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论网络电影的运营问题

厉震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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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网络电影的概念

    网络电影是在网络技术日益发达且普及、网民队伍日益庞大、网络日趋娱乐化的背景下诞生的。网络电影从诞生的第一天开始,就与传统电影分庭抗礼,以显示自己的独特魅力。

    其实,“网络电影”是一个含义模糊的概念,诸如“新媒体电影”、“手机电影”、“网络短片”、“网络剧”等都属于网络电影的范畴,这也一方面解释了网络电影概念相对“模糊”的缘由,网络电影是一个非常宽容的语汇,所以它的出现和发展不仅衍生了电影产业链的运营范围,而且缩小了热爱电影人的“入行门槛”。

    一个网络电影的推敲起来大致包含两层意思:其一是狭义的,指的是以互联网为传播媒介的电影,即在互联网上可以欣赏(包括下载)的电影;其二是广义的,用来泛指“数字到户”以后,受众通过互联网接受的各类影视节目,包括电影、网络广告短片以及网络剧等各种媒介形式的视听节目。

    网络电影从内容上说,它力求在一个相对较短时间内叙述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电影时长一般在15分钟到60分钟之内,将涉及影片的主要人物的命运有一个合理的交代,人物命运没有传统电影那么坎坷跌宕和大起伏的叙事。电影内容先入为主,无需太多的情节铺垫,内容往往以小见大,网络电影发展初期,主要表达小人物的生活理想。随着近几年网络电影的升温和推广的广泛,网络电影有了更多新颖的题材内容出现,更多电影人对网络电影的关注也使网络电影走向了多元化发展的方向。

    二、网络电影和传统电影的比较分析

    1.区别分析

    电影在电影院中是群体欣赏,而在网络终端则是个体欣赏。这是网络电影个性化获得展现的一个方面。网络电影与传统电影的根本区别在于,前者是信息的单向流动,后者则与受众处于双向、互动式的交流之中。网络电影变情节发展的线性结构为非线性结构或多线性结构,通过网上的多重路径,建构起一个立体的叙事网络,对同一事件进行不同角度与层次的剖析,以揭示更深层的内涵。

    网络电影和传统电影第二个区别是故事剧本层面上。因为当屏幕变得越来越小,沉浸式理论渐渐失效,电影正在回归以叙事为核心的法则,而这其实正是电影的本质所在。所谓沉浸式理论,说的是当观众在电影院中看电影时,会沉浸在各种感官刺激产生的强大气场中,从而获得和在家中看电影完全不同的感受。两者之间的区别,就如同在音乐厅听音乐会和在家听CD一样。沉浸效应发挥作用的必要前提是大银幕,其发挥作用的主要手段就是营造视觉奇观。而受到屏幕大小限制的网络电影,在这方面显然并不擅长,这也决定了其必须把更多的重点放在故事上。

    第三点区别分析在网络电影和传统电影对后现代审美倾向问题上。网络电影整合了文学、网络语言、音乐、绘画等,用数字化技术将一切实在之物拆解为断片式代码、虚拟物像。传统电影使用字幕主要目的是突出内容、辅助解说,网络电影却把字幕作为了一种更具张力的画面;传统电影往往通过故事情节表达一个明确的主题,网络电影则注重通过一个细节表达个人的情感;传统电影为确保叙述的流畅性和线性结构的完整性,对特写镜头、静止镜头的使用非常谨慎,而网络电影颠覆了这一美学规范,由于受网络终端的限制,较少使用宏大场景,更多频繁使用特写镜头,为了能激发用户的感情自主参与,甚至大量使用静止镜头,强迫观众中断线性思维进行发散思维想象。

    2.较之传统电影的优势所在

    相对传统电影来说,网络电影的亮相优势和劣势并存。从优势来讲,网络电影最重要的是,它颠覆了传统意义上的电影美学,编剧、导演、表演等这些我们所熟悉的名词都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以虚拟性、交互性和开放性为基本特征的网络艺术使电影越来越向满足观众个性化需求靠拢,这又是电影在市场竞争中最大限度地获取受众青睐的唯一途径。

