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冷王的俏皮王妃【完结】_分节阅读_115

一溪明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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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再加上前段时间太过劳累,一直没能好好休息,所以才会病倒。我现在开张方子,等她醒后服下,再将息几日,当无大碍。”

    “恩,你先去吧。”

    一阵悉悉簌簌的轻响之后,房间归为沉寂。

    我身体软绵,心乱如麻,倒盼望这场病能一直不好,可以拖延进京的时间。虽然我明知道,当个驼鸟不能解决问题。

    窗外阴雨绵绵,天空灰蒙蒙的,空气里夹了些蔷薇的香味,檐下一对燕子衔泥低飞,筑着新巢。

    唉,鸟雀尚且恋栈家的温暖,我又何尝愿意一直维持着过客的身份呢?算算时间,翠羽应该就在这几天要出关了。何去何从,我必需得尽快做下决断。

    “吱呀”一声轻响,随着门的推开,一股淡淡的中药香弥漫在了空气中。

    “萌萌,该吃药了。”

    我懒得出声,又实在是不喜欢那苦涩的中药味,索性闭上眼睛装睡。

    “知道你醒了,别再装了。”怀彦坐到床沿,伸手托住我的腰,微一用力,便已扶我靠着他的身体坐了起来。

    “好悃,你让我再睡一会。”我顺势歪到他的身上,把火热的颊贴到他冰冷的衣衫上,贪恋着那份清凉,不愿意离开。

    怀彦静静地抱住我,沉默了半晌,忽然低低地笑了:“后悔了吧?早知道现在进退两难,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冲动冒失的,对不对?”

    “……”我不语,只往他身上偎得更紧——什么时候,他学会了读心术了?被人了解的感动和被人识破的尴尬,让我无言以对。

    “现在让你回去面对云书雁,有些尴尬了,不好意思了?是不是?”他伸指,轻刮我的鼻尖,继续笑。

    “知道还笑?”我不满地嘀咕——唉,头好象更痛了。

    “傻丫头,快起来喝药,”怀彦轻拍我的脸颊,端了药碗在手:“喝完了上车上睡去,睡醒了就到家了。”

    “我不舒服,不要坐车。”我耍赖不肯起来。

    “是不想坐车,还是不敢回京啊?”怀彦仰头,哈哈笑:“放心吧,如果没估计错的话,云书雁今天午后,应该离开王府,回林家去了。”

    “为什么?”我忽地坐了起来,狐疑地盯着他:“你又没回去,怎么知道她今天一定会走?而且,时间还选在午后?”

    “你喝了药,我慢慢告诉你。”怀彦胸有成竹地斜睨着我微笑。

    “好。”我二话不说,接过药碗,一口气喝光。

    “乖,再喝口水。”他忍笑,接过空碗,再递过来一杯清水。

    “快说!”我胡乱漱了一下口,急不可耐地瞪他:“要是敢骗我,我跟你没完!”

    他默默地望着我,忽地露了个莫测高深的笑容,慢慢地道:“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放过云书桐?”

    “嘎?”我怔住,一时没听懂他的话——他放过云书桐?什么意思?

    “这么快就不记得了?”怀彦摇了摇头:“那天晚上大闹晋王府的刺客……”

    “你又拿我的事,跟他做了交易?”我恍然,心底忽地掠过一丝不快——在他的眼里,究竟有什么事,什么人是不能利用的?

    “要不然,你打算怎么解这个套?”怀彦蹙眉,声音变冷:“他对你不怀好意,他跟我也一直是对立的,我凭什么帮他?”

    “他,同意了?”我压抑住心底的不舒服,试探地问——其实,我这一问纯属多余,从怀彦从容不迫的态度来看,答案显然是肯定的。

    “他还有选择吗?这件蠢事,本来他就是始作蛹者。我想不出还有谁会比他更适合出面结束这场闹剧?”怀彦神色淡漠,冷冷地说着事实。

    蠢事?闹剧?原来这就是他对整件事情的看法与感受?

