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高一筹(全本)_分节阅读_126

芸心亦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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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脚一脚将下人逐个踹了去,“你们都是死人么?怎么一味站在这里不动?!”

    卫昔晴被飞雨请过来的时候,看到这情形,一时惊慌,见卫昔昭在场,才勉强定下神来,先去见过宁王妃,又到了卫昔昭面前。

    卫昔昭看着面色沉静的卫昔晴,又是心安又是心疼。算是命好,是有个明辨是非的好婆婆,也是命不好,是有个如同墙头草一般来回摇晃性情不定的夫君。

    此时,裴孤鸿有了一番猜测,目中燃着怒火,走到姐妹二人近前,逼视着卫昔晴,“是不是你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又看向卫昔昭,“你凭什么烧我的东西?”

    啪!

    裴孤鸿语声未落,脸上便挨了一记耳光。

    是宁王妃赏给他的。

    “混账东西!说的什么话?!什么是你的?那又都是些什么东西?就该打死你!”

    裴孤鸿几乎被母亲这一巴掌打懵了。被母亲打的次数其实不算少,但被母亲当着外人打,这还是第一次。

    卫昔晴讶然地看着宁王妃。进门来这些日子了,虽然也知道婆婆很有些脾气,但对她却从来都是温和慈爱的,这样凌厉的一面,还是第一次见到。

    卫昔昭携了卫昔晴的手,走近了一些,才对裴孤鸿道:“你若实在舍不得那个人,不妨投身火中,去地下陪她;你若实在舍不得你这条命,便好好待我四妹,有个夫妻的样子。若是两者之间徘回不定,你也早说,我自会帮我四妹休夫另嫁。卫家婿皆是人中龙凤,唯你一个井底之蛙,却偏偏自以为是,着实惹人厌弃。”

    这已不是激将法,是卫昔昭心底的想法,自心底,她已开始轻视裴孤鸿。

    男人重情自然是最好,可一味沉浸于儿女情长消沉处世,便是没有担当。

    对不起地下的那一个,又不能善待拜过天地的眼前人,还不能建功立业,这等人——真不如死了的好!也省得辜负更多的人。

    “昔晴,随我回娘家。”卫昔昭冷冷瞥过裴孤鸿,“他当他这里是金屋,我们卫家却不稀罕!”随后对宁王妃歉然一笑,“昔昭无礼了,还请王妃担待。”

    宁王妃这才明白,卫昔昭早就知道了她这儿子做的荒唐事,今日就是来为卫昔晴出这口气的。面子上一时的确是下不来台,可她想,又能怎样呢?这也是人之常情,况且也总比卫玄默来兴师问罪要好。

    卫昔晴无声地对宁王妃深施一礼,乖顺地随着卫昔昭走了。在这回事上,卫昔晴再明白不过,自己日后想过上舒心的日子,也只有卫昔昭能帮她。

    她要的的确是不多,可日子若能过得更好一些,又何乐不为?

    就是得有这样一个人主动站出来为她撑腰,她在裴孤鸿面前,才会更加有底气,很多事也就能事半功倍。否则,那个庶女的出身,终究是她许多事的阻碍。说不定,先前因着卫昔晽不喜欢她的关系,裴孤鸿也在心底有些反感她呢。

    可今日这样一来就不同了,大姐让人真切切地看到了,她是一心护着她四妹的周全,看不得四妹吃一点亏。而大姐的态度,往往就是父亲的态度,两者相加,于公于私,任谁也要自心底打怵。

    路上,卫昔晴歉然道:“让大姐为我费心了。”

    “这种人,脑袋里的想法千奇百怪,你越是不理他他就越觉得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他总这样下去,皇上若是听说了什么,那之于你就不是好归宿,反倒是火坑了。”卫昔昭说到此处又话锋一转,“你也不需怕,宁王与王妃总是明白事理的,裴孤鸿也不是愚不可及,过几日他就会上门去接你了。到时父亲又少不得敲打他一番,想来他也就该走上正途了。”

    “大姐也算是煞费苦心了,真让我于心不安。”卫昔晴也知道卫昔昭不是爱听奉承话的人,便转了话题,笑道,“大姐这番心思,若是用在季府,恐怕就不会生出那些不必要的闲事了。”每次回娘家,季府的事,她也没少听。

