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锭金元宝

长生千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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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男人已经消失了,屋里就只剩下太叔天启和元宝两个人。

    白衣男人回到仙府,立刻就看到有人坐在他的床/上,敢进他房间的人还真是不多。

    黑衣男人不赞同的瞧着他,说:“你太累了,过来休息一下。”

    白衣男人面色惨白,他扶住桌子,并没有走过去,说:“你先出去。”

    黑衣男人说:“快过来,难道你要我过去抱你上/床?”

    “你……”

    白衣男人瞪眼,不过那黑衣男人真的风一般就掠了过来,然后一把把他抱上了床去。

    黑衣男人叹息说:“你强行帮助太叔天启恢复记忆,元气打伤,还是休息一下的好。”

    白衣男人没说话,他已经没力气了,闭上眼睛似乎是想要休息。

    黑衣男人又说:“太叔天启现在什么都想起来了,他绝对不会连累六爷的,对不对。”

    白衣男人睁开眼睛,迟疑了一会儿,说:“我也是……为了六爷好。”

    “我知道。”黑衣男人说。

    ……

    太叔天启一直很奇怪,元宝给他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觉,这感觉朦朦胧胧的,实在是太奇怪了,然而他想不起来为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元宝的眼睛,那双眼睛让他不敢忘怀,在心底落下一个深深的烙印,就跟他胸口的那个印记是一样的,就算转/世重生,也根本无法摆脱。

    太叔天启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刚才……

    太叔天启想要挣扎着坐起来,不过他的双/腿使不上力气,而且骨头发疼,根本起不来,倒是出了一身薄汗。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变成了凡人的自己,看来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这具肉/身实在是个累赘,然而他现在和这具肉/身又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一旦肉/身消/亡,他也就大限将至了。

    沙发上的元宝翻了个身,差点从沙发上掉下来。

    “六爷!”

    太叔天启吓了一跳,想要去扶元宝,然而他根本起不来。

    元宝一下就吓醒了,赶紧坐了起来,免得自己掉在地上。

    元宝扶着自己的头,说:“头好晕啊,我怎么突然睡着了,我刚才在干什么来着?”

    太叔天启看到元宝没事,松了口气。

    元宝立刻站了起来,说:“对了,我是准备给大树先生打水擦身/体的。”

    元宝想起来了,风风火火的又跑进浴/室,就看到一地的狼藉,水盆扣在地上,满地都是湿的。

    元宝显然不记得他师父刚才来过,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的,赶紧把浴/室收拾了一下,然后打了一盆热水端出来。

    太叔天启躺在病床/上,目光一直追随着元宝转来转去。

    元宝并没有发现太叔天启的不对劲儿,端着水盆过来,说:“啊?太叔先生,你怎么又出了这么多汗?”

    “没关系。”太叔天启伸起手来,握住了元宝伸过来的手。

    元宝的触感很真/实,让太叔天启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两下,忍不住将他的手牵到自己嘴边,温柔的吻着他的指尖。

    “太叔先生?”元宝说:“好/痒啊。”

    太叔天启看着一脸天真模样的元宝,忽然有些心痛,忍不住握着他的手,用/力的吻了几下,说:“对不起,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

    元宝听不懂他的话,说:“太叔先生,你怎么了?”

    “没什么,”太叔天启放开元宝的手,说:“宝宝,过来,坐在我身边,我想抱抱你。”

    元宝老实的坐过去,被太叔天启伸手搂在怀里。

    太叔天启吻着元宝的耳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别担心,别担心,我会让你好起来的,你放心。”

    “太叔先生,你到底是怎么了?”元宝觉得很奇怪,太叔先生好像突然很不正常,说:“不会是身上不舒服吧?要不要我去叫护/士?”

