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楚凡,再见

夜眸染白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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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迅速点了白棠儿的睡穴,让她彻底陷入了昏睡之中。

    黑衣人缓缓坐在了床边,扯下了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清冷绝伦的脸庞。

    冰冷的手指颤抖地摸上了白棠儿熟睡的小脸,黑衣人清冷的墨眸里闪过一丝极致的痛苦。

    棠儿,棠儿,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有两滴清泪从黑衣人的眼中缓缓滑落,掉落在白棠儿的小脸上,开出了悲伤的花朵。

    “棠儿,你真的要嫁给他了吗?”黑衣人清冷的声音里含着莫名的颤抖,冰冷的大手紧紧握住白棠儿柔软的小手不放

    是他辜负了她,没有资格再要求她等着自己,可他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快不能呼吸了。

    他是秘密进京的,一旦被发现便是死罪,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控制自己的行为,听见她要成亲了,他每天都活在痛苦的煎熬里,比死了还痛苦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黑衣人把屋子里的摆设扫视了一遍,只见大红色的嫁衣挂在了衣架上,旁边的柜子上摆着一顶金灿灿的凤冠,都足以刺痛男子的眼睛。

    “棠儿,他一定对你很好吧?给你准备的都是最好的东西,而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心狠狠地痛着,黑衣人闭上了痛苦的眼眸,低低地哽咽着。

    棠儿,来之前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把你带走,就算我们以后要亡命天涯我也不在乎,可我看到这些后,才发现我有多么的自私,你本不属于我,我即使强求了,你将来后悔了我该怎么办?

    很久后,黑衣人睁开了湿润的眼眸,弯腰温柔无比地伸手抚上了白棠儿熟睡的小脸,薄唇嗫嚅了很久,才轻轻印在了她的小嘴上,徒留一行苦涩异常的眼泪。

    棠儿,我……祝你和他白头偕老。

    薄唇贴了很久才分开,黑衣人不舍地望着白棠儿熟睡的容颜,似乎要把她看进自己的心里一辈子,一辈子不忘记她。

    临走之际,黑衣人将一只镶嵌补好的簪子放进了首饰盒的最底层,回头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白棠儿,才捏紧拳头翻窗而出,迅速离开了相府。

    这一夜的京城,响遍了凄凉哀婉的笛声,进入到每个人的梦里。

    第二天天没亮,小莲便把白棠儿从床上拽了起来,梳洗打扮。

    “小莲,我很困,让我再睡会。”白棠儿昏昏欲睡地抱着小莲不撒手,不停地掩嘴打着哈欠。

    “小姐,你梳洗打扮好要去接王爷的,这中间要耽误好几个时辰呢,小姐你就别睡了!”

    小莲无奈地扶着白棠儿坐好,然后拿帕子替她擦拭起来。

    白棠儿的神智混混沌沌,依旧神游九天之外。

    等小莲替她洗漱完,她才清醒了过来。

    “小姐,你的妆容是要自己弄还是让相爷请的嬷嬷进来给你弄?”小莲帮白棠儿梳着柔顺的长发,笑着问她。

    小姐的手艺那么好,自然不用假手他人。

    “我自己弄就可以了。”白棠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对小莲笑道

    古代的新娘妆那绝对是吓死人不偿命,搞得跟僵尸一样,脸上涂着一层厚厚的白粉,然后两团大大的腮红,丑死了,她才不要当那么丑的新娘!

    “小莲,接下来的我自己来,你去一旁休息吧。”白棠儿抢过小莲手里的象牙梳,开始先给自己盘发,然后将玉临风送来的簪子一一簪在了自己乌黑的发间,然后给自己化了一个清新又自然的新娘妆,最后才把那顶沉甸甸的凤冠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接着,小莲将衣架上的嫁衣取了下来,替白棠儿穿上了。

    “小姐,你肯定是世上最漂亮的新娘。”

    整装完毕,小莲一脸羡慕地赞美道。

    谁说他们小姐不漂亮的,小姐打扮起来比那个恶毒的二小姐漂亮多了。

    “小莲,等你将来嫁人的时候,我给你化个更漂亮的新娘妆。”白棠儿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对小莲打趣道。

    漂亮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头上顶着几斤重的东西,真是累死了,脖子好酸!

    “小姐,你取笑奴婢!”小莲娇羞地跺脚道。

    “奴婢还小,不急着嫁人呢!”

    “你的心里不是有清儿了吗?”白棠儿站在铜镜前仔细审视着自己的妆容,故意使坏道。

    “小姐,你好坏!奴婢不跟你说了!”

