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昭王遇刺

满山红遍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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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十一,下着秋雨。

    街上满是落叶,风中郁金香,香车宝马,南来北往油伞忙。

    昭王府很安逸,狮园,逸公子打着一把碧青金龙伞,正在遛两只小金狮。

    小金狮长得快,很健壮,雨中遛两步,吼一声开始跑,转身又跑回来,绕着逸公子打转。小雄狮从头到脖子到胸部都是金色卷毛,淋着雨更软萌。

    小母狮不乐意,它也很萌很威武好不,仰头露出一口乳牙,奶声奶气的狮子吼。

    逸公子吓得腿软,娘亲啊小狮子太霸气侧漏了。

    小雄狮不服气,虎躯一震、狮躯一震,卷毛抖擞,仰天一声狮子吼,天地变色;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逸公子,乃害怕不?吼吼吼乃吓到了耶。兴奋的满地打滚,银家逗你玩呢耶。

    逸公子蹲地上戳小雄狮肚子,给小母狮顺、它没毛?随便摸摸。

    小母狮也高兴的满地打滚,跑到树丛一撞,掉头就跑,树丛唰唰唰下大雨。

    小雄狮跑到树下一撞,撞的晕头转向,怒的对着老茶树一通怒吼,小爷长大保证不咬死你!

    逸公子赶紧给它揉揉脑袋,还好力气小,没撞的头破血流。

    昭太妃在屋檐下看着。

    她高高的个子,天生高人一等;精致的瓜子脸,圆润饱满;眼睛不大不小,特端庄有气势;一身七成新浅紫色凤袍,雍容威仪,天生的皇太后。

    昭太妃虽然正气,但并不盛气凌人;好像乔氏的高傲,是自己的一种品质和态度。

    她看着依依和两只小金狮玩不和她玩,依旧挺高兴,三只貌似一般大呢。

    逸公子将两只小金狮遛完带回来,赶紧和皇太后打招呼:“娘娘。”

    昭太妃乐:“昨儿燕王府几只狗也闹起来,要打扮成狮子狗,云家老祖宗现在好高兴。”

    逸公子骄傲的冷哼一声。之前那老祖宗可是闹了一阵,小狗很执着,硬是让她弄成狮子狗,然后成天找别的狗炫耀,现在京师都流行了。

    小雄狮更傲娇,昂头一声狮子吼,那些狗能叫出来吗?

    逸公子抱着它亲一口,还是咱真狮子最萌最酷,京师所有狗狗加起来也比不过。

    小雄狮头上卷毛一抖,身上顿时爆发出一股兽王之威,奶声奶气的怒吼;湿漉漉的眼睛盯着西边、充满狂野的杀气。

    逸公子和昭太妃对视一眼,昭太妃抱起小母狮,一块冲向西边。

    昭王府西边和北边挺大一片都已经围出来,准备修一个更大的园子,这会儿没什么人。

    风中打斗声雨中血腥味,两只小狮子都炸毛,野性爆表,恨不能先杀过去。

    转眼昭王从树丛冲出来,一手提着剑一手捂着腹部,龙袍有点乱,血正往外流。

    希勒、希利等随后出来,样子都比较糟糕,前边护着昭王,后边还和人激战。再后边一大帮灰衣人穷凶极恶的追杀,杀到昭王府依旧不死不休。

    逸公子立刻将小雄狮给娘娘,上前夺了昭王宝剑,一头杀向灰衣人。

    灰衣人武艺高强,一人躲过去,三五人将逸公子包围,挥刀劈开雨幕一块砍向逸公子。

    逸公子飞身而起,一剑挑飞一把刀,抄在手再掷向远处。

    希勒身受重伤,到了王府都不能歇一口气;拼尽全力捅死一贼子,后面一阵杀气能将他劈两半。他赶紧倒地上滚开,又一阵杀气从他头顶飞过,他回头一瞧,一刀将后边贼子脑门劈两半,贼子手中大刀铿锵一声掉地上。