    太叔天启没说话,只是搂着元宝,没有让他离开。

    元宝眨了眨眼睛,说:“太叔先生,你身上好多汗,我帮你擦一擦。”

    太叔天启终于松开了手,说:“好。”

    元宝拿着毛巾,又开始勤勤恳恳的帮太叔先生把身上的汗全都擦掉,说:“太叔先生,你的腿是不是疼啊,被子都湿/了。”

    “还好。”太叔天启说。

    元宝给太叔天启擦完身/体,一看时间竟然晚上十一点了!

    元宝一脸奇怪的表情,说:“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都这么晚了。”

    元宝可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很长时间,他还以为自己只是睡着了一小会儿。

    “太叔先生快点睡觉吧,护/士说病人要好好休息。”元宝说。

    太叔天启说:“宝宝,过来陪着我吧,躺在这里。”

    太叔天启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挪出了半张床空着留给元宝。

    元宝赶紧跑过去,说:“不要动,小心腿疼。这张床那么小,我们两个睡不下的,我晚上会踢到你的腿的。”

    太叔天启伸手拉住元宝的胳膊,说:“快,上来,我可以搂着你睡。”

    元宝忽然觉得太叔先生变得特别粘人,拗不过他,只好爬上/床,然后缩在角落里,免得不小心碰到太叔先生的伤口。

    太叔天启伸手搂住元宝,在他的头发上吻了一下,说:“宝宝,你累了,快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元宝觉得太叔天启的话好像有魔力一样,竟然眼皮有点沉重,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太叔天启看着元宝沉睡的样子,忍不住想到了很多以前的事情。

    那是在很久以前了,久到阴曹地府还没有成/立,阴府还是由九位狱主统/治的九泉地狱。而元宝,则是九泉狱主排行第六的寒泉狱主。

    那个时候的元宝孤傲又冷淡,太叔天启想起来,忍不住就低声笑了,他在元宝的嘴角吻了一下。

    元宝身为寒泉狱主,不只是地位尊贵,而且术法非凡,在九泉地狱中主摄江湖水怪,只要是水中的东西,没有不害怕他的。

    而太叔天启其实并没有生命意识,不过是寒泉里的一滴水罢了。他接受了寒泉狱主一股阳气,得以有形,成了寒泉狱主的式神,时时刻刻跟在寒泉狱主身边。

    对于太叔天启来说,元宝不仅仅赐予他生命意识,而且是他的全部。他并不奇怪自己喜欢上寒泉狱主,毕竟在他的意识里,寒泉狱主是最为重要的,其他人根本不能比。他愿意生生世世都陪在他的身边……

    只可惜事与愿违……

    当年九泉地狱有至宝融天鼎,九位狱主曾将所有阳气灌入融天鼎中,让融天鼎成为九泉地狱的一大刑罚。然而谁想到,融天鼎突然破裂,和融天鼎密不可分的九位狱主也因此受到重创,几乎魂/飞/魄/散,全都陷入了无意识之中。

    太叔天启忘不掉,元宝那会儿,毫无生气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九位狱主受创之后,九泉地狱一时动/荡不安,九泉地狱关/押的全都是十恶不赦的恶/鬼,都想趁着这个大好机会肆虐人间。

    当然,寒泉地狱也是这样,一时水鬼水怪肆虐。太叔天启为了帮寒泉狱主平乱,几乎是耗尽了所有,直至魂/飞/魄/散。

    太叔天启的意识就到这里,他以为那将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见面。让太叔天启没想到的是,在他失去意识之后,元宝竟然醒过来了,而且不顾身/体的重创,强行用最后一缕阴气将太叔天启送入轮回。

    太叔天启也是因为如此,才保住了一命,入了人道轮回不休。然而他忘掉了以前的事情,以前所有的事情,再也记不得九泉地狱的那位六爷了。

    太叔天启在凡间世世轮回,每一世都要喝孟婆汤,他早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然而在他的记忆最深处,却还有个模糊的影子。他好像记得一个人,他的眼睛很漂亮,就像是一泉湖水,有的时候高傲冷漠却又的时候温柔入骨。

