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惩治牛忙

舒本凡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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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公司的车,我借来开的。 ? 李子童一边将包包往桌子上放,一边回答:“再过几个月就出国学习了,现在买车不合算。”

    哪个公司的车啊?爷爷问话了:“你将别人公司的车借来,弄坏了怎么办?”

    是我自己的公司。李子童说:“我与同学合开的公司。弄坏了不要紧,上着保险呢,由保险公司赔。”

    那也不能弄坏。爷爷对孙子的品德教育从来不放松:“开车要小心,自己伤了活该,伤了别人可就是造孽。”

    大妈没听爷爷的教训,一惊一乍地叫道:“子童,你开公司了?有多大?比村子里的两个公司大吗?你们公司作什么买卖?”

    面对大妈一连串的问题,李子童淡淡地回答:“差不多吧。总公司下面有三个分公司,分别是卫生产品、机床与房地产。”

    李子童在九头十八坡非常低调,从来不暴露自己的实力。现在是回家,与家里人就要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二婶也来了。她正准备就子童的汽车感慨一下,听说子童竟然开了公司,还是三个公司一起开。卫生用品与机床她不了解,但房地产她知道啊,立即吃惊地叫道:“子童,你开房地产公司了?乖乖,这可了不得了。”

    爷爷立即泼冷水:“老实说吧,欠了多少债?”开公司的就没有不欠债,问题是欠了多少,以后能不能还得起。

    李子童想了想,房地产与卫生用品都不欠债,或者说债都已经还上了。只是机床厂已经与土地局签了合同,五亿,三年内付清。与银行也签了合同,银行的有关机床厂的债权全部交给布朗德公司,收回来的债二八开,也就是说布朗德可以得百分之二十。银行有关机床厂的债权是三亿多,如果全部收回可得六千万。如果收不回呢,反正这些债权都是破产后的作废债权,布朗德公司不承担任何责任。

    不管怎样,现在账面上是欠五亿。爷爷与婶婶们一口气透不过来,五亿,这还了得?大妈说:“村子里的公司,就是那个水果加工公司欠了五百万,你大伯与布伯伯差点都要跳河。你竟然欠五亿!”大妈敲了李子童一爆栗大骂:“作死哟!”

    爷爷与两个婶婶都想像不出来五亿是个什么概念,只知道太多,多到难以想像。

    李子童安慰亲人们:“没事,五亿都是土地钱。还不上不要紧,大不了将土地卖了就是。”

    这到也是,爷爷与婶婶们稍稍放了一点心。大妈端饭上来给李子童吃,二妈在旁边说话:“村里的公司欠了债,正被银行逼得走投无路。”

    前面说过,李布村的水果加工公司是与省城一个大公司联营的。其实这个联营很不公平,总公司只提供担保,一切投资都是向县银行贷款。总公司给的唯一好处就是,准许李布村公司打他们的商标,还得缴商标使用费。

    今年总公司突然搞资产重组,引入了新的大股东。所谓引入新的大股东,其实就是被这个大股东吞并了。新的董事会做出决定,与以前的联营公司切断关系。这属于总公司违约,总公司与下面的联营公司是有合同的。为了弥补联营公司的损失,总公司同意联营公司继续使用他们名称及商标,时间是三年。但他们为联营公司提供的担保,在原合同到期后将撤回。

    李布村与银行的贷款合同是十二月到期,总公司不再提供担保。于是县银行就上门催贷,总共是五百万,其中有三百万年底就到期。

    今天县银行又来人了,村委们正在开会。大伯与二伯到现在还没回来吃饭。

    三百万对于李子童来说没什么,他车里就有二百五十万。是从齐必升与左强东那儿偷来的,还有二十五万美元。为村里还债足足有余。

    村委会里一干村委在陪三个县银行的人喝酒。李子童过来时,一个四十来岁秃顶的男人正拉着布谷,另外两个人在起哄要布谷陪这秃顶喝酒。

    村长站起来说:“我来喝,我来喝,行吗?”