    以编剧和导演为例,根据笔者曾经参与拍摄原创网络剧《天剩我才》亲身经历,该剧2010年5月14日在优酷播放以来,收到了良好的点击率。该剧主要讲述了三个艺术院校学生毕业的那天,刚步入社会的他们尚不知自己的人生何去何从,却阴差阳错在警察局遇到了一位来自异国的富家千金,三人在机缘巧合之下住进了她独居的别墅,做了房客,继而又引发了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而又真实鲜活的事件。将一群中外的年轻人集中在一幢房子中,用他们的视角讲述着外面的世界。

    正因为这样的故事起因以及网络剧特殊的制作背景,该剧采用了这样的编演导模式,即由剧中的三位男主演轮流担任每一集的编剧和导演,就是所谓的“谁写的就由谁来导”,在写剧本之前,编剧会同剧组主要成员进行剧本讨论。此外,还会采纳粉丝们的意见,粉丝会在帖吧和论坛上进行下一集的剧情讨论,编剧会将粉丝们的意见反馈到剧组中,对剧情进行再度的头脑风暴。每两周上映一集的速度,虽不及传统的电视或电影,给广大粉丝们还是留有了极大的期待空间。这样一来,每一集的剧本具有极大的灵活性和互动性,也无限扩大了剧情的开放性。《天剩我才》的编导演模式借鉴了美剧的拍摄方式,意味着国产网络剧正逐步走向专业化道路。

    《天剩我才》所体现的网络电影的特征与上海大学影视学院陆琼琼在论文《谈网络电影的人性化互动》中写到的有异曲同工之妙,“真正的网络电影参与性极强,首先可以从网上下载标准化的电影软件,然后根据自己的喜好修改剧情。所有人都可以参与电影制作。有兴趣的人甚至可以通过扫描仪输入本人影像扮演戏中角色。其次可以上载自己拍摄的电影与网友共享,不仅满足了影视爱好者,培养了电影观众,也把人从固有的接受模式中解放出来”。从这个角度说,它着重强调了网络电影的互动性,这是传统电影所不能比拟的。

    在上文提到有关群体欣赏和个体欣赏,他们之间的区别不仅是显而易见的,同样还涉及视听效果和观影环境。最直白的解释,网络电影,你仅需一根网线、一台电脑或是其他载体;传统电影,你要专门到电影院里在对的时间点里挑选你喜爱的片子,这个路程可能会遇到其他客观因素阻碍你此行。显然,网络电影要便利得多,但这一点也是矛盾的所在,便利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电影本身画面的感染力和冲击力。

    网络电影的投资渠道也不再局限于过去传统电影必需的电影集团、电影厂等官方单位,网络电影降低了进入门槛,无论是网络公司、团队工作室还是个人都可以投资拍摄网络电影,网络电影的出现赐予了所有热爱电影人了一个实现电影理想的机会。

    3.网络电影的不足之处

    众所周知,电影讲究的不仅仅是故事内容和表达的思想,它更是承载艺术的载体,构图的色彩和光线在一部电影中尤为重要。而网上下载的电影画面质量及音响质量难以得到保证,甚至有些网络电影不能将电影本身的艺术性按照创作意图表达出来。一部制作宏大的影片所表现出的气势是电脑屏幕难以达到的。精良的制作,恢宏的场面,震撼的音效,只有通过电影院才能够充分发挥出来。如《指环王》这样的大场面影片,只有去电影院观看才能体会其中的震撼。还会存在的问题在于网速或者屏幕限制影响观影效果,使得观众对影片的评价大打折扣。如果大众都选择网络电影的话,那么一定程度上对电影的欣赏会造成不良影响,乃至错过电影本身最具艺术色彩的地方,进而成为一种只看内容不看其艺术表达手法的庸俗之举,最后形成对艺术的不尊重。