    “季府那些事……”卫昔昭摇了摇头,“他们总归与你姐夫是一家人,我做什么,总要顾忌着你姐夫。”

    卫昔晴目光微闪,笑容中闪着一丝戏谑,“父亲说起来,是皇上的老丈人,大姐呢,也算是皇上的异姓妹妹,你在季府不论怎么做,外人恐怕都会以为,季府的人要看着你的脸色行事。”说着轻轻握了握卫昔昭的手,“我的好姐姐,你怎么做、做什么,都会有人说对有人说错,与其这样忍着还被人嚼舌根,就不如图个心里自在了。”

    语声轻快,态度亲昵,委婉地道出了许多所听所闻。

    卫昔昭认真地看了卫昔晴片刻,愉悦的笑自心底蔓延至眼底,“这真是金玉良言。”

    卫昔晴赧然一笑,“大姐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

    “这些就足够了。”

    回到卫府,许氏听说了来龙去脉,忍不住笑着拍拍卫昔昭的手臂,“你这不声不响的,就将宁王府闹得鸡犬不宁,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之后又携了卫昔晴的手,“你大姐将你带回来正好,我与昔昤这两日正觉得闷,回来就好好住上一阵子。”

    卫昔晴这才真正放下心来,之前总是有些不安。毕竟,哪一家为人父母的,都是希望儿女过得安安稳稳,能大事化小最好不过。

    卫昔昭又去了书房,因为卫玄默未归,便将事情说与冯喜,让他再另行转告自己的用意。忙完这些事,才回了季府。

    ——

    今日午间,季青城难得清闲,却被季青坤请出了将军府,到了外面酒楼用饭。

    季青坤似是有话要说,却又吞吞吐吐的,饭后,又求着季青城与他去外面走走。

    酒楼附近,有一条长河,长河上的大桥新修缮过,很是宽敞,可通车辆,也可供人站在桥头观景。

    季青坤站在桥边止住了步子,道:“今日许多事,惹得大哥大嫂十分不快,我这心里很是不安……”

    就是要说这些话?季青城蹙眉,觉得三弟纯属耽误工夫。

    季青坤却是一说起来就没完,将一件件事情都拿出来细说,之后承认自己错在何处。

    此时,一辆马车忽然停在季青城近前,之后车夫便拿过脚凳。

    身着桃红色衣衫的艳丽女子探出身来,小心翼翼地踏上脚凳。

    这人季青城识得,是昨日才见过的陆剑语。连惟帽都没戴,就这样下车……

    季青城狐疑地看向季青坤。

    同一时间,陆剑语发出一声低呼,身形忽然倒向季青城。

    离他的容颜越来越近了……

    陆剑语闭上了眼睛。

    身形被人接住,她双唇滑过男子面颊。

    虽然他手臂有些发僵,虽然鼻端萦绕的不是他昨日的杜若清香……

    可这样的情形,他想和她撇清关系都不能了!

    她睁开了眼睛,看清眼前人,惊呼出声。

    怎么会?!

    人怎么会变成了季青坤?!

    季青城呢?

    她挂着满脸愕然、恐惧,寻找季青城。

    季青城并未走远,在几步之外,冷然看着举止亲昵的两个人。

    路过的行人,纷纷止步,个个都是暧昧或是嗤笑的眼神,交头接耳,询问这两人的来历。

    陆剑语回过神来,忙不迭恶狠狠推开季青坤,甩手便是一记耳光,“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轻薄于我!”语毕已是眼角微湿。

    季青坤其实比她还想哭。

    他有什么办法?正等着看好戏的时候,就被季青城轻轻松松拎了过去。

    眼看着一个人硬生生扑过来,他那时脑子一片空白,意识到不妥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地接住了她。

    谁想过要和她生出暧昧了?她也是自作自受,倒是看清楚形势再假意踏空啊。

    ——

    瑜哥儿在回来的途中便睡着了。卫昔昭将他安置好,喝了一盏茶,萧龙泽过来了,说了街头的事。

    “弄不好,陆剑语还是要进季府的门。”萧龙泽垂了眉眼,有点没精打采的样子,“如此,你与瑜哥儿还是要日防夜防,不得安宁。”

    “季府若是与陆家扯上关系,也是百无一利。”卫昔昭审视着萧龙泽,“就不能不让她进季府的门么?”