    这回小莲羞得满面通红,直接跺脚跑了出去。

    见状,白棠儿了然地一笑。

    等清儿和小莲的年纪再大点,她就做主给他们婚配了。

    临近中午的时候,白棠儿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走出了相府,在清儿的帮助下上了马,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前去玉王府接玉临风。

    清儿今天一身红色的衣袍穿在身上格外的显眼,他的脸很漂亮,雌雄莫辨,替白棠儿牵着马缓步前行着,活像个新郎官。

    这样漂亮的少年自然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姑娘的注意,她们不禁对白棠儿更加嫉恨起来。

    嫁给俊美无比的玉王爷还不够,这个白棠儿身边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美少年,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今天白棠儿游街示众去玉王府迎接玉临风,这是一件多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史上就没有新娘游街示众去接新郎的,这不摆明让玉王爷去入赘相府吗?

    看热闹的人为玉临风打抱不平,却不知道人家玉临风愿意着呢,如果不是他本人同意,就算白棠儿硬要这么做,他也不会乖乖配合。

    白棠儿双手勒紧了马缰绳,头上的凤冠因为颠簸的动作变得越发的沉重,几乎要把白棠儿的脖子给压断了。

    看着人群中一张张愤愤不平的脸,白棠儿只觉得好笑。

    在这男尊女卑的古代,她这么做的确是惊世骇俗,但她喜欢,她乐意,别人管不着!

    玉王府距离相府有几条街的距离,迎亲的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在众多看热闹的人,有一个身穿紫袍,戴着斗笠的男子深深凝望着那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女子,清冷的眸中中散发着浓浓的忧伤。

    今天的棠儿真的好美!

    过了今天,棠儿便是真正的玉王妃了,他和她之间算是彻底没了关系。

    紫衣男子躲在人群中缓缓向前走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忧伤与周围的热闹很不符合。

    白棠儿穿街过市,一路招摇地来到了玉王府的大门前,在清儿的搀扶下从马背上滑落了下来,拖着长长的嫁衣裙摆走进了玉王府。

    在白棠儿走进玉王府大门的一瞬间,管家就跑进去禀告了。

    玉临风早穿好了喜服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白棠儿的到来。

    今天是他成亲的大好日子,他绝不允许出任何的差错!

    “徐峰,人都安排妥当了吗?”侧头冷声问着站在身边的徐峰,玉临风沉黑的眸子里顿时闪过一抹阴鸷。

    有消息称楚凡秘密进京了,可他的人怎么也找不到他的落脚地点,这无疑是个隐患。

    楚凡进京来是为了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楚凡必是想在他大婚之日把小白带走,他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

    “回王爷,属下已经派人在相府以及迎亲队伍里安插了人手,绝不会出任何的差错!”徐峰立即拱手病倒道。

    “很好。”玉临风点点头,然后听见有脚步声匆匆走了进来。

    “王爷,白三小姐来接您了!”

    管家边跑边高兴地大喊道。

    “王爷,这喜帕……”徐峰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喜帕,面色很不好看。

    白棠儿要王爷入赘还不够,竟然还要王爷蒙着喜帕上花轿,这不摆明着要羞辱王爷,给王爷难堪,让全京城的人都笑话王爷吗?

    “替本王蒙上,本王不想让小白进来不高兴。”管家的禀告顿时令玉临风愉悦地勾起了嘴角,对徐峰说话的声音似乎也掺杂了兴奋之情。

    小白这么快就来了!

    徐峰抿了抿唇,心有不甘地拿起了桌上的喜帕,替玉临风蒙上了,瞬间遮住了他一张俊美的绝世容颜。

    白棠儿在王府下人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玉临风居住的屋子。

    进屋的一刹那,白棠儿就看见玉临风正蒙着喜帕端坐在了床上,像极了要出嫁的新娘,顿时让白棠儿好笑地眯起了眼。

    “玉临风,我来接你了,跟我回相府吧。”

    快步走到了玉临风的面前,白棠儿高仰着下巴,对着面前的男子倨傲道。

    娶个男人回家,全天下大概只有她一个人敢这么做了!

    “小白,本王早已准备好了,过来牵本王的手,本王就跟你回相府,做你们相府的上门女婿。”玉临风愉悦地勾起了嘴角,缓缓地朝白棠儿伸出了自己的大手,温柔的声音里含着几分戏谑。

    这原本是他站着跟小白说的,如今却本末倒置了,不过无妨,只要小白高兴便好。

    闻言,白棠儿嫌弃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伸出自己的小手拉住了他的那只大手,用力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

    “玉临风,乖乖跟我走吧!”