    网络电影是跟网络一体化同步伐前进的,快捷已经成为网络电影的代名词,于是电影快餐也就随之产生。但是现在网络纵使再发达,可是想要不出家门达到影院看电影的效果,毕竟是需要经济基础的。按照我国网民现阶段的经济水平和消费观念,想将震撼的模拟影院的收看设备带到家中是多数人能所不能做到的,因此它有着自身的局限性。在网络电影体制完善后,其收费方式进行了改革,而且网络电影市场进行了规范,会有更多的人实现这一愿望。目前,想让大众对于网络电影的视觉投资有大幅度的提高是不现实的问题。这种视觉快感及对电影本身的审美与热爱需要的条件很多,无论从观念上还是从经济状况上都需要大幅度提高,这将需要很长时间。

    著名独立导演尹丽川说,“它虽然是短片,但五脏俱全,制作上与传统电影差距不大”。但与传统电影不同的是,尹丽川认为“网络电影找到了一种通过影像和人沟通的方式,在网络上播出后,很快就能看到网友的反应”。对于网络电影来说,它最大限度地扩大了主客体的交流范围,双方都能在第一时间收到反馈的结果,为进一步的沟通打下了基础。

    三、网络电影运营模式

    1.网站自制剧模式

    随着网络电影发展的日益成熟和方向的清晰,探索出了基本的发展模式。目前最受青睐的当属视频网站自制模式。得到推崇的原因有两点,一是各大网站发现了网络电影蕴藏的无限商机,二是由于购买现成的影视作品及其他视频产品费用昂贵。不言而喻,自制剧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成本低、制作周期短,易植入广告。

    网络自制剧发展和人才储备是市场环境和行业发展使然。因此,视频网站纷纷投入到网络电影的制作和筹备中。土豆网成立自制剧部,第一部作品《欢迎爱光临》力邀台湾人气偶像郑元畅加盟,成本达600万。酷6网则邀请数家音乐公司与传统影视公司共同启动“Made in ku6”计划,开启《新生活大爆炸》等自制剧项目。

    搜狐推出热门小说改编的《钱多多嫁人记》,优酷推出百集时尚剧《泡芙小姐》,奇艺网投拍《在线爱》以及综艺节目《爱GO了没》。

    同时,优酷和搜狐也打出了“优酷出品”和“搜狐出品”的概念,高调发布了2012年各自的网络电影计划,大有要和传统电影一比高下的势头。“优酷出品”推出的是“幸福59厘米”系列电影,由张亚东、包小柏、罗永浩、苗炜等多位音乐、教育、媒体领域的名人分别执导;“搜狐出品”则与中影集团联手推出移星唤导计划,投资数千万元,由刘烨、吴秀波、黄渤、李光洁、王学兵、黄磊和张默7位男演员,各自执导一部网络电影,组合成据称是国内首部新媒体商业大片的“7电影”。

    2010年最具代表性的网剧,一个是“11度青春”计划,一个是《四夜奇谭》。“11度青春”的始作俑者是优酷网原创影视总监卢梵溪。他邀请十个导演,这其中有商业片导演,如《寻找成龙》的导演方刚亮,有独立导演尹丽川,有成功的电视剧导演,如《手机》导演沈严,有广告导演筷子兄弟,还有动漫界的皮三,音乐界的张亚东等。

    优酷网此前曾有近200集的各类网剧制作经验,并对受众作过专业调查。最终,尹丽川的作品《哎》点击量达到了500万。而筷子兄弟制作的《老男孩》首日上线点击率就到了30万次,之后大火,成为本年度另外一个重要的网络事件。

    对于视频网站自制网络电影的这种形式,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常务副院长尹鸿认为,“视频网站即将走入优胜劣汰的阶段,优质资源的获得将为未来可持续发展创造铺垫,各网站自制剧间的竞争是品牌竞争的一个缩影,是占领制高点前期的博弈,自制剧也将成为重新洗牌的龙头品牌”。现阶段各网站不惜花重金买下热门剧,不仅是为了吸引眼球,更重要的是吸引资金。在同质化的竞争情况下,他们只有开辟独家资源,以品牌特色吸引人群,这也是自制剧群起的更深层原因。