    他下意识的寻找着,寻找着有相同眼睛的人,他找到了不少相似的眼睛,却又都觉得并不一样,到底如何不一样,他一直也不明白。

    不过现在,太叔天启终于明白了,他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他要找的人现在就在他的怀里。

    只可惜元宝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

    融天鼎破碎,寒泉狱主的阳气本来就已经尽失,又强行运用最后的阴气送太叔天启轮回,根本已经奄奄一息。幸好有人及时赶到,将元宝救了起来,带回去养伤。

    带走元宝的,自然就是元宝的师父了。

    几千年下来,元宝的魂魄才慢慢的聚拢一些,只是他三魂七魄不全,什么事情都忘了,而且受创之后性格也变了,就像个孩子一样。

    按照这样子的情况算下来,如果元宝要恢复正常,恐怕还要几千年才行。然而黑衣男人给元宝出了个馊主意,让元宝以阴气滋养太叔天启,用来延长太叔天启的阳寿。这样一来,元宝自身就在修补三魂七魄,又要帮太叔天启补/阳寿,想要恢复就变得遥遥无期了。

    白衣男人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帮助太叔天启恢复记忆,这样一来,到底要做什么样的决定,都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

    元宝很快就睡着了,太叔天启轻轻的抚/摸/着元宝的头发,叹息了一声,低声说:“六爷……我的六爷。”

    元宝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枕在太叔天启的肩膀上,睡得还挺熟。

    太叔天启心中很为难,他想要永远的陪着元宝,就像以前一样形影不离。然而他现在的身/体根本办不到,他不只成了凡人,而且因为本身三魂七魄有损,所以阳寿不会太长。

    太叔天启也知道,恐怕自己这一世的寿命也就快要到头了。到时候他又要去地府轮回,喝了孟婆汤就无法再陪着元宝,他又会什么也记不得。

    元宝睡了一个好觉,虽然病床有点窄,不过他睡得相当舒服。一大早上,睁开眼睛,元宝就看到太叔天启已经醒了,正瞧着自己。

    “太叔先生,病人要多休息。”元宝说。

    太叔天启笑了笑,低头吻住了元宝的嘴唇。

    元宝被吻的气喘吁吁的,被挑/逗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感觉浑身发/热,有奇怪的酥/麻感从脊椎骨升起来。

    元宝“唔”的呻/吟了一声,忽然推开太叔天启,坐起来,然后一翻身,就跨/坐在了太叔天启的腰上。

    当然了,太叔先生受伤了,所以元宝不敢真的压着他,双膝跪在两侧支撑着自己的身/体重量。

    太叔天启挑了挑眉,说:“怎么了?宝宝。”

    元宝给自己鼓了鼓气,然后扶住太叔天启的头,一鼓作气的就吻了下去,还快速的伸出小/舌/头,灵巧的就钻进了太叔天启的口腔里。

    太叔天启一愣,然后疯狂的吮/吸元宝的小/舌/头,反客为主的侵占着他的口腔。

    元宝被吻的气喘吁吁,几乎就要瘫在太叔天启身上了,他赶紧深呼吸两口,让自己清/醒点。明明是自己要勾引太叔先生的,怎么被太叔先生吻的全身都软/了,这不科学!

    太叔天启终于放开了元宝的嘴唇,看着被自己蹂/躏的红肿起来的嘴唇,他忍不抬手,在元宝柔/软的嘴唇上轻轻/抚/摸了起来。

    元宝舔/了舔下唇,感觉有点刺痛。结果一不小心就舔/到了太叔先生的手指。

    柔/软湿/滑的触感让太叔天启眼神阴沉了不少,他死死盯着元宝的小/舌/头,似乎想要再次好好品尝一番。

    元宝脸上热/辣/辣的,心脏也噗通的猛跳个不停。他忽然觉得现在是诱/惑太叔先生的好时机。

    元宝下意识的扭了扭/腰,然后低下头,小声的在太叔天启耳边说:“太……太叔先生,你不想进入我的身/体吗?”