    不满地哼哼完,白棠儿拉着玉临风很快出了屋子。

    还敢对她这么嚣张,看成亲后她怎么收拾他,哼!

    徐峰依旧跟在了玉临风的后面,尽职地保护着他家王爷的安全。

    白棠儿走得并不快,一来她这身沉重的嫁衣有碍行动方便,二来玉临风看不见,不能走得太快,以防他摔倒。

    玉临风的大手被白棠儿的小手紧紧地握着,一种幸福甜蜜的感觉充斥在他的身体里,令他走起路来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徐峰则在后面看着两人手拉手一起走的模样,内心即使再不满,他也得遵从自家王爷的意思,以后要改口叫白棠儿为王妃了。

    一对新人走出玉王府的大门后,街上看热闹的百姓们无不在交头接耳讨论些什么,无非是同情玉临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罢了,自然白棠儿就是那坨牛粪。

    走下了玉王府门前的台阶,徐峰搀扶着玉临风坐进了花轿,白棠儿则是继续骑马游街示众。

    楚凡隐没在人群里看着白棠儿把玉临风接了出来,他们两个站在一起的画面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可他再也不能做些什么了。

    “小姐,清儿好像发现有奇怪的人在看着我们。”

    清儿牵着马左右张望着,并且低声对白棠儿说道。

    “没有啊,你肯定看错了。”

    听了清儿的话后,白棠儿忙向四处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楚凡是不会出现在京城的,她有设想过如果楚凡在她和玉临风成亲当日出现要带她离开,她该怎么选择。

    后来想想,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她又胡思乱想那么多干嘛呢。

    她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选择嫁给玉临风了。

    迎亲的队伍再次浩浩荡荡地游街示众,今天秋高气爽,难得的好天气,是个成亲的好日子。

    大半个时辰后,迎亲队伍抵达了相府的大门口,白棠儿下了马来,走到花轿前亲手把玉临风从里面搀扶了出来。

    突然,白棠儿眼角的余光瞥见了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一片翻飞的紫色袍角,顿时让她的眼皮狠狠一跳,很快放开了玉临风的大手,抬头着急地朝看热闹的人群中搜索起来。

    楚凡,是你来了吗?

    有一个头戴斗笠,身穿紫色衣袍的男人很快引起了白棠儿的注意。

    她拨开了眼前碍事的人,提着嫁衣的裙摆坚定地朝那个头戴斗笠的男人走过去,灵动的双眼里闪烁着湿润的水光。

    楚凡,是你吗?

    楚凡没想到自己会暴露身份,看着白棠儿一步步朝他走过来,他立即低下头逃跑。

    他不能让棠儿看见,否则自己会再次忍不住不顾一切地带她走!

    “小白,你去哪?”

    徐峰把情况告诉了玉临风,玉临风蒙在喜帕下的喜悦俊脸顿时阴沉无比,咬牙朝白棠儿大喊道。

    能让小白无情抛下他的人只有楚凡一个人做到,楚凡他真的出现了!

    倘若楚凡做出抢婚之事,那他便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郡王没有谕旨传召私自入京的话,必然是死罪一条!

    “玉临风,你先进去等我,我去去就来!”

    匆匆朝玉临风丢下一句话,白棠儿提着裙摆,撞开了正在看热闹的百姓,快速地朝那个逃跑的男人追去。

    “小白!”玉临风气结,一双大手猛然垂下,在袖子里紧紧握成了拳头。

    “徐峰,扶本王跟上去!”

    说完,玉临风扯掉了头上盖着的喜帕,面色不善地冷声道。

    小白,你今日若敢公然抛弃本王,本王定跟你没完!

    “是,王爷!”徐峰领命,很快搀扶着玉临风朝白棠儿消失的方向追去。

    白棠儿气喘吁吁地追着前面越跑越快的紫衣人,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同时也更加确定这个人就是楚凡。

    最后,白棠儿追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里,彻底失去了楚凡的踪影。

    白棠儿一个人在巷子里徘徊了很久,找来找去不见楚凡的身影,于是她不甘地大喊道。

    “楚凡,你快出来,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和我见一面啊!我很想见你一次,就当是朋友,出来见我一次好吗,楚凡?”

    她和楚凡的姻缘很无奈,最后因为他娘彻底断了,她离开楚凡的封地前,没有见他最后一面,如今她要和玉临风成亲了,她有些话想要跟他说清楚。

    躲在隐蔽角落里的楚凡听着白棠儿着急地呼喊声心痛地闭上了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迈出脚步去见她。

    棠儿,对不起,我已经没有资格出现在你的面前了,你选择了玉王爷,我相信他能比我更让你幸福。

    “楚凡,你真的那么狠心吗?甚至出来见我一面都不肯吗?”