    把自制剧变成长版广告是最低级的广告植入,最高级别是理念的植入,更是把品牌融入剧情、同人物的感情相接轨。优酷出品的总监卢梵溪认为:“以后广告的比重会越来越轻,我们的价值在于内容生产,客户营销将是未来的盈利方式,包括版权收入和优质内容收费机制建立起后的收入。”业内人士把网站自制剧看作是网站向娱乐公司化发展的产物,由内容获得方成为内容生产商。此举可谓一箭双雕,既保证了网络电影的质量,也有利于视频网站的长期发展。

    2.微电影模式

    什么是微电影?网易娱乐总监王尔冈给出了这样的定义:“只要题材符合‘微’的定义,有一定的品质保证,并且以适合移动终端和互联网观看的短片,都可以被称作微电影。长度并没有严格限制,只要能够把故事讲清楚,在15分钟以内都没问题。”作为新媒体语境下催生的新生事物,微电影的概念和定位其实仍不明确,现在业界都比较认同的定义对微电影做了三点的界定,“一是微时放映,区别于传统电影动辄一个多小时的长度,微电影短则几分钟,长则二三十分钟;二是微制作,微电影的‘微容量’决定了它不必像传统电影那样耗时耗力,投资少,准入门槛低,参与者不乏草根一族;三是微平台播出,区别于传统电影的影院模式,微电影大多在网络、手机等多媒体移动视频平台播放,更加贴近普通大众,普及度远远大于普通电影。”微电影的这三点定位基本贴合了网络电影的特征。

    目前一部分微电影作品仍然保持了发展初期的模样,重在“说出你想说的故事”。如姜文执导的10分钟微电影作品《看球记》,通过“看球”这一简单行为来表现一对父子的朴素感情,作品制作精良,内容十分感人。还有时长4分钟的微电影作品《温情的牛奶》,讲述一个送奶工在送奶途中帮助一个小女孩的温馨故事,故事普通,制作简单,为草根创作者和普通演员搭建了一个新的平台。而另一部分微电影作品则突出利用了它的“微播出平台”特点,把微电影做成了电微电影《一触即发》,就商业广告和微电影形式进行了巧妙的融合,被媒体和业内人士称为“不是广告的广告”。微电影《闺蜜》则由演员李冰冰讲述自己的“闺蜜”的真实的故事,通过相同主题为其主演的电影新作《雪花密扇》造势,也在网络上引起了收视热潮。与前一种发展趋向相比,后一种趋向更加注重微电影的收益。商家想在网站上做广告,而网站则将方案做成自制电影,将产品广告植入其中,使得观众不必走进影院掏钱观看,也就相对减少了观众对影片中插入广告的抵触情绪,既赚了名声又赚了收益。这也是目前微电影市场火爆的主要推动力。

    长尾理论认为,当商品储存流通展示的场地和渠道足够宽广,商品生产成本急剧下降以至于个人都可以进行生产,并且商品的销售成本急剧降低时,几乎任何以前看似需求极低的产品,只要有卖,都会有人买。“微”篇幅、“微”制作、“微”平台——在许多创作人眼中,“短平快”正好涵盖了微电影的特色所在。这种微时、微周期制作、微规模投资的三“微”特性让网络短剧成为草根电影人践行电影理念的有效途径。视频网站的存在则为网络短剧提供播放平台,也为这批新锐导演提供成长空间。同时,网络短剧也契合当下人们快餐式、碎片化的消费诉求,因而得以在网上迅速流转。

    事实上,微电影一问世,就因其拥有“微时”放映、“微周期制作”和“微规模投资”等特征,使过去曲高和寡的单项度艺术殿堂回归到真正具有互动体验特性、人人皆可参与的“草根秀”时代。而从微电影开始,“全民皆导,全民皆星”成为一种可能。

    一部微电影的制作与电影制作的运作模式是完全不同的。目前国内的微电影制作方式、流程主要有两类:一类是通过广告代理商出创意大纲(脚本),制作公司搭建团队完成制作,这一类比较像TVC的制作过程,制作成本比较高,客户意识导向偏重;另一类是广告主直接找到视频网站,通过视频网站搭建团队,这样制作成本低,但创作空间相对大,视频网站通过投资,或者是宣传等资源的置换获取网络独家播映权,也许还有该产品未来在电视等其他渠道收入的分成。

