三，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这件事情办得不错，现在市长秘书已经知道了，等会儿我再打电话告诉他情况属实，他一定会转给顾德年的，到那时我们的县长大人，想要把事情压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
“二哥，黎子南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我这从网吧回来也没有多长时间啊，你说他是从网上了解到的信息，还是县长自己把事情给上报上去了？”徐特强最近一直在研究怎么帮二哥把县长给弄下去，这回煤矿塌方的消息之所以能够这么快就被他得到，是因为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划的。
上次徐特立从市里面回来之后，说顾德年让他自己想办法，创造机会让他上位，他在市里面会议上会帮助他。当时徐特立还提到年前渗水矿难瞒报，说是只死了一个人，他想着挖这件事情的话分量不够，搞不掉县长，所以他一时间倒是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徐特强听了这事之后，却记在了心里，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帮助哥哥。经过一番策划，终于让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只有让富裕县再出点大事，这富裕县的一县之长肯定就脱不了干系，必定要为此负责人。要怎样的事才能弄掉县长的乌纱帽呢？不用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一件大事故，然后再加以宣传，把影响全面扩大，弄得不可收拾，那样县长的位置也就坐不住了。这就有了大昌镇煤矿塌方的事了。
所以现在徐特立非常感谢自己的三弟，刚才他来自己办公室告诉他已经把大昌镇煤矿塌方的消息传上网的时候，他还担心别人能不能看到，没想到这消息这么快就传开了，并且还是传到了市长秘书的耳朵里，真是让他高兴。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徐特立给黎子南回了一个电话，装着很急切地说道：“黎秘书，我刚才打了几个电话确认了一下，大昌镇确实发生了煤矿塌方事故，具体情况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起来好像很严重，应该是有部分工人被困在了井里，正在进行施救。”
黎子南又跟徐特立客气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本来想着直接打电话告诉顾德年，不过想到刘向东最近对自己一直都不错，所以黎子南还是先给刘向东打了一个电话，知会他一声，免得他有什么想法。
果然刘向东听见黎子南说完后，并没有多激动，而是非常满意地说道：“小黎，你赶紧打电话给市长，让他知道这事。”
黎子南没有想到刘向东没有抢过去汇报，还叮嘱了下自己，连忙说道：“我知道了领导，我这就给市长打电话。”
黎子南刚要挂断电话，又听到刘向东说道：“等一下小黎，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扶余县的县长是李国军，你一会先把李国军的电话找到，免得市长不知道。”
“谢谢领导，我这一着急，真没有想到，我去查一下。”黎子南看见自己果然没有刘向东想的周到稳妥，心里面也是叹了口气，最近自己事情都比较顺，让他的思考都变少了，黎子南一边反省，一边找到了李国军的电话，之后才给顾德年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黎子南小心翼翼地问道：“市长，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嗯，说吧，什么事情？”顾德年在张东阳这边参加聚会，刚准备离开打电话，黎子南的电话就打了进来，他也猜到了黎子南想说什么。一般他有事出去了，黎子南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有什么事情都会推倒第二天他去了再说，所以他听见黎子南这么说就知道发生的事情挺严重，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先从黎子南这里了解下情况。
黎子南理顺了下思维说道：“市长刚才我上网浏览消息，发现富裕县大昌镇下午四点十二分，又发生了矿难，塌方埋了二十一个人。我刚才给徐特立打电话确认了一下，他给我反馈说网络上的消息是真的，而且好像很严重。”
“好，我知道了。”说完顾德年就挂断了电话。
黎子南听见忙音心想着，顾德年比他还着急，自己还没有说李国军的电话号码，就把自己给挂了，拿着手机想着一会顾德年还得打回来问他号码。
