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七章 荣师傅

梦枫薇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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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滨滨想了想担心地问道:“吴伯伯,武艺高强的人愿意到咱们这样的小家小户护院还种地?”

    吴白驹知道李诸一向疼闺女,买人也是以滨滨为主,不敢轻慢这位几岁的小孩子,笑着应道:“你这就说错了,他们是最喜欢到小家小户护院及种地的。你想啊,只是打个幌子,不需要出生入死,谁不想。种地的怎么也比给商人做护卫的强,只是他们在同一个地方待的日子都不长。种地的不喜欢雇这样的,一是因为不能长期,二是比普通长工贵,工也没有普通长工做得好,又没有买来的人好使。”

    滨滨听后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商人地位低贱,种地怎么也比作商人的护卫强,虽然后者更赚钱。且后者是脖子放在刀边上,前者是没有后顾之忧。好劣,一较即知。

    滨滨想了想,问道:“吴伯伯,他们中的人,有没有可以教拳脚功夫?”

    吴白驹一听这生意不小,高兴地忙应道:“有,可以教的。要教人,价钱是另外算的。但是,这样的人价钱不便宜,且只要是教人,都无需干农活,只负责护院。好的武师,挑弟子要看天赋,轻易不随便教人的。好的不轻易教人,不好的有钱、有权的人不想学。由于现在太平盛世,武官没有出路,普通人也不学这个。李秀才,你们家确定是要找这种?”

    李诸看了看滨滨,想了想,道:“咱们选一位好点的教拳脚的师傅,然后选三位有点拳脚功夫的,可以帮着护院还可以帮着种地的师傅。”

    吴白驹听后,一阵头疼的想,又是这样的人,无奈地对李诸道:“李秀才,我刚刚说了,好点的师傅是由师傅选弟子的,轻易不教人。”

    李诸点头道:“我知道,我听明白的。”

    吴白驹疑惑地看向李诸,李诸笑着道:“我的孩子任他教,他会同意。”

    吴白驹听后急了,抓了抓头发,对李诸道:“李秀才,这不是你任不任他教的问题,是人家教不教的问题。”

    李诸听后笑着自信地道:“我的孩子,他会喜欢的。”

    吴白驹笑了笑,没有说什么。有这样的自信是好,但是,要有这样的天赋。

    不论吴白驹怎么想,他还是将俩父女领到“雕武阁”。

    “雕武阁”,阁如其名。墙由土泥搭成,攀爬满了绿色的壁虎,密密一片,透着一种摄入心魅的邪。阁的门是由大雕的双翼组成,门楣上是一个雕头,门槛是雕的爪。

    滨滨前世什么古怪的东西没有见过,只看了一眼,就没有乱看,一脸期待地看向门内。

    李诸是漠不关心,看了眼了,径直入内。

    吴白驹看俩父女的样子,心里对俩人高看一眼,想当初,他来的时候,脸都吓青了。

    入了“雕武阁”,前面是一个大堂,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彪形大汉立在桌子前,止了俩父女的步子,对吴白驹问道:“老吴,这俩位是?”

    吴白驹笑着对彪形大汉道:“老赵,这是我们镇上的李秀才及他的闺女。两位想请一位师傅教学,三位护院及种地。你看?”

    被唤老赵的听到是给秀才家当护院,笑着点点头,道:“护院及种地的,咱们里面各各都可以的。教学,要将弟子带过来让师傅们选,这个是说不准的。”

    吴白驹点点头,道:“我与李秀才说了规则的。”

    老赵听后点点头。滨滨听后紧张地对李诸道:“爹,学武要看弟子,是不是要将哥哥们带过来。”

    李诸笑着摇摇头,道:“让师傅看看你不就得了,反正都是爹的孩子。”

    吴白驹、老赵、滨滨听后一阵无语,看来李诸还不在状况。

    老赵看了眼吴白驹,吴白驹叹了口气,道:“先看看护院及种地的汉子吧。”

    老赵点点头,将仨人带进内堂。

    内堂,四周都是住人的房子,围成一个中间朝空的地堂。地堂内整齐地排了三排人,均是一动不动的顶着个大缸在烈日下爆晒。

    老赵指着众人道:“你选的护院及种地,这些汉子随便一个都可以。”

    李诸看了眼,点了点头,随便指了三个人出来,然后看向老赵。其意是教武的师傅呢?

    老赵忙道:“请几位稍等,我与师傅说一声。”

    李诸将滨滨放在地上,仨人立在地堂等侯答复。

    一盏茶的工夫,老赵带着李诸及滨滨入了右边最靠边的一间屋子。与屋相隔一丈,一阵酒味扑鼻而来。

    李诸不是好酒的,闻得酒味,皱了皱眉。

    滨滨前世什么好酒没有喝过,闻得这味道,一下就知道是劣酒,皱了皱眉,心里想,武师只是说得好听,日子不怎么样。

    老赵看俩人不满的神情,赶忙道:“这位是我们这里最好的武师,他选弟子的条件是有好酒。李秀才,你是让闺女学武?还请荣师傅回家?”