    希勒扭头看逸公子到了,狠狠的吐出一口血再吃一枚药丸,捡起刀继续厮杀。

    昭王府又冲出一批高手,将昭王和昭太妃保护起来,再将这些贼子包围,掀起一阵狂风暴雨。

    一群灰衣人也将逸公子包围,能杀了逸公子更好,什么传说,杀了她才会成为传说。一个中年人最凶残,一刀砍向逸公子,劲猛的刀气咔嚓一下将她玉冠先震碎。

    一阵风刮过,逸公子长发飞舞,一缕头发吹刀客脸上,一剑刺他胸前。

    刀客用刀背一挡,却见眼前一闪,不知道剑光还是逸公子耀眼的目光,宝剑舞个剑花诡异的刺入他肩头。刀客忙一刀将贱斩开。

    逸公子收剑后退,躲过又一个刀客,转身猛朝后仰,剑如长虹反手撩过刀客脖子。

    刀客忙后退,又三个贼子围上来,一片刀光将逸公子笼罩。

    又一柄青锋剑杀进来,昭王一身血,好像从地狱爬出来,一剑连杀两个半,一身神威震天下。

    灰衣人都一愣,昭王武功怎么这么强?快赶上金龙卫、火龙卫等绝世高手了。

    逸公子看昭王威武,逮着机会一剑劈杀一刀客,左手抓住那半个咔嚓拧断他粉嫩的脖子。扔过去砸一贼人脸上。昭王默契的一剑斩了贼头。

    灰衣人都震怒,逸公子和昭王更怒,两人联手刀光剑影一会儿杀一半。

    其余灰衣人见势不妙,立刻像苍蝇只要能抽身都围过来,一大批暗器之类飞过来,不分敌我通杀,一片鲜血如雨。秋风满是寒意。

    逸公子拉着昭王飞一棵树上,再唰唰唰飞一圈回来。

    希拉尔顿拿着一张弓站昭太妃身边,一箭一个的射;一批高手围着剩余灰衣人,割麦子似得。

    逸公子拉着昭王也走向昭太妃,突然高手一箭射向昭太妃。

    昭太妃立刻闪一边,希拉尔顿一箭将那高手射杀,其余人都没说话,将贼子全杀光。

    逸公子拉着昭王回正院,院里已经准备好,昭王、希勒等伤员都赶紧收拾。

    逸公子更衣完在客厅等着,光天化日杀到昭王府,看来皇太孙给某些人压力很大,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她也等不及了,必须除掉某些人而后快。

    昭王收拾好过来,看依依杀气腾腾,忙安慰:“我没事,别担心。”

    逸公子看他一眼,没毁容没缺胳膊少腿,脸色还不错,自己还能走,养一阵就活蹦乱跳了,点头:“知道,本公子担心的是别人。”

    昭王脸色立刻不好了,咬牙问:“依依在担心谁?”

    逸公子瞪他:“你说呢?”

    昭王不知道,失血过多头晕,抄家伙要去杀人,谁这时候还来勾引依依,必须杀了。

    昭太妃端着药进来,希拉尔顿也进来,旭王和英谟等都来了。

    希拉尔顿是纯种希伯来人,个头将近两米,一头棕色短发,一身紧致结实的肌肉,就像一只雄狮,刚才杀人的时候,把两只小金狮都震住了,绝逼是希伯来狮王。

    旭王坐着轮椅,穿着黑织金团龙罗袍,方脸上写满杀意,光天化日这是要造反。其实那些人反意已明,就差正式宣布;所以对他们不用再客气,对他们客气就是对自己不客气。

    逸公子先平静下来,其实早有预料,早晚会有这一天。

    昭王吃了药也平静下来,又不放心,拉着依依问:“依依你担心谁?”

    逸公子摸摸他的脸,还好没毁容:“昏侯。他若死了,圣上的圣寿会不会有影响,华阳郡主要不要守孝,云推月要不要再等三年?”

    昭王最后记住云推月,对他极不爽:“皇祖父没关系,华阳肯定要斩衰三年。”