    “好象这件事他是无辜的,始作蛹者是我。”我绷着脸,不舒服的感觉越发强烈。

    正文 终于回家了

    “到现在你还在帮他?”怀彦皱眉,不满地半眯着眼睛盯我:“要不是他在中间牵线,哪会有什么和亲的事?你也不会有机会跑那么远!”

    “是吗?那可不一定。”我冷笑,终于按不住心头的怒火:“这件事,明明是你的好兄弟君怀玉的主意,林大哥充其量只是个跑腿的。换句话说,只要君怀玉不改主意,就算大哥不去,也会是其他人去。”*

    “而且,我之所以会跑,完全是因为受不了某人的欺骗行为,跟大哥没有任何关系。有没有和亲这件事,我都会走!说不定,走得更加隐蔽,让你一丝线索也查不到!”

    “你……”怀彦恼怒地瞪了我半天,终于泄了气:“算了,你在生病,我不跟你争。”

    “哼,谢昭王恩典!”我冷笑,身子滑下去,钻到被子里,翻过身背对着他,心里忽然觉得委屈得不行。

    因为生病,所以让着我,不跟着我胡闹?是这个意思吧?要是我没生病呢?他就会怎样——力争到底?哼!

    “咳,萌萌,生气了?”怀彦无措地轻推我的肩,低声道歉:“对不起,我口气重了点。可是,我想早日结束混乱的局面,不希望拖得太久。云书桐是云书雁的哥哥,由他出面,效果比我出面要好得多。这,你总该承认吧?”

    我不语,明明知道他说得对,可他说话的态度与语气,却严重地伤害到我的自尊——发现自己在他的心里,也许就是一个任性的小孩,这让我非常的不快。靚靚小说网-更多精彩小说

    “乖,咱们还是先下去吧?大家还在等着我们呢。”怀彦伸出双臂,半拖半抱地把我拖出来:“你也知道,云涛那家伙嘴有多毒?你再磨蹭下去,回头又该被他笑了……”

    顾虑云涛,顾虑大家,为什么独独就不顾虑我的感受?

    “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去了!”完全当我三岁孩子在哄呢?我真怀疑,要是我再坚持跟他拗下去,他会不会买一串糖葫芦来给我?

    “你想都别想!”怀彦低吼出来,触到我倔强的目光,忽然意识到语气太冲,定了定神,放缓了脸色,耐下心来柔声哄我:“乖,几千里路都走过了,现在都到家门口了,怎么倒使上性子了?

    使性子?我就知道他是这么看我的!

    “你管我?我本来就是个不讲理的人,你要是不喜欢,走好了!”我又气又呕,索性蛮不讲理起来。

    “好好好,今天实在不想走的话,那就多休息一天,咱们明天再走,这总行了吧?”怀彦失笑,伸手抒乱我的发,握住我的手放到胸前:“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讲理了?又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不信,你摸摸看,这里面住着的是谁?”

    “你少给我油腔滑调!”我用力抽回手,却忍不住笑了——那场气,来得莫明其妙,消失得好象也匪夷所思。

    “我不滑一点,娘子可就跑了。”怀彦微笑着凑到跟前,低头想要吻我。

    “不要,”我脸红,伸掌撑住他下压的胸:“会传染。”

    “管它呢,谁在乎?”他拉开我的手轻轻环上他的腰,低头堵住我了的唇……

    结果,我还是没能拗得过他。挨到差不多到午时,在众人的嘻笑和口哨声里,被怀彦强行抱到了车里,驶上了通往京城的路。

    但是,因为我的拖延,待我们进到昭王府时,早已是华灯初上了。

    云书雁不在的事实和幽微的光线,总算掩盖住了我部份的心慌。大伙笑闹了一会,全都开始找借口悄悄地开溜,不到半刻钟,书房里便只剩下我和怀彦两个人了。

    我慢慢地巡视着这熟悉的一桌一椅;每一本书,每一张画都在它们原来的位置,静静地等待着我,诉说着它们的寂寞。感觉我的离去,就只是在昨天,而不是三个月前。

    我轻轻地抚摸着那张宽大厚实的书桌;静静地呼吸着弥漫在空气里里的熟悉的油墨的淡淡清香,心情竟是说不出的恬淡和平静——这,就是家的感觉吧?