    不行,一个银行职员说:“王股长一般不喝酒,今天好不容易来了兴趣,请布谷小姐喝一杯,任何人代酒都不行。”

    支书站起来说:“我来代,我是她爸爸,为她代一杯酒总行吧?我家布谷不会喝酒。”

    没事,酒量是练出来的。再说了,女儿是人家的人,老爸也不能管她一辈子。两个银行职员拉着布谷的胳膊,那个什么王股长强行往布谷嘴里倒酒。

    哪有这样劝酒的?李子童上前一把抓住王股长的后脖,没头没脑地将他往汤盆子里磕,一下两下三下。

    两个银行职员松开布谷,从两边向李子童抢过来。被李子童一人一脚踹开,继续将王股长的脸往汤盆里磕。所幸的是,盆子里的汤已经冷了点,否则王股长的这张脸非烫坏不可。

    村长与支书楞了一会,随时就清醒过来,赶紧地将李子童拉住:“子童,子童,别瞎闹!”

    王股长见李子童被拉开,抹了抹脸又指着村长说:“姓李的,你今天必须还钱!”

    其实就是废话。这个大晚上的,四处漆麻乌黑上哪儿找钱还你?可是李子童有钱还,他向村长问道:“大伯,我们欠他们银行多少钱啊?”

    唉——,村长叹了口气说:“总共五百万,这个公司完全是贷款建起来的。年底到期的就有三百万,还有二百万明年七月份到期。”大伯又指指王股长说:“仅仅欠他们银行的就有一百万。”

    王股长还在跳脚,逼着李布村今晚就还那一百万。村长与支书不想与银行的关系搞坏,否则大喝一声:“老子就是不还,有本事你把我们杀了。不是今晚不还,从此老子都不还了,我看你能怎么着?”那王股长还真的一点办法没有。

    村长与支书正准备说好话打矮桩,李子童说话了:“你再****,信不信老子抽你。”村长与支书正准备制止李子童时,他又说话了:“不就一百万吗?老子现在就还你。”说着就出了门。

    村长与支书正在疑惑呢,子童上哪儿找钱来还?一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他一个孩子,能耐再么大一时半会能拿得出这么多钱?一屋子的人都是这个想法,包括三个银行人员。

    没一会门外就传来汽车声音,再接着就是动机关闭声。李子童进来了,拎着两个大皮箱,对村长与支书说:“大伯,布伯伯,这是二百五十万。还欠五十万,我明天就回城去取。”说完就将两个皮箱打开,里面全是钱。

    如果在银行的柜台或哪个财务室里堆这么多现金,那没什么。如果是在哪个土豪大款家有这么多钱,那也没什么。但如果是一个很穷的农村村委会,突然拿出这么多钱,就非常有视觉冲击力。

    在场的大人们都楞住了,布谷问道:“子童,你哪来这么多钱?”

    偷来的。这是真话,但真话往往没人相信。大伯严肃地问道:“子童,说实话!”

    是我们公司的钱,李子童说:“这是刚收来债,还没来得及缴上去。”

    这是假话,但大伯及旁边的人都相信了。不过也只相信了一半,大伯继续说:“公司的钱不能乱用,否则就是挪用公款。”

    支书也跟着说:“对对对,子童啊,我们可不能做犯法的事。村子里的事虽然着急,可也不能让你犯法。你还小,以后的路长着呢。”

    公司是我自己办的,与一个同学合伙。李子童说:“借自己的钱不叫挪用吧?大伯,布伯伯,你们放心,拿去用。不要利息,什么时候有钱了什么时候再还。”

    李子童对伯伯们说完话,再扭头对王股长等人说:“你数一百万拿去。不过,请你们先将收据拿出来。银行收款不能不开收据。”

    银行收款哪有带着收据的?王股长傲然地说:“我没带收据,你们明天去县上缴。”

    刚才不是你说的吗,今晚必须还款?李子童不与这杂碎啰嗦,掏出电话,拨号,通了:“喂,汤行长吗?我是布朗德的李子童,现在有个情况要向您汇报。情况是这样——”

    李子童不是在装-逼。他必须打这个电话,目的不是吓王股长,而是让大伯放心,他在外面从事的是正当事业,打交道的也是正派人。

    李子童将县行的王股长敲诈勒索,调~戏~妇女等等情况向市行的行长说了。最后说:“先要感谢银行对农村企业的大力帮助。其次请行长告诉像王股长这样的人,农村人不容易,农村姑娘也是人。再次请告诉王股长这样的人,我们欠的是银行的钱,不是他们个人。这些人没权力在农民面前摆威风。离开目前的岗位,王股长这样的人还不如农民。”

    汤行长与李子童没有多深的交情。李子童说的这些,实际上是说给王股长们听,离开目前的岗位,你们就是个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