    旭王和昭太妃对视一眼,不知道云家老祖宗会不会急的杀人。舅母杀伤力太强了,孙充容嫂子和侄女抱着一条小狗上门,舅母将孙充容叫去跪了半天。

    逸公子觉得,应该不会。云家老祖宗怒火,都是被昏侯逼得。那傻逼成天折腾,折腾华阳郡主母女。现在昏侯死了,老祖宗应该高兴,感谢她就不用了,这是她应该做的。

    傍晚,雨一直下,风一直刮,天昏沉。

    外城,崇贤坊,广崇楼,京师有名的大酒楼之一,这会儿已经挂满灯笼,迎来送往。

    一个女娃混在客人中间,乘人不备也进了酒楼。

    一个伙计看她长的柔弱,穿的单薄,倒是素净,让人心生怜惜;她左手提着一个花篮,右手拿着一把花伞,看不出要做什么,忙的就没阻拦。

    女娃打扮的像个小丫头,模样清秀,其他人看见都没说,任她上了二楼。

    二楼比一楼更金碧辉煌,这会儿也好些人。女娃没停,继续奔三楼。广崇楼三楼奢侈靡丽,跟皇宫似得,侍女都是美人,伙计都是帅哥,明里暗里还有好多高手,像皇宫。

    女娃到皇宫战战兢兢,又挺着,来到一包间门口,被高手拦住。

    女娃噗通一声跪地上,哽咽着倾诉:“求大侠帮忙,小女家母重病,小弟年幼,小女就想卖花挣点钱养家,求大侠行行好,小女给您磕头,您好人长命百岁。”

    她声音糯糯的,似乎带着异样的情绪与诱惑。

    一美貌侍女被打动,但是很严肃:“这几位贵人不喜打搅,你换个地方吧。”

    女娃忙应道:“多谢美人姐姐,美人姐姐人美心更美,大公子保佑你儿孙满堂。”爬起来提着花篮和花伞奔下一个包间。

    下一个包间没人,侍女和伙计都看着她,就让她在三楼转。

    女娃终于到一个包间,一位小姐让她进去,里边还坐着一些小姐、以及贵妇丫鬟等。

    女娃不认识这些外地进京的小姐,贵妇也不确定是亲娘还是乳母什么的,只管低着头重复。

    一位小姐操着比她更软糯又诡异的醴州口音说道:“不用讲了,把花拿来给本小姐看看。还有,将京师的趣事讲给本小姐听,本小姐有赏。”

    旁边一位小姐,腰比柳枝还细,臀比姥姥还肥,看样子是有备而来、志在必得。

    女娃忙将花篮递给醴州音,心里挺担心,生怕自己声音比她好听被嫉妒:“这些绢花都是小女自己扎的,一百文一支,祝小姐像花儿一样健康美丽,永葆青春。”

    醴州音小姐心情不错,挑了十支,一两银子对她来说跟一文钱差不多,拿着花又问:“京师还有什么趣事,你知道的只管说。”

    肥臀小姐笑道:“像她这种下等人,哪知道什么趣事。”

    醴州音小姐心情变坏,花扔一边,声音也不软了:“别以为你和白家是亲戚有什么了不起。白家早都落魄了,就算是亲戚本小姐也瞧不上。”

    肥臀小姐冷哼一声:“谁不知道你晋州第一大美人,有本事你和张家、萧家亲戚啊。”

    醴州音心情更糟糕,声音变尖锐:“别再跟我提姓萧的,还有那什么闺秀同盟会。一个个鼻孔朝天,动不动就乡下什么的,我们哪里是乡下,老娘琴棋书画又哪样比她们差,背景、条件哪样不如她们!看她们一个个穷酸样儿,老娘银子能砸死她们!”

    另一个小姐附和:“京师这些名媛确实那什么,生怕咱抢了她们东西。”

    其他小姐、丫鬟等都加入进来,本来地方和京师就对立,现在矛盾更尖锐,好像能打起来。

    女娃身份低微,拿了花篮和花伞赶紧闪。还好这些人素质不错,没拿她出气。

    一高手看她卖出去了,朝她鼓励点头。

    女娃激动的忙行礼,世上还是好人多啊。一会儿又来到一包间,这包间比别处守的更严,伙计打开门上菜,她唰一下溜进去。

    包间好大,比刚才那间奢华十倍。中间屋顶上吊着一盏青玉九莲灯,灯光将青玉莲花照得愈发美轮美奂,宝光晃花人眼睛。中间席位上坐着昏侯,一身青龙袍,配着青玉莲花像仙人、即将仙游的人。两个陈氏老狐狸,两身金光闪闪,和一屋子宝物争奇斗艳。

    昏侯和陈氏老狐狸正在说事儿。今儿浪费那么多人都没杀了昭王,好在也是一次试探,由此可知,圣上对昭王的态度。但不论什么态度,赵永锡必须死。

    最近关于皇太孙能闹那么轰轰烈烈,就因为嫡长孙的存在,昭示着正统。对于一切非正统,有着致命的打击。即使将来别人坐了那位置,嫡长孙振臂一呼,肯定很多人响应。这就是投胎的重要性。

    女娃弱弱的一个,昏侯和陈氏老狐狸都没注意,一高手拦住她。

    女娃赶紧交代、兜售:“各位大人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小女家母重病,小弟年幼,小女只得卖花挣钱养家。这些绢花不仅好看,不会凋谢,还很便宜,只要一百文一支。”

    高手想将她扔出去,看她样子又慢一步。

    昏侯来了兴趣,凤眸看着女娃:“你知道我们想什么?”