    李诸皱了皱眉,滨滨看了看老赵,佯装天真地笑着道:“这位伯伯想着咱们家是秀才人家,家里肯定有好酒好菜养着这位酒师傅,省去你们的钱。还是觉得不好得罪我爹爹,随便给个武师打发咱俩?”

    老赵听了滨滨的话,脸霎时涨红。

    屋内传来一阵“哈、哈……”的大笑声。

    突然,在李诸俩父女面前,凭空出现一位通身酒气的矮个小老儿,一头的短发像罩了一层白霜,奇异的是,脸滑如刚剥皮的鸡蛋,鹤发童颜,神采奕奕。

    老赵忙毕恭毕敬地打个武辑,恭敬地唤:“荣师傅。”

    被唤作荣师傅的看都不看老赵,看着滨滨,点了点头,道:“好娃娃,叫声师傅,我教你如何横行姬凤国。”

    滨滨看着一位和现在的自己一样样貌的人叫自己小娃娃,心里略有不平,顶撞道:“哼,横行姬凤国,还在这里喝劣酒?早就有人供你上神坛了。”

    李诸听了滨滨的话,拍了拍滨滨掌心,喝斥道:“滨滨不可。”

    老赵在旁边听后脸部进行了局部抽筋,劣酒,真是小儿无知。

    荣师傅显然不计较,笑着道:“小女娃,我这喝的还入不了你的眼。看来你家真是有好酒。这声师傅必须叫。”

    这会儿,李诸急忙地道:“荣师傅,我请您老是教我的儿子们的,不是教我的闺女。练武要耐心,苦。我家的闺女是要娇养的,我又怎舍得让她吃这些苦?”

    荣师傅听了李诸的话,认真审视了一遍李诸,见其眼睛真挚,看了眼老赵,道:“小赵子说你是秀才?”

    李诸点了点头,道:“小子不才,随便考了个秀才。小子家里是种地的,现在也是。小子家里开了两间铺子。荣师傅如不觉得不妥,劳请荣师傅到小子家里,教几位不成才的儿子。不求其有什么大本事,只求其能自保。”

    商人地位低下,从商的人都被人所不喜。李诸能够开诚布公地向荣师傅说明,实属难得。

    荣师傅听后盯着李诸看了一会儿,笑着问道:“秀才开铺子,秀才种地?你是请人或是别人的记在你的名下。别在这信口胡陬。”

    滨滨骄傲地道:“哼,我爹可是种地的好手。我慕伯及权伯计帐还是我爹教的。”

    荣师傅及老赵听后,重新审度起李诸。在这里,秀才多为先生,或将乡里的田地记在名下收租过日子,还有甚者一心应试为官,就算听过有秀才种地,但肯定是没有秀才开铺子的。荣观父女俩的神情,不似作假,荣师傅心有好感,点头道:“你的儿子,带过来吧。”

    李诸听后,忙将滨滨放下地,认真的打了个秀才辑,一脸歉意地道:“荣师傅,我的大儿已六岁,他不想上学堂,跑了去应秀才试,现在不得过来。”

    老赵听了李诸的话,惊讶地叫道:“六岁孩子考秀才?”

    荣师傅似乎觉得这老赵大惊小怪有点丢人,但他的声音还是出声了他,略有起伏地道:“你确定,你不打算让你的孩子继续秀才而让他习武?”

    李诸听后笑了笑,滨滨生气地哼了哼道:“我哥哥肯定是能一考即中的,干嘛要继续考?”荣师傅及老赵听了滨滨的话,一脸的惊奇。

    滨滨也不管自己的话有多么惊世骇俗,扭头向李诸问道:“爹,涛哥及波哥呢?他们俩不学吗?”

    李诸笑着应道:“他们才四岁,武师不收那么小的孩子的。”

    滨滨听后摇了摇头道:“不是越小越好的吗?”

    滨滨存前世看小说的先入为主观念,习武要从小抓起,小小年纪,连骨头都未长成,如果一味的锻炼,即施以重压。如果孩子天赋一般,在武学上没有大的突破,这样教导出来的孩子,在身形上就略有缺陷。李诸作为一位父亲,又怎会舍得让孩子们去受这样的苦难?

    荣师傅听了滨滨话,笑看着滨滨道:“小女娃,我收你做关门弟子,如何?”

    老赵听了荣师傅的话,惊得嘴都不会合上。

    滨滨一脸不以为意地拒绝道:“不好,这样我就更没有时间玩了。”其实滨滨是想说,这样她就更没有时间赚钱了。

    滨滨闻了刚刚的酒味,不觉得荣师傅是有什么大本事的人。不然她就不会如此了。

    李诸看荣师傅喜欢自家的闺女,己有荣焉,他就是认为,滨滨就是人见人爱的。

    李诸笑问道:“荣师傅,可否至咱们家?”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