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他活不过弱冠!(二更,求订阅)

容默默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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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0,他活不过弱冠!(二更,求订阅)

    她深深的皱着眉。

    “可,当初殿下未归帝京的时候,雪玥与五王爷尚有婚约,父亲怎知,会是如今这般光景?”

    是啊。

    当初容隐和她,都还没有归京。

    他在遥远的边境外。

    她在遥远的高山上。

    父亲怎知,容隐会与她又纠缠?!

    安平侯老脸微微变了变。

    他看着江雪玥,默了半晌,唇角翕动,欲言又止着什么。

    最后,他终是道,“为父,曾在殿下的帐营里,见过你的画像。”

    这会,换江雪玥震惊了眸色。

    “什什么……?!”

    安平侯不愿多提此事。

    他换了一个话题,朝江雪玥道。

    “这帝京的所有男人,都可以是你的夫婿,唯独太子和璟然殿下,不能是你的夫婿,丫头,你须得听爹爹的话,趁现在还有机会,为父帮你摆脱了他去,可好?”

    江雪玥终于明白,容隐送她回府,在门口说的那一番话,究竟是何意思。

    他早就知道,会有眼下这个局面……

    可是……

    为什么?

    他们总得有一个人,回答她的问题啊。

    两个男人,都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

    她莫名其妙的夹在中间,自然不会好受。

    “不好。爹爹为何不同意雪玥,与殿下在一起,太子雪玥不想多问,但是,但是殿下,雪玥是一定要知道缘由的,您若不肯据实相告,雪玥不会同意的。”

    安平侯素来宠爱江雪玥。

    当年冷华兰还没有去世的时候,他便经常抱着她,教她念书识字,享受天伦之乐。

    如今江雪玥长大了,身边又早早没有了娘亲,还被送去尼姑庵里住了十年。

    他简直心疼愧疚的不要不要的。

    江雪玥不同意,他便垂眸沉思,想着该不该与她说为好。

    江雪玥见安平侯迟迟不回应,不由心下揣测万分。

    随即,她小心翼翼的问,“可否,是在边境的时候,爹爹与殿下,有些矛盾没有处理好,所以……”

    所以,他才会那般排斥容隐,做他的女婿?!

    不然,她实在是想不出,容隐究竟哪点不好,竟做不得他的女婿。

    安平侯摇了摇头。

    他与容隐在边境的时候,相处的极好。

    攻打边境侵略者的时候,两人亦是十分的默契。

    他的思路,经常可以与他合拍。

    甚至有的时候,容隐提出的方针政策战略谋略,都远远高胜他一筹。

    是当之无愧的神童。

    但,有些人,只能是当合作伙伴,当知己,当忘年交,却绝不能,做自己的女婿。

    倒不是说,他心态不好。

    而是,事实证明了太多太多。

    容隐这般思维敏捷,运筹帷幄之人,就不该一辈子,陪在他最心疼的女儿身边。

    因为,迟早有一天,他的女儿,有可能也会变成,作为他获得利益的筹码。

    他看着江雪玥,“玥丫头,不是殿下有多不好,而恰恰相反,殿下是为父,极为欣赏的天才少年,但他……

    你就听为父一句劝,莫要嫁与他,他不是你能驾驭的了的男人,明白么?”

    他摇头,江雪玥也是坚定的摇头。

    “雪玥尊重爹爹的想法,但是,只要殿下,没有想过要抛弃雪玥,雪玥断不可能,会放弃他的,此生此世,绝无可能。”

    是否,每个女子,最初都会执着于爱情?

    安平侯有些恍惚。

    当年华兰,亦曾跪在当今国母的脚下,信誓旦旦的说过。

    她非那人不嫁……

    可是最后,她却还是,嫁与了自己。

    并且,爱上了自己。

    安平侯道,“莫要急着下定论,你的路,才刚开始,一辈子长着,路上会遇到多少艰险的事情,你不会知道,还有,不论你怎么说,为父是不会同意,你与殿下成婚的,今夜,为父便向圣上请命,将你的婚事解除。”

    江雪玥心下一急,她按压住自己暴跳如雷的冲动。

    与安平侯讲理道,“爹爹,皇上早就说过,雪玥是自主择夫婿的,除非雪玥松口,否则,您没有什么立场,替雪玥解除这门婚事。”

    安平侯的面色一瞬间难看起来。

    江雪玥在他发怒之前道,“爹爹可以先与雪玥说说,殿下是否是哪里不好,还是哪里不小心得罪了爹爹,女儿一定叫他改过,爹爹不要为难我们,好不好?”

    “他活不过弱冠。”

    安平侯面沉如水,

    “总有一日,他会抛弃你,这就是为父,不喜他做你夫婿的原因。”

    江雪玥一噎。

    竟一时无言以对起来。

    试想天下父母心,怎么可能愿意,自己疼爱视若珍宝的女儿,一嫁人便死了夫婿的。

    当然不可能。

    容隐尚且没有过弱冠之年,此事谁也说不准。

    可,她与容隐的婚事,却是定在初冬。

    也便是说,倘若预言是真,她与他,至多可以结为夫妻三月之久。

    但,相较起一辈子,三个月,又算的了什么?