    喊了半天,楚凡依旧没在自己面前现身,白棠儿沙哑地笑了。

    “楚凡,我知道你就在这里,既然你不肯出来见我,那么我也不逼你了,我在这里想跟你说几句话,我……从来也没怪过你,也请你不要再自责了,没有我在你的身边,你要过得更快乐,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期望,希望你能做到。”

    她不希望楚凡以后的生活过得那么痛苦不堪,自己很希望他快乐幸福,即使自己没办法再陪在他身边了。

    听着白棠儿字字句句关心自己的话,楚凡凄楚地笑了。

    他不会快乐了,永远都不会了,因为他的快乐全部葬送在自己的选择下了。

    “楚凡,好好保重你自己。我走了。”白棠儿伸手抹去了眼角流出的眼泪,轻轻地笑了笑,然后提着嫁衣的裙摆走出了巷子。

    楚凡,这次是真的与你说再见了,恨只恨我们有缘无分,老天爷太爱捉弄人了。

    等巷子里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楚凡这才从隐蔽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清冷的墨眸已经完全湿润了。

    “棠儿,我会记住你的话,好好保重我自己……”

    白棠儿走出巷子的一瞬间,就遇上了追过来的玉临风。

    “小白,你去做什么了?”玉临风的语气很不善,脸色更不善,但强行压抑住了怒气,没有全面爆发出来。

    “没有做什么,遇到个熟人,我追丢了,没有见到他。”白棠儿粉饰太平地一笑,主动拉住了玉临风的大手。

    “走吧,玉临风,我们回去拜堂成亲,不要耽误了吉时。”

    她和楚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既然选择了玉临风,就不会失信于他。

    “小白,本王不想被你在大婚之日抛弃,你可明白?”玉临风暗了暗眼眸,并没有拆穿白棠儿的话,只是意味深长地对她轻声道。

    小白若是一声不响地跟楚凡跑了,让他在天下人面前丢尽了颜面,他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我不是没跑吗?”白棠儿没好气地瞪了玉临风一眼,然后抓着他的大手迅速往回走。

    “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会跑了,安安心心地做你的玉王妃可好?”

    她还能跑到哪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就算逃到天涯海角,玉临风也一定有办法把她抓回来的,那她又何苦来来回回折腾自己呢。

    “小白,答应了本王可就不能后悔了!”用力紧抓着白棠儿的小手,玉临风紧绷的面色渐渐缓和了下来。

    看样子小白是没见到楚凡,不然一定跟他早跑了。

    “我这不是没后悔吗?”白棠儿无奈地白了他一眼,然后扯住他,踮起脚尖在他俊美的侧脸上亲了一下。

    “这下你信了吗?”不顾旁边徐峰不赞同的眼神,白棠儿对玉临风傲娇地冷哼了一声。

    她好歹说话算话好不,他就不能相信自己一次!

    白棠儿的主动亲近让玉临风心里的那点隐忧彻底消散,俊脸上重新有了笑容。

    “小白,本王暂且相信你这回,若你以后不听本王的话,看本王如何收拾你!”

    玉临风侧头对白棠儿柔笑地说道,那上挑的眉梢竟是浓浓的宠溺。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白棠儿不服气地狠狠掐了玉临风的手臂一把,小嘴微撅道。

    “你以后要听我的,不然我就休了你,去找别人!”

    他敢不听她话试试!

    “是,小白,本王以后一定乖乖听你话,以娘子马首是瞻。”玉临风微微勾唇一笑,很快应了下来,看得徐峰在后面直皱眉。

    王爷这也太没有骨气了吧?

    一个男人怎可听女子的话!白棠儿太过分了!

    “哼,这还差不多!”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白棠儿得意地哼了一声,扯着玉临风的手臂很快回了相府。

    “王爷,棠儿,你们去哪了,皇上在里面等你们半天了!”

    白松着急地在相府门口等着两人,正好看见两人回来了,便连忙跑下去对两人提醒道。

    今天皇上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揣摩了那么多年皇上的心思,自然知道他今天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爹,我们马上进去拜堂!”

    白棠儿一听到楚易已经在等他们了,心下不觉得一紧,马上扯着玉临风进了相府的大门。

    楚易今天来不知会不会破坏她和玉临风的婚礼,她的心里没有底,也很害怕。

    在这个没有人权保护的古代,掉脑袋是分分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