    相比于电影的投入模式而言,短小的微电影在投拍成本上相对低廉,但是主要花费却在后期传播上。因为会有客户、制片公司、视频网站、公关公司等几个团队一起共同协作,才能完成一个出彩又有效的微电影营销案例,所以微电影的营销需要非常好的团队配合。目前微电影的主战平台还是在新媒体方面,其实传统媒体的战略意义在很大程度上被忽略了。从长远来看,微电影要想实现利润和传播效果的进一步延伸,电视等传统平台的价值是不可绕过的。对此,当前很多制片方已经有相当多的考虑,只是从目前电视平台的反应来看,还需要一定时间的磨合。

    四、网络电影的发展瓶颈

    到2015年,中国电影票房将突破350亿元,国内银幕将达12000块左右。然而,虽然中国电影票房逐年看涨,影院同样也在疯狂赚钱,但大多数投资影片的制片公司却不赢利,甚至在做亏本买卖。“美国电影回收投资的渠道有很多,影院票房仅占收入15%左右,其他方面的版权收入才是主要来源。”中国著作权协会会长朱永德解释,相比之下,中国电影投资回收绝大部分依赖票房,导致只有少数大片赚钱,而大多数中小影片难以赢利。因此,在“十二五”期间,如果中国电影不拓展影院之外的收入,将会错过最佳发展良机。院线之外的收入,从电影本身来说,最直接的就是网络版权的收入。“目前一年仅网络下载观影就达100亿人次,要是每下载一部电影收一元钱,一年就达100亿元。网络将会发展成第一或第二的电影市场,关键在于能否把版权费收回来。”版权问题也就成了网络电影发展的一大阻碍,版权问题解决的最大难题来自整个文化环境的改善,健全和优化文化环境需要长时间的努力去改善现有的框框。

    网络电影面临的第二个阻碍是目前其盈利模式不清晰。网络自制剧的商业盈利模式有三种,一种是让某一广告品牌成为整个系列网络自制剧的赞助商,广告主可以把自己的品牌或者是品牌理念融入这个作品当中;另一种是在某一个项目当中的某一集中融入某一广告主的广告理念;还有一种则是当网络自制剧产生了很多播放量的时候,就产生了贴片广告,自然会产生商业收益。但是,这并不意味着网络自制剧已经有了完整而清晰的商业盈利模式。盈利,即等于收入减去支出。

    以优酷网的实际情况分析,在其进入IPO上市以后,一个重要的策略是继续扩大市场份额改善用户体验。但在网络自制剧方面,优酷并没有提出具体盈利的时间表,原因是在高速成长收入的模式之下,不想控制支出而减轻用户的体验和对市场份额的占领。要不断改善,才能赢得更多的市场,这个时候应尽可能满足用户的需求,扩大市场份额,保持领先的地位。

    由于制作相对简单,进入门槛较低,网络电影作品的拍摄和制作水准良莠不齐,在传统电影中插入广告都能引发不少争议,若网络电影一味走商业路线,与传统电影相比,在质量上也会打折扣。

    艺术样式与语言都在创立阶段需进一步大发展与完善。网络电影能在几分钟甚至是几十秒内讲述具有完整故事情节的瞬间精彩,其主打招式还是在于快餐式、碎片化的娱乐消遣。跟传统电影相比,在必要的背景交代、氛围渲染、起承转合方面不可同日而语,尤其很难应付那些跨时比较长、情节复杂的故事。这种浓缩版的内容会在满足观众的审美需求时打折扣。

