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色妻,总裁求上位_分节阅读_73

草荷女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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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控股肯定会破产。

    然而,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预计。

    才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在元旦前的那天,传出柏盛控股将被沙氏企业收购的消息,这让所有的人都大为吃惊,作为公司的负责人,肖岩柏一直未露面,一切事务交由助理赵溪芽处理。

    元旦那天是席文二十八岁的生日,已经怀有身孕四个半月的她吃胖了不少,气色也很好,这段时间她很少出门,没事的时候就听听音乐写写小说画一些画,几乎不上网更不看报纸,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但却自得其乐。

    老天眷顾,她怀着的果真是一对龙凤胎,当检查得知是龙凤胎的时候她兴奋得抱着沙南使劲地亲个不停,说他真的太厉害了,果然让他怀上了龙凤胎,倒是沙南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还问医生到底有没有检查清楚,到底是一个还是两个,到底是双胞胎还是龙凤胎。

    今天是元旦,又是她的生日,可是沙南似乎给忘了,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到现在已经中午了还没回来,席文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

    结婚四年多了,以前的时候每次她生日他提前好多天都会把礼物给她买好,可今年,她都没见他买礼物,更没听他提起她的生日,难道说他们这就是激情归于平淡了吗?

    席文一脸不开心地从楼上下来到客厅,打开电视漫无目的换着频道,心里纳闷什么新闻啊那么多台都在播放,她本来对新闻就不感兴趣,所以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在意,拨了一遍也没找到了一个好看的节目,她准备关掉电视却听到电话里传出“肖岩柏”三个字,她微微一愣,不由自主朝屏幕上仔细看去。

    “前柏盛控股集团总裁肖岩柏于今日凌晨两点被紧急送往K市中心医院,截止今天上午十点扔在抢救室,据院方人士透露,肖岩柏已于去年被检查患胃癌中期……”

    胃癌中期?

    席文的心“咯噔”了一下,首先想到的是,他要死了吗?

    “姐!”席阳在这时候从外面进来,“姐,明天我出门一趟,可能过段时间会回来。”

    席文没吭声,眼睛盯着电视机一转也不转。

    “姐,你听到没有,我跟你说话呢。”

    “姐!”

    席文这才回过神,“呃?阳阳,怎么了?”

    席阳疑惑地看着她,然后扭头看向电视画面,伸手抓过遥控关了电视,“一个破新闻有什么好看的,我跟你说呢,我明天要出趟门,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你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你要去哪儿?”

    “外地,跟一朋友一起出去玩玩。”

    “去哪儿?远吗?”

    “不算远,坐飞机四五个小时就到了。”

    “四五个小时?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让你姐夫派个人跟你一起吧。”

    “不用了,我让月生跟我一起就行。”

    “那也好,月生办事比较沉稳,有他跟着我也放心,但是你要听话不许欺负人家知道吗?”

    “姐,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他呀,他人高马大的打起架来我大腿也拗不过他一只胳膊,只有他欺负我的份,我哪敢欺负他,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收拾东西了,下午就要出发了。”

    “下午就要出发?我怎么没听你之前说过你要出门啊,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去干什么你,是不是又要去找陈如?”

    席阳微微一愣,“姐,你认识陈如?”

    席文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阳阳我跟你说过女孩子要自尊自爱,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幸好你是没有怀孕,如果怀孕了我看你怎么办!”

    席阳揉了下头发,无所谓道,“怀孕了大不了生下来我自己养着,反正你嫁了个有钱的老公,有的是钱,养我一个是养,再养一个也是养。”

    “我跟你说,你不许去K市听到没有?我不管你跟陈如你们现在还有没有联系,你跟他都不许在一起,你们不合适!”席文声色俱厉地说。

    席阳一听急了,跺着脚问,“为什么?我跟他哪里不合适了?”

    “他比你大了整整十二岁,这就不合适!”

    “十二岁又怎么了,姐夫不是也比你大七岁吗?你们过得不是很幸福吗?”

    “七岁跟十二岁能一样吗?反正我不同意!”席文的态度很坚决,但席阳也拗死理,偏不叫她做什么她就爱做什么,其实她本来也没想过要跟陈如在一起的,她这次是要去K市没错,但是绝对不是去找陈如,她要去找肖岩柏,这是姐夫拍给她的任务,但不能告诉姐姐,“你同不同意那是你的事,我跟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说完扭头就走。

    “席阳你给我站住!”席文在后面喊道,席阳不但没停下来反而还跑了起来,一口气跑上了车子,然后慌忙发动车子驶出了城堡。

    城堡外沙南的车子早就在那里等着她。

    “姐夫。”

    “跟你姐说了吗?”沙南问。

    席阳点点头,“说了,但是她猜到我要去K市了,不过她以为我去找陈如的。”

    沙南若有思索了片刻,“记住我跟你说的了吗?凡事要小心,有什么事就跟月生说,他会保护好你的。”

    “知道了,姐夫,姐看了关于肖岩柏的新闻,我怕她……”

    “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出发吧,我也要回去了,今天是姐二十八岁生日。”

    “呀!”席阳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姐夫,我还要回去一下。”

    “估计时间赶不上了。”

    “那好吧,那你带我跟姐姐说声生日快乐,礼物等我回来补给她,姐夫,对我姐再好点,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你对她好她就会感动,慢慢地感动就会变成爱。”

    沙南笑笑,“我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见到肖岩柏记住把我交给你的东西交给他。”

    席阳想了片刻,“姐夫,你真的要杀了肖岩柏吗?姐姐若是知道了她会同意你这样做吗?”