    知道你们想死、下辈子投个好胎,女娃糯糯的应道:“每个人有不同的想法,小女希望家母能康复,也希望大人能心想事成。”

    陈氏老狐狸乐:“倒是挺乖巧,不如给老夫做侍女,老夫让人帮令堂治病。”

    女娃吓一跳,噗通一声跪地上:“多谢大人恩典,不过家母的病请了很多神医,一直不见好转。每天药费就要五两银子,还要小心服侍。”

    她拿出一支百合,递给一个侍女,让她给昏侯看,真做的很好啊。

    侍女美人看着也不错,看昏侯有兴趣,便递过去。女娃又拿出几支给陈氏老狐狸看。

    陈氏老狐狸对绢花一点没兴趣,包间内玉雕、木刻各种花儿都比这好看,陈氏更不缺宝物;对小女娃是有几分兴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比如家道中落、人比花娇什么的。

    昏侯是莫名有些兴趣,拿着百合欣赏一下:“还有什么,有多少,拿来我看。”

    女娃往前蹭,一边应道:“百合、玫瑰、茶花、木槿等,还有七十多支。”侍女没阻拦,她就送到昏侯跟前,把花拿出来摆几案上,随手摆成一朵心形。

    陈氏老狐狸就是看小女娃有意思:“这什么意思?”

    女娃应道:“随心所欲、心想事成。”

    昏侯愣了一下,拿起一支纯白的梨花,拿出两个十两的银锭赏女娃。

    女娃只收一个,一边给昏侯找钱,一边糯糯的说道:“多谢大人好心,但小女卖花,一向只拿该拿的。希望下回大人还买小女的花。”

    昏侯不悦:“给你就拿着。”

    女娃正拿出二两银子、一堆铜钱,猛吓一跳,大人变脸都这么快。她脸色不变,扬手一堆铜钱如花似雨撒向昏侯,一只玉燕暗器飞出袖子一口咬断昏侯的喉咙。

    距离这么近,这角度这画面太美了,一道血喷溅而出,将纯白的梨花染红。

    女娃拿着花伞奔向窗户,破窗而出,眨眼消失在夜雨中。

    一堆铜钱犹溅到玉碟瓷碗叮叮当当、落到木桌石板咚咚锵锵,好像诡异的勾魂曲。

    包间内外侍从、陈氏高手等都是一愣,这下手、这身手、这干净利落,一大帮人都慌了。看昏侯鲜血狂喷,一块扑到他身边,赶紧给他止血喂药。

    昏侯血止不住、也吃不了,眼看着白色的梨花变成红色,整个世界变成黑暗。一阵狂风从窗户刮进来,点点雨吹到他脸上,冷的,好冷。

    陈氏老狐狸回过神,忙下令:“将灵药灌下去,再赶紧追杀凶手!掘地三尺也要杀了她!”

    陈氏一怒天昏地暗,广崇楼颤三颤。

    陈氏高手皆怒发冲冠,在他们眼皮底下行刺,这是对陈氏赤果裸的挑衅和戏耍!昏侯死不死还是其次。这会儿肯定没跑远,立刻从门窗杀出去!昏侯一帮高手也凶横的加入追杀,给主子报仇!

    风雨继续刮进包间,灯火熄灭一片,剩下的灯光剧烈摇晃,光与影交错。

    侍女和小伙已经跪地上发抖,完了,昏侯完了,他们也完了。

    陈氏老狐狸现在顾不上他们,好容易保住恭王一口气,又愤怒下令:“立刻去查,那卖花女哪来的,将她全家都!”有没有全家都不一定。

    两个老狐狸怒火中烧,一掌拍碎一张桌子,一脚将地面跺个窟窿,恨不能将那小女娃踩成肉酱!就觉得她不一般,果然太不一般了!“去把掌柜叫来!”