    ☆、第123章 借题发挥(上)

    “夫人为何询问属下?”萧龙泽的言下之意,是断定她有阻止陆剑语进入季府的法子。

    卫昔昭笑得清冷,“女人对付女人,法子总是稍嫌恶毒。所以才问你。”

    萧龙泽沉思片刻,“属下这次爱莫能助,这该让将军为夫人分忧。”

    “也对。”

    “昔昭。”萧龙泽站起身来。

    卫昔昭不解,这样的称呼,就是意味着他不以卫府管家自居了。

    “来日再会。”萧龙泽笑容清明,目光悠远。

    他要离开季府了,是不是要去享受本就属于他的荣华?卫昔昭点头,自是不能阻拦,起身相送。

    瑜哥儿清脆稚嫩的童音声声入耳,卫昔昭听了,面容分外柔和。

    飞雨笑着轻声问道:“夫人,少爷该如何唤您?总归是皇子……”

    脑海便闪现出萧晨逸的样子。不论如何,他对瑜哥儿算是网开一面,那时他就算坚持将瑜哥儿放在宫里,她也是没有办法。

    那一生冷酷狠戾的帝王……卫昔昭每每想起,便是一声叹息。除了太后,她算是他一度最为放心的人了。多可悲的一生,他一生也不能完全信任身边一位嫔妃,由此,始终孤独。连他坐在龙书案后的姿势,如今想起,亦是孤独的。

    他做什么,总有他的思量、计较。作为帝王,虽曾嗜杀好战,终是功大于过。作为男人……就不需说了。

    “我去趟宫里。”卫昔昭转身要去更衣,又加了一句,“带上瑜哥儿。”

    养心殿。

    萧龙渄见到瑜哥儿,面露喜色,将孩子抱在怀里,对上那双澄明的眸子,眼中闪过黯然。

    “去外面走走。”萧龙渄对卫昔昭一笑。

    一面游走,卫昔昭一面漫不经心地道:“瑜哥儿眼看着就会说话了,很快就会叫皇上一声父皇了。”

    萧龙渄脚步一顿,之后释然一笑,“我与昔晽,不论因何,对瑜哥儿是生而不能养,至今不曾尽到为人父母之责。其实你与青城待他视如己出,担得起他一声爹娘,只是因着皇室因由,只好委屈你们。”

    “皇上言重了。”

    萧龙渄斟酌片刻,缓缓地道:“瑜哥儿与你们的关系——就依照先帝心意吧。”

    这是卫昔昭不曾想到的。

    “不在其位,不知那份为难。”萧龙渄将瑜哥儿转交给飞雨,负手漫步前行,“我已开始慢慢原谅他。未免日后心生悔意,不会违背他生前意愿。再者,你对先帝是否恭敬也举足轻重,未免小人胡言乱语,必须如此。”

    是真的,人已去,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人真正不能原谅的,是自己。

    萧龙渄说完这些,又关切问道:“可还有其余棘手之事?”

    卫昔昭沉吟片刻,笑着缓缓摇头,“没有,皇上不需挂怀。”

    萧龙渄就笑了起来,“昔昭,在你心里,我与瑜哥儿是不是两回事?若真如此,委实让我惊叹——我与瑜哥儿是父子,瑜哥儿等同于我与昔晽的命,能将性命交给你的人,你为何不能对我直言诸事?”

    到这时,卫昔昭才意识到,今日萧龙渄话里只有你我,没有朕那个字。只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该敬畏还是要敬畏,话该少说还是要少说,孩子与他,本就是两回事。

    萧龙渄似是被她这态度伤到了,语声中融入几许凄凉,“我说过,你是我与昔晽的亲人、恩人,莫非你忘了?”望了望天,他苦笑摇头,“果真是高处不胜寒。”

    卫昔昭无法再无动于衷,道:“皇上多虑了,只是实在无事。”

    萧龙渄凝眸相看,眼底苦涩更重。

    “眼前事也就是陆家那档子事,皇上应是已有耳闻。”卫昔昭想到兄弟二人惹出的那档子事,哭笑不得。

    “那件事你倒不需多虑。”萧龙渄道,“陆剑语屡次出入季府,我已有耳闻。此为言行轻佻,当罚。待陆麟所称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