    “萌萌,”怀彦从背后轻轻搂住我的腰,语气微微激动:“我们终于回家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谁也别想再把我们分开!”

    “是啊,回来了。”我感叹地低语,握住他的手,心底却隐约升起了一丝不确定感。

    这第一关,看似平安的渡过了。

    可是过了这一关,接下来好象还有无数道关卡。我不知道云书桐兄妹用什么理由说服了云征鸿,又会怎么跟林夫人解释?

    我也不敢去想,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会瞒得过世人的眼睛?

    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事情暴露的那天,又该如何面对?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个秘密能在林君两家的默契下,一直保持下去,那么,我是不是又回到了那个顶着云书雁的名字生活一辈子的怪圈里?

    “怎么你好象不高兴?还是你身体不舒服,累了?”察觉到我的沉默,怀彦挑眉,扳过我的身子,细看我的脸色。

    “我累了。”我垂眸,轻轻掩去我的心事。

    天上,无数的繁星,不知疲倦地眨着眼睛。呀,眨眼之间,春天的脚步就要远离了吗?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怀彦前脚刚离开王府,喜儿立马拉着我的手一个劲的摇,高兴得几乎掉下眼泪。

    “傻丫头,我不是一直在的吗?你干嘛哭?”我故做惊讶地瞧着她,跟她装傻。

    心里,既感动又觉得荒唐——连一个小丫头都能看出我和云书雁的不同,我怎么会那么天真得以为,只要长相一样,就可以瞒天过海?

    正文 人小鬼大

    这个李代桃僵的主意,果然是愚不可及啊!

    “小姐,你还是不信喜儿?”喜儿神色一僵,黯然地松开我的手,垂下了头:“她跟你的性格完全不同,我贴身侍候了你这么长时间,难道还分不出来?”

    “咳,对不起。”瞧见她伤心的样子,我心一软,只得拉了她的手,低低地道歉:“喜儿,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你也知道,当初我是下了决心要走的,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要不然,哪有可能跑得掉?而且,此事牵连极广,闹不好就是一个欺君之罪。在没有万全之策之前,我不想弄得人尽皆知,你明白吗?”*

    “我懂!”喜儿转嗔为喜,擦干了泪,复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明白就好。”我松了一口气——只要别哭,就谢天谢地了。

    “可是,小姐,王爷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走呢?”

    “可是,人与人之间却并不是谁对谁好,就一定可以在一起的。还有很多其他的因素在里面。”这件事说起来太过复杂,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解释得清?我想了想,只得用最简明扼要,也最不着边际的话来回答她。

    “我明白的,”喜儿忙忙地点头,露出了然地神情,压低了声音:“有些事别说小姐,就是我看了也很生气的!比如端木郡主和萧贵妃……”

    我狼狈地打断她的话:“呃,我不在的时间,你有没有好好替我照顾我的鸟?”*

    “就那只鹦鹉?”喜儿笑嘻嘻地跑到窗前取下鸟笼:“有啊有啊,我天天都去看它呢!因为我知道,只要有它在,小姐不管走多远,都一定会回来的!”

    “是吗?为什么?”我不禁莞尔——为了她语气中的那份理所当然。

    “因为你最心爱的东西还放在这里忘记带走了嘛,怎么舍得不回?”喜儿忽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极其认真的凝视着我:“我说得对吗?”

    “最心爱的东西忘了带走。”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恍如一记惊雷,敲进我心里。

    我真笨!我的心拉在这里,走得再远,又有什么用?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不明白?

    “是,你说得对。”我接过鸟笼,低声呢喃:“是我糊涂了。”

    “小姐现在明白也不晚啊,瞧王爷多紧张你啊?”喜儿笑弯了眉毛,握住我的手,眼睛里闪着憧憬的光芒:“小姐,当你看到王爷时,一定惊讶极了,也感动极了吧?一定高兴得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