其实黎子南不知道的是，在刘向东挂了黎子南的电话后，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找李国军电话的时候，刘向东直接给顾德年发了一条短信，内容比较简短，说子南报告富裕县大昌镇矿难，县长李国军电话是xxx。
还好黎子南的动作挺快，顾德年看到刘向东的短信后，还没等起身给李国军打电话呢，他的电话就打了进去，再晚一会儿，他汇报的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虽然刘向东还算比较讲究，短信里说了是黎子南汇报的，但不排除刘向东是担心怕事情是假的，自己有什么责任，这样写既然顾德年知道了事情，又摘除了自己的责任，能够起到好的效果就够了。
如果真的让顾德年先给李国军打了电话之后，黎子南再说出来这番话，肯定会起不到现在的效果，听黎子南说完之后，顾德年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再一次肯定了黎子南的能力，他急于挂断电话是要给李国军打电话，而且现在事情确认了，顾德年已经没有必要去安静的地方询问李国军，示意张东阳和在座的静一静，直接在饭桌上打了电话，这样能够显得他第一时间关心矿难。
李国军这边正在车里骂娘呢，没想到自己那么倒霉，年前发生了渗水，他花了三十多万才把事情给压下去，现在这才没几个月竟然又来了塌方，大昌镇给他报告求助的时候，他整个人当时就傻了，他知道这次事情如果压不住的话，他的仕途路也就走到了尽头。
所以李国军接到电话之后，第一时间就组织了人手，进行权利的抢救，能多救出来一个人，他就会少一份风险，就像国家允许大学每年死几个学生一样，矿难也有人数限制，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一个怪现象，各地报矿难的人数也都是一样的。
这会儿他正坐在车里亲自赶过去，接到顾德年电话的时候，李国军手都颤抖了起来，这个时候顾德年给他打电话，不用问都知道是找他了解矿难的事情，在心里面大骂，是哪个王八蛋把事情给捅上去了，这下让市长知道，想要把事情压下去，就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一个处理不好，肯定会死得很惨。
顾德年的电话响了半天后，李国军才硬着头皮接了起来，还没等他想好说什么，顾德年在电话那边非常严肃地说道：“国军同志，我刚刚得到消息说你们大昌镇又发生了塌方事故，埋了二十一个工人在下面，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李国军一听顾德年的问话，心直接凉了半截，他没有想到顾德年会了解的这么清楚，连被埋了多少人都知道，不过这么多年来李国军也不是白混的，很快调整好情绪，沉重地说道：“是的市长，大昌镇又发生了矿难，我正在赶过去，而且已经组织人在进行全力抢救，矿井下面的空间比较大，我问过安全员，事故发生时，直接被埋死的可能性不大，而且有好几处通风口，只要我们解救的及时，应该不会有人有生命危险。”
李国军这会儿还没有到现场，虽然责令那边全力抢救，但具体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顾德年这么问了，他自然不能说实话，一堆套话扔出来，顾德年也不好再说什么，最后顾德年又责令他一定要全力以赴，保证工人的安全才挂断电话。
张东阳一直在顾德年的旁边，事情听得非常的清楚，叹了口气说道：“市长，扶余县那边生产安全问题，确实日益变得严重，尤其是有一些小煤老板私自开采，矿井的安全根本没有办法保证，虽然市里面的经济有很大一部分靠着他们煤矿支撑，但是该整顿的还是要整顿一下，要不然真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恐怕……”
顾德年赞同的点了点头，他自然明白张东阳是什么意思，李国军怕死了人多担责任，他顾德年比李国军还怕。所以徐特立夸徐特强的时候，并不止是因为他设计了一把李国军，更是因为这招同样让顾德年很不好受。
顾德年沉着脸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东阳说得对，这件事情确实非常严重，事情发生的突然，麻烦东阳你有时间过去一趟，把富裕县好好整顿一下，把责任人该抓的抓，该办的办，一定要把不法分子吓破胆。”
张东阳一愣，没有想到顾德年会把这差事安排到他的头上，疑惑地问道：“市长，那南区项目那边怎么办？”
顾德年叹了口气，像是非常重视张东阳一样，无奈地说道：“南区现在只需要盯着，没有什么大动作，不行就把林元杰先顶出来，让他帮你照看一下，等到你从富裕县回来，再接手监管，出不了什么大事。”
作者题外话：强推都市经典热血文《中南海保镖纵横都市：枭雄》
内容简介：陈楚是一名顶尖的中央警卫局内勤尖兵，即俗称的中南海保镖。在得知与妹妹相依为命的爷爷去世后，他毅然退役，选择回到东江照顾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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