    一个侍女差点被误伤,赶紧连滚带爬跑出去,一会儿跌跌撞撞跑回来:“不好了掌柜……”

    两个老狐狸对视,就看眼前一片黑,两人急忙闭上眼睛竖起耳朵拔剑一气呵成。

    “唰!”侍女突然一把菜刀扔向一老狐狸,手里又拿着一把杀猪刀杀过去。

    老狐狸利索的一剑将菜刀挑飞,后背杀气浓烈的刮起一阵狂风、差点将他掀飞;他毫不犹豫的反手一剑,再一脚猛踹去。

    “啪!”一个玉碟碎成几百片向四面八方璀璨盛开,当中一把杀猪刀将老狐狸脑门劈开。

    侍女一个空翻接两个后滚翻,翻到昏侯身边给他一掌。

    “啊!”另一个老狐狸咆哮,整个广崇楼颤抖,京师都抖三抖。

    侍女看他当真厉害,楼板裂开一片片裂缝,三楼惊慌,二楼大乱,一楼也吓到了。小姐丫鬟们一片尖叫,二楼慌乱往外跑,胆大的上来看热闹。

    刺激,侍女掀了一张桌子,踹飞一张椅子,砸碎一盏琉璃灯,闯到老狐狸跟前。

    老狐狸头上顶着杀猪刀果然没死,一脸血、眼睛凸出来、就像地狱跑出来的厉鬼,含怒爆发陈氏千年所有死鬼的力量一剑刺向侍女,恨不能一剑杀她千万遍才解恨。

    侍女吓得花容失色,魔鬼太恐怖了,一头钻入矮榻底下从那头滚出去。

    “欻欻欻欻!”矮榻顿时血肉横飞、尸骨无存。

    侍女不玩了,绕过另一老狐狸唰的飞出窗外。老狐狸头上顶着杀猪刀继续追杀,不死不休。

    侍女拿着花伞站在外边雨中,回头一只玉燕暗器射向老狐狸。

    “小心!”陈氏高手杀回来了。

    “嗷!”陈氏老狐狸死亡咆哮,哗啦啦广崇楼的墙塌了半边,另一老狐狸杀出来。

    侍女拿着花伞就跑,一阵狂风刮过,人突然又消失不见。更多陈氏高手回来,又有其他人帮忙,周围找了一圈都没见一把花伞。

    附近全部惊动,广崇楼的人都出来,围着陈氏一死一活两只狐狸看热闹。

    不难看出这是陈氏,不难看出他们吃亏了,围观的都好高兴,有些胆大的在蠢蠢欲动。

    一个昏侯的护卫急忙跑来喊:“找到了,花伞在晋小姐她们包间。”

    醴州音小姐晋珲、肥臀小姐巫婼等随后过来怒喝:“你们想做什么!那花伞我们都没见过!别以为京师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京师竟然这么乱,哼!”

    一帮陈氏高手猛盯着她们,强烈的气势压的她们敢怒不敢言。

    陈氏老狐狸看她们一眼,再看周围无数不善的目光,凛然怒喝:“不是她们!差太多了!”

    巫婼扭着细腰肥臀更怒:“睁大你狗眼看清楚,本小姐会比那下等人差!就你这眼神,难怪会将卖花的和刺客分不清!”陈氏高手好凶,她也不是善茬,“凶什么凶!本小姐和白家是亲戚!她是晋顷公的孙女!晋州第一大美人!”

    晋珲一身穿着极奢华,珠宝首饰快赶上苏璃诗了,灯光中很美,摆出无比端庄的姿态,风雨刮到脸上都不眨眼;看着陈氏众人暗自高傲,等本小姐那什么,将他们满门抄斩!

    围观的不围观了,风冷雨大,该干嘛干嘛去。最近京师各种奇葩太多,都审美疲劳了。

    一个昏侯的护卫又喊:“恭王遇刺身亡,恭王他薨了!”

    围观的忙停下,除了陈氏在这,还有恭王?有人忙问:“是昏侯么?确定真死了?”

    护卫突然觉得好冷,这世界充满恶意和寒意,还是点头:“恭王被……”

    围观的看他点头就够了,顿时一片欢呼:“昏侯死了!昏侯被老天收了!老子要回去放鞭炮!”

    “老娘也要回去放鞭炮,恭喜他升天!”

    “真的假的?哈哈哈老子的仇终于报了!逸公子快来将这些陈氏杂碎也收了吧!”

