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九章 欲仙欲死

南极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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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家的生意影响小么……蓝怡正打算把自己的已经开始实施的计划告诉小七呢。

    夏重潇也没质疑蓝怡所言的可信性,但却并不太担心,“河运生意定会艰难,不过酒楼却未必,反而还会更好也未可知。”

    小七惊讶,略一想便明白了,无论天气如何,人都要吃饭的,只要夏家酒楼能提供美味酒菜,就不愁无客来。

    “开酒楼就是厉害,夏大哥,不如咱们合作,我的温室种出的菜专供你的酒楼如何?当然,如果夏大哥那边有货要走海运,我也可行个方便。”小七笑嘻嘻道,现在他手里有了程家的十几个不错的铺子和两条水路,说话的底气足了许多。

    夏重潇挥扇,笑意暖暖,“好,稍后你我再详谈,蓝妹,旱情之事只我等知晓便可,不可再告知他人。人言可畏,你虽是好心,但也需防有心人因此告你危言耸听,欲乱民心。”

    夏重潇口中的有心人的范围肯定包括程自牧,小七面带愧色,桃花瞳满是担忧,“夏大哥说的是,周二嫂须谨慎些。咱们对商记的管事也不能多言,只说是以防万一罢。”

    蓝怡点头,其实这三月大旱之兆乃是出自静晓先生之口,若是她提出先生来,大多数人必定会信的。不过静晓先生无意让人知晓他的身份,蓝怡也不好多言。不过,知县刘过更曾几次拜访绿玉院的两位先生,想必他已知晓了,自己无须多费口舌。

    “宇儿他还好吧?”小七又问道,程自牧的手段连他都接不住,宇儿才九岁,如何承受得了。

    蓝怡面色一寒,“看着还好,就是沉闷了些,夜里睡得不安稳。”

    程自牧这十几日又到北沟村两次,都是奔着宇儿去的,宇儿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见了他没象第一次那样崩溃,但也受了影响。

    如花直接与程自牧对上,剑拔弩张,与他唇枪舌剑斗了一番,最后竟是个势均力敌!如花是把自己的火气压了又压,才没当场把他宰了喂狗。

    这样怎么会叫还好呢,小七愤然,程自牧这个疯子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程自牧应无意要宇儿到程家,这么做只是为了激怒咱们,让咱们退让!周二嫂,请你和宇儿再忍两日,等我握住手里的店铺,就能有力对抗他了。”

    夏重潇对程自牧此次针对蓝怡和青山商记的行为也十分气愤,“他这回真是没皮没脸,有拼鱼死网破之势,咱们一定要把他打压下去。重霜已被我调去南部的酒楼,他少了援手,咱们订出个稳妥的计策来,主动出手,不可再处处受制于他。”

    “夏伯父允你与程自牧斗么?”小七知夏家事,夏重潇的父亲行事讲究稳妥,一直告诫夏重潇不可与人相斗,凡事需从长计议。

    夏重潇摇头,“就算如此,咱们也可以暗中行事,程自牧嚣张已久,为了商记,为了你和宇儿,绝不可再留着他!”

    两人严肃地谈了半天,转头却见蓝怡慢慢喝着温水,似是要把水品出茶的味道来一般。

    “周二嫂,你是否有了计策,快说来让小的听听吧?”小七双目晶晶亮地看着蓝怡,这几年来他已认定“蓝怡出品,必属精品”的铁律。

    蓝怡放下杯子,“其实,今天我还要跟小七道声抱歉的。为了对付程自牧,程家的生意可能要受些损失。”

    “这有什么,生意损失了再努力回来就是,周二嫂无需客气,快说来听听。”小七迫不及待地道。

    蓝怡也没隐瞒,把自己的计策一一告知,随后道,“小七,等时机到了,你再添几把火,定把他烧得面目全非,不能再程家立足!”

    小七眼睛越来越亮,想着程自牧接下来要面对的场面,连连点头。夏重潇则故作慎重地看着蓝怡,“蓝妹,大哥我并无得罪你之处吧?”

    登州海运占了程家海运的七成,茶更是程家绝对拿稳的生意,这两个是程家大房牢牢握住不肯放开的,没想到蓝怡竟能夸口说断他们的路!

    虽不知道她要如何做,但夏重潇就是相信她能做到,这是一种近乎无理的信任,这种对蓝怡无理由的任服,不只他们两个有,林喜林远有,商记的主要管事也都有。蓝怡,是青山商记当之无愧的大脑,是商记绝对的领路引航人!

    蓝怡带着于燕出了商记,便直接上了马车准备回家,却忽然感到街角有人阴狠地窥视她,猛一回头,却见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儿,细看之下,发现竟是前飞霞观的道士金成子。

    北沟村行骗之事被揭穿后,飞霞观声誉受累,洪阳子为顾全大局,把金成子从道观除名,交于衙门处置。刘过更严惩神棍,罚银千两,把金成子罚得几乎身无分文,这些年行骗四方虽赚了不少银子,但他大手大脚惯了,只存下这些棺材本,也被罚没了。若非他已年过五旬,定逃不过苦役之刑!就算如此也被当众杖责十五棍,落尽了面子。

    金成子恨透了北沟村,恨透了蓝怡,是这个作妖的小村妇,把自己害了,害的自己不能穿道袍,继续风光无比的日子!今日他又缩在小酒肆里消愁,因无钱买酒被无姬赶了出来!哼,以前跪在地上给自己***的小酒娘,现在竟敢给自己要酒钱!下次一定要给她下药,让她尝尝“欲仙欲死”的绝美滋味!

    车里那个白嫩的小妇人,也……金成子伸出蛇信般的长舌,舔舔干涩的唇,阴森嘶哑地笑了。

    “嗖!”一块石子飞来,正中他的乱发遮掩的脑门,疼得他“哎呦”一声,抬脖子喊道,“谁呀,哪个不想活的,竟敢打道爷我!”

    喊后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赶紧低头弯腰跑了。

    于燕拍拍手,冷哼一声回到车里,“夫人,真是那老道,他刚跑去酒肆喝酒,因无钱被赶了出来。”

    蓝怡命车夫去清安寺,想着金成子的事。

    “你派人跟着他,看他都做了些什么。”蓝怡吩咐道,刚才金成子那有如实质般的恨意,让她十分不舒服。

    于燕应下,“我已在他身上撒了追息粉,他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