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

夜吉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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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抚了抚额,靠在床头,她伏在他膝头,娇小身子包裹在长发下。

    若萱没有回答,到时找个机会找师傅拿了药,恢复容颜就好了。

    反正娘亲让自己扮丑只是不想自己嫁入皇家,现在已成皇家妇,再扮丑也没有意义了吧?

    他放开手中那卷长发,松了口气:“大婚前你进宫,太后和你说什么了?”

    若萱想了想:“也没说什么。旄”

    “再仔细想想。”风御麒貌似不经意地道,“太后想必赏了什么奇特的东西给你?”

    若萱笑了笑,太后不找她麻烦就很不错了:“太后的茶倒是奇特,说太后的侄子采的,听说是高山上采的,味道很特别的花茶。”

    风御麒袖子下的手已青筋暴跳,表面却平淡淡:“难得喝的茶,可多喝了几杯。嵯”

    若萱点点头,下颌一下一下敲在他膝头:“太后不停地夸那茶,若萱不好忤逆太后的好意,所以喝了一壶。”

    风御麒真想一掌劈死这个惹事丕,抚着额,暗自悲哀:相爷怎生了这么傻的女儿,真是毁了相府一世英名,也毁了麒王府一世英名。

    若萱感觉风御麒的腿一僵,不由得抬起头来,望着他,吐了吐舌头:“想必把你腿弄麻了。”

    她一边说,一边挪动身子,往旁边趴去。

    风御麒伸手把她扯回来,阴沉着脸,又气又怒,又无奈地道:“你怎会这样笨?”

    若萱怔了下,把头埋进他膝里,从小主母陈氏也总骂她笨,上官紫柔也欺负她,还好爹爹护着她,后来又有师傅罩着她。

    风御麒叹了口气,把她抱起,坐到他膝上,冷着脸,严肃地道:“以后太后赏赐尽量不要吃。”

    若萱脸上布满黑线,她是谁呀,敢拒绝太后的赏赐?

    风御麒心思百转,自然也想到这一层:“以后有旨宣你进宫就不要去,本王会处理。”

    若萱似懂非懂,重重地点了头,不用见太后,那是天大的喜事。

    她激动地捧起他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谢谢王爷!”

    笑颜如花,晃亮了谁的眼,他阴沉的脸也柔和下来,笑道:“你应该谢我的地方多着呢。”

    她偏头想了想,更多的是他恶言冷语,但碍于昨晚扰了他的新婚夜,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

    若萱外伤恢复完好之前,都赖在清乾苑,他每日准时给她上药,疤痕只留淡淡的一圈。

    若萱趴在床头看书,他则坐在桌旁批文书。

    她有时纳闷,他有书房,怎总喜欢在房间里看文书?

    虽然他还是酷酷的冰冷样子,但总比以前好一些,她也没那么怕他了,他呆在房间里,她也不会觉得那么沉闷,偶尔,他会放下手头的文书,坐到床沿,和她说一会话,翻一翻她看的书。

    不过,一般都是打击,鄙夷看那些书又小儿科又弱智,只有她这样多愁善感的才看,当她为那些书里的主角又哭又笑,他就更是嗤笑她一通。

    她就撇嘴:“那是因为你们男人不看重爱情,只重权势。”

    他总是摇摇头,板了脸,又去看那些枯燥的文书。

    药还是汤药,她看着就皱眉,他稳稳地坐在那里,她找不到机会倒掉。

    有时趁有人找他,他去书房,她快速爬起,想到窗口倒掉药,这时候小环就会走进来,在门口唤她:“王妃,王爷让奴婢盯着你把药喝掉。”

    她只得苦着脸,把药一口喝尽。

    等他回来,他必定边批文书边了然地道:“刚是不是又想倒药?本王窗外的花草近来长势喜人。”

    她努了努嘴,不语言,放下床幔,翻到床里面,不想说话,药很苦,真的很苦,喝了后心口确实是好多了,只是偶尔抽一下痛。

    他也不闹她,知道她喝完药后会很困,他揉了揉眉,总不能总是这样。

    她有时也笑着问他:“王爷,我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过段时日会不会变成那种动物。”

    他只是笑:“反正王府也养得起。”