    爹爹,是这个想法罢……

    江雪玥抬眸望着安平侯,幽深的黑眸定定的凝视着他。

    “若是父亲烦心此事,雪玥,定会打破预言,殿下,断然会长命百岁的,请您试着,去相信雪玥的能力,好么?”

    ……

    …………

    说出此话之后的江雪玥,迎来的,是安平侯恨铁不成钢的怒喝。

    随即,她被安平侯,罚在小屋子里,面壁思过。

    江雪玥不知,该面壁思过什么。

    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也便没有将安平侯的呵斥,放在心上。

    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此事有些难办。

    她坐在垫子上,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开始猜测,容隐与安平侯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江雪玥在小屋子里睡了一觉,期间,除了听竹给她送过午膳之外,便再也没有人,来过这里。

    直至夜色沉了下去,安平侯才让人,去唤江雪玥出来。

    是为了宫宴。

    江雪玥很清楚,安平侯如今,还在生她的气。

    心里头有些难过起来。

    他才刚回帝京,尚未到一日的时光,他便让她在屋子里面壁思过的一日。

    但,不管怎么说,她依旧尊敬她的父亲。

    因为安平侯归京,紫卉便将她衣装收拾了,送回了安平侯府。

    当安平侯瞧见紫卉的时候,眸色有些幽深。

    再瞅了瞅江雪玥,他便抿着唇,不吭声了。

    入宫的人不多,姨娘统统没份。

    安平侯膝下没有儿子,只有江雪玥和江雪玉两个女儿。

    他似也不愁。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时代,他竟可以接受,膝下无儿的思想,着实不易。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过于喜欢江雪玥的生母。

    故而,不愿与其他的女人,有过多的纠葛。

    江雪玥身着一袭淡粉色宫装,与江雪玉坐在同一处。

    只是庆功宴,老皇帝没让满朝文武的大臣都来。

    只是唤了几个朝中元老,来给安平侯敬几杯酒水。

    家眷有家眷坐着的地方,皇室中人,有皇室中人坐的位置。

    江雪玥朝皇家人那边望了过去。

    容隐正低垂着眼眸,听朝中的大臣,与安平侯说这话。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缓缓抬起了眼眸。

    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江雪玥的唇角露出了一抹笑,男人也跟着回了笑。

    有宫中婢女嬷嬷,前来给她们添茶倒水,江雪玥正欲接过。

    一个嬷嬷似得老宫女,见着她的模样,手一抖,手中的茶水竟洒出了好些来。

    她诚惶诚恐的跪下,立即求饶。

    “玥兮郡主饶命,玥兮郡主饶命,老奴不是故意的,请玥兮郡主恕罪。”

    江雪玥看了她一眼。

    “没事,起来罢。”

    那嬷嬷这才起了身。

    江雪玥眼尖的发现,老嬷嬷的脸色,已经惨白的没有一丝颜色。

    她有点无奈的抽了抽唇角。

    她的名声是不好,但也没有那么夸张,洒出了茶水,就会要一个人的命罢。

    她自认为,她还挺善良的。

    好罢……

    后面这句话,当她没说过。

    江雪玉看了她一眼,拿了些水果给江雪玥。

    “姐姐吃吃罢,看连姐姐候在娘娘身边,不知有多想,给姐姐端一些水果过来,让姐姐尝尝呢。”

    江雪玥眸色微动。

    她扬眸,朝百里连儿那个方向,望了过去。

    见她唇角牵着点温柔的笑意,正直直的盯着她看。

    江雪玥收回了视线,喝了一口刚添好的茶水。

    江雪玉笑,“姐姐最近,都不怎么理睬连姐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江雪玥目光深邃的,看了一眼江雪玉。

    只觉得,她的每一次开口说话,总有什么大事,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她抿出个淡淡的笑。

    “能出什么事情,无非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妹妹,也对此感兴趣么?”

    江雪玉没有多说话。

    只是看了一眼,对面望过来的太子,抿着唇,笑开了。

    江雪玥颇为忌惮眼中淡笑的女子。

    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这个谈笑生风的女子,一颦一笑间,都能促成一桩谋算。

    正想着,她低眸,刚咬了一个多蜜汁的桃子,腹内便猛地涌上一股热浪,腾的一声,从小腹那里炸开。

    江雪玥幽深似井的眼眸,骤然眯起。

    她咬着牙,暗恨道。

    该死的,又来了!

    闭了闭眼睛,江雪玥保持着镇定自若的神色,缓缓起身。

    江雪玉看着她,“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江雪玥坦然回应,“姐姐上个如厕,妹妹要跟着去么?”

    江雪玉摇了摇头,“不必了,姐姐还是一个人去罢。”

    江雪玥状似若无其事的,不疾不徐的,走出了大殿。

    她自然不是去如厕,而是寻找有水源的地方。

    然,当她找到河池的时候,她就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