    陈氏高手好凶,大家先散去,回家放鞭炮,一会儿鞭炮声蔓延整个京师,彻夜不停。好些人没鞭炮干脆敲锣打鼓,恭喜昏侯升天啊!

    次日一早,昭王府,正院。

    逸公子左手抱着小金狮,右手打着花伞进来,画面好美。

    昭王好高兴,依依来看他呢。忙出来将依依拉进屋,拿毛巾给她擦雨水,给她倒茶,给她……

    逸公子看他忙的好欢快,就坐那看着,不能剥夺病人幸福的权利,看他没忙过瘾,给他创造机会:“给小奶狮倒点奶来。”

    小雄狮抖一抖金色卷毛,奶声奶气的吼吼。

    昭王停下来站依依跟前,凤眸幽邃的看着她,他喜欢她,她能别带上别的吗?

    逸公子摸摸他额头,没发烧,病了自己坐着啊,想表现勇武继续啊,他完全有各种自由,这样子最傻了。还没有小雄狮萌的威武,各种满满的爱哒。

    昭王扑依依脸上亲一口,咬一口,坐榻上捂着肚子低着头,受伤了。

    逸公子星眸看着他,又闹哪样:“你有事吗?”

    昭王点头,有,必须有,依依抱着狮子都不抱他,他和娘亲一样怀疑,养小狮子对还是错?他默默坐了半天,依依怎么不继续问?怎么不继续关心?他忙抬头看。

    逸公子将小雄狮放腿上,左手给它顺毛,右手支着下巴看昭王,需要顺毛不?

    昭王过来抱着依依亲一口,皱眉,扯动伤口了,凤眸看着依依,快安慰一下,人家好痛。

    逸公子抬脚要踹他,算了:“没事在那坐着,乱动什么。需要找个端庄贤惠的治愈一下吗?本公子出去喊一声。”

    昭王忙乖乖的坐那,他已经完全好了,不需要别人治愈。

    昭太妃端着药进来,夸依依:“你现在神了,在这一说,外边来好多。”

    逸公子一脸纯良:“什么东西好多?”

    昭太妃摇头:“不是东西。不知道谁传开的,说永锡遇刺,这么早就好多美人来探望。”

    逸公子了然:“还以为恭王妃带着好多高手来找本公子报仇呢,吓本公子一跳。”

    昭太妃问:“她和你有什么仇?”

    逸公子一想也对。刺杀昏侯的是一个卖花女娃,后来说是一个侍女,再后来陈氏都说不清。大家也不理陈氏说什么,反正昏侯死了就好,陈氏一块死了更好。

    死的活的都被人这么盼着,一早又来探望昭王。莫非有人想将这两件事扯一块?或者以为昭王一定会做皇太孙,任何挡路的都注定要死?所以姑娘们来更勤快,以后不是更热闹?

    逸公子准备看热闹,但昭太妃出去应付那些美人,昭王不让她走。

    逸公子星眸不善的看着昭王,又闹哪样?

    昭王捂着肚子,看看几上的药,再眼巴巴看着依依。

    逸公子无语,好想揍他一顿:“昨儿都自己吃药,今儿不吃拉倒,反正快好了。”

    昭王凤眸阴柔的幽怨的各种受伤的看着依依,他还没好,伤口还痛呢。

    逸公子也看着他,看他闹腾,好吧,端了药喂他。昭王吃的好高兴,含情脉脉看着依依。

    逸公子看他真病了:“这一口一口的吃不嫌苦吗?快没救了。”

    昭王痴情又幽怨的看着依依,他就是喜欢依依没救了,他就喜欢。

    逸公子要自插双目,喂他吃完药,再喂他吃早饭,反正都是喂,喂他吃三大碗。

    昭太妃回来,看小两口挺和美。

    逸公子瞪她一眼,哪看出美来了?吓一跳这是皇太后,忙转移话题:“这么快打发了?”

    昭太妃乐,那些人加起来没依依顺眼,要打发她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

    逸公子想想也对,皇太后就这么往那一坐,天底下谁、哪个姑娘敢冒犯?就算有三五个二百五也很容易能搞定。不过今儿搞定了,估计有人更想做皇太后,威武啊,选妃宴更热闹了。

    昭王哼哼:“我受伤了,没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昭太妃应道:“昏侯薨殂,若不定罪,就应按恭王发丧,至少服丧十天半个月。”

    这样中秋选妃宴就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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