    太叔天启脑袋里“轰隆”一声,几乎要爆/炸了。元宝虽然根本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竟然和以前的他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改变。

    太叔天启忍不住伸手搂住元宝,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呼吸粗重的喘息着,然而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元宝紧张的等了半天,渺茫的看着他,说:“太叔先生?”

    太叔天启的确很想占有元宝,想要像以前那样,亲/吻着他贯穿着他。只是现在,他并不想害了元宝。

    元宝本来就在修复三魂七魄,他不能拖累元宝,那样元宝恐怕永远都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太叔天启强/压住心中的占有欲,吻着他的额头,说:“宝宝乖,快去把衣服换了,马上护/士就要来了。”

    “时间还早。”元宝不满意的说。

    太叔天启说:“乖孩子,听话。”

    元宝更不满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怒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太叔天启一愣,笑着说:“怎么可能?不论什么时候,我都想陪在你身边,都只会喜欢你一个人。”

    元宝显然不信。

    太叔天启握住元宝的左手,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拉着他的左手贴在了自己胸口的印记上,说:“你摸/摸看,这是证据。”

    元宝有些奇怪的摸索着,是那块像印章一样的伤疤,元宝并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其实那是他给太叔天启烙上的印记,寒泉狱主一个人的所有物,只要背叛他,就会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元宝的色/诱计划又失败了,蔫头耷/拉脑的去换衣服,等着护/士来给太叔先生量体温抽血。

    很快护/士就来了,今天是新的小护/士值班。客气的敲门走进来,说:“太叔先生,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太叔天启摇了摇头。

    小护/士让太叔天启试体温计,或许是因为刚才太叔天启和元宝激烈运/动的缘故,所以太叔天启的体温有些高。

    小护/士瞧了说:“太叔先生,您的体温有点高,我用酒精帮您擦一擦身/体吧。”

    元宝站在一边,立刻说:“我来吧。”

    小护/士摇头,说:“这种事情,还是我比较专/业,太叔先生,请把衣服脱了吧。”

    虽然小护/士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元宝有点不开心。就好像是属于自己的美食被抢了一样,元宝才不知道自己在吃醋,而太叔天启如果知道元宝的比喻,肯定会被气着的。

    “不用了,可能是刚睡醒,一会儿就好了。”太叔天启没什么语气的拒绝。

    太叔天启的上衣扣子刚才解/开了,还没有系上。小护/士忍不住瞟了一眼,顿时心里跟踹了个毛兔子一样。

    太叔先生年轻多金,长得又帅气,身材还那么好。小护/士看的心猿意马,脸红着走过去,说:“还是擦一下吧。啊,太叔先生,您的胸口也受伤了吗?我帮您看看。”

    小护/士走过去,正好看到太叔天启胸口的伤疤,看起来面积不小,还有点狰狞。她伸手想要去摸,只是还没有摸/到,忽然“啊”的大叫了一声,猛的退后好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还撞到了后面的元宝。

    元宝被小护/士奇怪的举动吓了一跳,一脸呆呆样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太叔天启赶紧伸手,说:“宝宝,过来,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撞了一下而已。”元宝走过去,奇怪的看着太叔天启胸口的印记。

    他鬼使神差的抬起手来,伸手碰了碰,他也摸过,并没有什么事情,完全不知道小护/士是怎么了。

    太叔天启胸口的印记是当年元宝给他烙印上的,上面有寒泉狱主的术法,别说凡人,就算是有仙骨,那也是受不了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碰/触的。

    小护/士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懵了,不过抬头看太叔先生一脸平静,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整个人尴尬的要死,急匆匆的拿着东西就离开了。

    “疼吗?”元宝用指尖轻轻摸/着太叔天启胸口的伤疤。

    “不疼。”太叔天启笑着说:“倒是被你摸得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