    五、对推动我国网络电影发展的建议

    拓宽融资渠道,形成一定程度的融资机制,对推动网络电影长效稳定发展起到重大的推动作用;同时,多条融资渠道的开放也为中小规模网络电影制作提供了一个指导方向。针对网络电影的发展现状,融资渠道可分为政府和企业两种类型,政府扶持是当下促进网络电影持续发展一个重要的力量。以上海为例,政府扶持可从三个方面考虑:首先是文化方面,上海市宣传部和上海文广传媒集团这类政府部门和政府企业就可提供一定的财力支持。其次是文化创意类政府部门,与之相适应的有上海市经济与信息委员会和上海文化创意产业工作小组。第三,是教育部门,上海市教委和上海市各类高校同样是融资渠道的一个选择。企业投资是目前网络电影融资渠道比较普遍的一个选择。企业融资分为公益性和商业性两类,公益性的有投资型慈善基金和公益性基金以及相关公共事业单位和大型活动办公室;商业类型企业就是网络企业和广告公司等,比如优酷、土豆网等。

    扩大融资渠道面是积极发展网络电影最关键的一步,网络电影未来的发展不是市场问题,重要也不在创意和内容上,恰恰就是资金问题是影响网络电影发展的关键。因此,通过政府和企业方面的支持,发展多条融资渠道,使网络电影得到最实际的推动,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因为对网络电影投资后带来的回报是显而易见的,首先网络电影本身就具有广告性质,有时可以作为政府和企业宣传的公益广告;其次网络电影收益回报速度较快,对一些商业型企业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福音。

    针对目前网络电影作品质量的参差不齐,我们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建立评价机制。评价机制可分为两种方式,一是专业网站评价,另一种是专业比赛奖项评价。

    专业网站评价,是在网络电影的发展气候达到一定规模后自然可形成的,如豆瓣网、时光网这类电影评价网站,当然在这些网站里,评价的有专业的电影评论人,但更多的是广大电影爱好者,其实对网络电影亦是如此,获得大众认可的即是可推荐的,就像《老男孩》,它的出现掀起了一代人集体回忆,就不需要再深究它的内容叙事、视听语言,因为它已经体现了一部小成本制作无明星的网络电影的价值。我们想要形成的是对网络电影各个层次的正确评价和区分,形成热爱网络电影的圈子。

    网站评价机制的形成,网络电影就站在了一个主动接受观众的层面,改观了以往需要观众去主动选择的境况,网站为观众呈现一个选择观看的平台,观众也会对自己喜爱的片子给出一个自己的评价,这样双向互动,网络电影质量良莠不齐的情况得以改善,今后对网络电影制作的方向也会有个判断。

    第二种是设立专业比赛奖项评价,专业比赛目前大多还停留在广告片范围内,特别为网络电影开辟一个平台的比赛不多,而网络电影若做到精良也需要通过比赛来挑选出更加优质的作品。赢得比赛的佼佼者,组织方可以促其和知名演员再度合作,这样为日后的营销市场也打开了一个渠道。

    各大综合类高校都有各自的学校电影院,这些高校电影院播放的影片与商业影院热映的影片基本一致,如果使网络电影走向高校院线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原因有两点:网络电影的主要播放平台依然是新媒体,但不能只固守这一个方式,扩大播放平台,吸纳更多的观众,只会更好;另一个理由是大学生本身也是关注网络电影的一个群体,网络电影走入他们生活最密切相关的校园,喜爱网络电影的大学生自然就影响了身边的朋友和同学,这样一来又扩大了受众面。网络电影时长较短,最长为40分钟,还不足以达到一部真正意义电影的时长,所以,我们建议将同一主题下的网络电影汇集成一个组合,在高校院线里组合式播放。

    提供一个交易平台,使网络电影的编剧(或是导演)有一个和专门的网络媒体、网络企业以及广告公司等合作的平台。如今,很多网络媒体需要好的作品,但又苦于好的作品比较难产;而很多编剧是没有资金和专业的团队去拍摄,所以,为供需双方建立一个交易平台会使网络电影的发展更加专业化和团队化。

    六、结语

    网络电影已经以不可阻挡之势向我们袭来,在新媒体时代下,网络电影是一种潮流,或成为一种生活方式。它在给传统电影带来挑战的同时,也为传统电影潜移默化“提醒”了发展方向。而对于网络电影本身,希望在日益规范化的网络环境下,需要用负责任的态度回馈广大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