    背后,他屡次问慕容笑,遍查古籍,未找到是何种毒,自也不好下药。

    此刻,她又睡了去,他放下手中的文书,透过床幔,望着床里的人,眼眸幽深,脸色依旧冰冷。

    半晌,他合了文书,走到床边,掀起床幔,在床沿上坐下。

    她后背伤已好,本不用趴睡了,她却说,趴睡舒服些,心口好似轻松些,他也就随了她去。

    此刻,她趴在床上,一侧脸歪着,枕在软枕上,她已习惯大方地把脸上黑色莲花印记露给他看。

    他伸手,抚上那朵黑莲,探了探她脉,脉象倒也平稳。

    睡梦中,她翻了个头,伸手拍掉他的手,嘀咕了声,他没有听清楚。

    他望了一眼自己的手,笑笑,回头看一桌的文书,更是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风御麒走出清乾苑,随意地在王府小径上慢步地行走,秋意正浓。

    梧桐落叶翩飞,他踩在枯叶上,发出沙沙声。

    “王爷!”

    风御麒微抬眸,是柳如黛的丫环小玉。

    小玉行了礼正要离去,后来又怔了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风御麒微不悦,冷了脸:“什么事?”

    小玉听闻王妃手受了伤,王爷日夜相陪,亲自上药,好不恩爱。

    她再想想柳如黛,不由得黯然神伤,以前小姐和王爷也是感情极好,大家都认为小姐会是未来的麒王妃,可是转眼小姐被关在冷园,王爷都不正眼瞧一眼。

    “小姐现在有吃药,身子好了许多,只是还是体弱,王爷得空去瞧瞧吧,兴许小姐的病会好得快些。”小玉咬唇,跪了下来,冒着被他罚的风险,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风御麒想了想,抬了抬手,让她起来,转身往冷园走去。

    他迈步进了冷园,到了厅门口,抬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转身大步离开,对小玉道:“好生照顾好小姐!”

    柳如黛坐在桌旁,正在绣香囊,听到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及折返回去的声音,心里苦笑。

    小玉微张了张嘴,大着胆子道:“王爷,都到门口了,小姐正在等您!”

    风御麒冷了脸,脚步不停地出了冷园,不顾小玉在后面祈求。

    他刚出了冷园,不远处站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一袭白衣,飘然若飞。

    秋风起,卷起长发纷飞,眯了眼。

    落叶打在她脚上,再打个旋,飞上她裙摆,随风而舞。

    他快步走过去,揽了她肩,冷着脸,眼里确流露丝关心:“外面风大,这样一身单衣小心着了凉。”

    她瞄了一眼冷园的紧闭的门,想开口问,见他冷着脸,知道他的事情不容人打听,加上近来药吃多了,人显得意兴阑珊,不想多事。

    她笑了笑:“只是天天闷在清乾苑,想出来走走。”

    “那也得多穿些衣服。”风御麒皱眉,“小环都怎么照顾主子的?”

    她笑道:“我趁小环不在的时候溜出来的,你别怪她,小环很好。”

    在她眼里,反正小环比青红好了不止千倍。

    风御麒捏了捏她鼻子:“不惩罚小环,回去处罚你,管教不严。”

    “王爷!”若萱撒娇地笑道,头蹭在他胸口。

    风御麒板着脸,心口却已违背了意愿:“本王向来赏罚分明。”

    若萱转身:“那我现在回去就是喽。”

    风御麒一扯她皓腕:“晚了!”

    那厢小环一脸焦急,四处张望,手上拿着一件披风。

    若萱招了招手,小环脸上松了口气,再定晴看到风御麒,脸马上又变了色。

    若萱微不可寻地叹了口气,他还真是让人害怕,冰山一样。

    小环行了礼:“奴婢没有照看好王妃……”

    风御麒挥挥手,示意她不要说了,接过她手上的披风,给若萱系上:“以后注意些!秋天了!你现在的身子不同。”

    若萱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身子到底怎样不同的,只是心口疼,背伤好了,手伤好了,心口还是会时不时地疼。

    她问他,他不愿意说,只道:“也许你有轻微的心疾吧?”

    她摇头:“从小师傅说我身子好,没听说有心疾。”

    他就沉了脸,冷冷的,她就再不敢问。

    他难得的陪她在王府四处走动。

    路过美人阁,她多看了几眼,美人阁楼上有人探出脸来。

    若萱看到是虞美人和林美人,不由得对着她们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