    沙南揉了下她的头顶,“所以说你要替我保密,这件事不能让你姐知道。”

    “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有一天她知道了那怎么办?”

    沙南看着席阳想了一会儿,“这件事你就放心吧,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行,其余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赶紧出发吧,不然一会儿就赶不上飞机了。”

    “姐的性格你很清楚,她讨厌欺骗,你最好想清楚,其实我比你更想杀了肖岩柏,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沙南显得有些不耐烦,“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你按我说的做就行,若是你不想做我不勉强你。”

    席阳看他一眼,没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车子离开。

    ························

    四条熊猫金鱼在肖岩柏从沙壹市回来后的一周内相继死去,现在肖家大院里剩下的只有一个装着水的鱼缸。

    这几个月肖岩柏几乎没有出过门,每天就盯着鱼缸发呆,一站就是一整天,不跟任何人说话。

    因为他的自暴自弃,所以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他拒绝去医院检查治疗,拒绝吃药,拒绝吃补品,甚至拒绝吃饭。

    短短的几个月,他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整个人无精打采的这还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几乎直不起腰。

    他的腰因为十多年前受过伤落下病根子,这些年也一直没有治疗而且还总是受凉,所以情况越来越糟糕,前段时间肖天勇和肖玮飞强制性带着他去了趟医院,医生说若他再赶紧治疗,可能会导致下半身残疾,但他依然不当回事,拒绝治疗更不配合。

    哀,莫大于心死。

    当希望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无法碰触的伤痛时,一切都放佛黑白电影,没了色彩,活着更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他现在每一天都是在熬,熬日子,换句话说就是在等死。

    若是换做四年前,他可能还会去抢,把席文从沙南那里抢回来,但现在他别说抢的资格没有,就连抢的勇气都没有了。

    今天是席文二十八岁生日,他从昨晚上就开始给她做生日蛋糕,凌晨的时候却突然昏倒,之后就被紧急送往医院,可抢救了几个小时依然昏迷不醒,医生说让家属做最坏的打算,他可能不行了。

    闻讯赶回来的肖向菊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当场昏了过去,肖天勇在凌晨的时候也因为得知肖岩柏昏迷一紧张心脏病突发现在也在抢救,肖家现在一片混乱。

    ☆、第134章:意外的撞见

    人都是善良,尤其是那些本就善良的人。

    当席阳在医院里看到瘦骨嶙峋的肖岩柏时,第一次她动摇了要杀了他的决心,对这样一个将死之人,她就算是杀了他,还有意义吗?

    沙南让她交给肖岩柏的东西是一个文件袋,平平的,里面装着的应该是一封信或者什么协议之类的东西,本来沙南不让她打开的,但因为好奇半路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打开了,打开后才知道这是一份当年姐姐的体检报告。

    姐姐的左耳朵因为耳膜破裂导致失聪,医生说是可以坐耳膜修补手术的,手术后她会能够听到声音,但她拒绝了,她说一只耳朵能够听到声音就行了,即便是听不到也无所谓,何必费事去修补,所以她坚决拒绝修补。

    她的头皮因为当年被扯掉没及时的处理伤口导致的感染让她到现在头顶上好几片都无法再生出头发,这些年她一直都留着短发,这样那些没有头发的地方会更加的显眼,无数次她劝她戴个假发套要么把头发留长一些烫一烫以遮挡那些疤痕无头发的地方,但都被她拒绝了。

    她知道她的意图,她是想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这就是做别人小三的下场。

    她不止一次跟她说过,她说,阳阳,你一定要记住绝对不可以爱上已婚或者有女朋友的男人,更不可以在明知道他已经结婚或者有女朋友还跟他纠缠不清,除非你觉得自己活腻了不想活了。

    她用这样的方式惩罚自己,惩罚自己曾经所犯下的那些无法饶恕与挽回的错误,所以她不恨任何人,她只恨她自己。

    即便是肖岩柏将她伤成那样,甚至差点杀了她,她依然不恨他,她总是说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不怪任何人,她能死里逃生这就已经是命运对他的恩赐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不知足的。

    她说她会好好地活着,不为任何人,甚至不为她,她只为她自己活着,她不会再去碰触那些遥不可及一碰就流血的东西,比如爱情,那些都是前世的东西了,重生后的她不奢望也不需要,她需要的只是活着的每一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还说,她可能只会活到三十岁,因为自从醒来这四年多来她经常会做同样的一个梦,梦到她回到了小时候,在孤儿院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还说,她从去年开始经常会听到爸爸妈妈的声音,听他们在召唤她,而且时常还会看到他们,她说他们想她了,她也想他们了,等她给沙南生下孩子给沙家留下后人她就去找他们,然后好好地呆在他们身边伺候他们,以后永远都不会离开。

    这些事情她没有跟沙南提起过,甚至在今天见到肖岩柏之前她跟沙南的想法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让肖岩柏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然后再慢慢地把他折磨死,可今天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冲动。

    姐姐想要的的并不是肖岩柏一无所有抑或是死,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安静,无论是她还是肖岩柏。

    若是她早已放下了肖岩柏,那么她也就不会说自己永远不会再爱了,即便是结了婚成了家有了孩子,对那个是她丈夫的男人她可以把生命都给他,唯独不会给他爱。

    不是不爱,而是不会再爱。

    她在她写的小说里这样写道:我以为蝴蝶飞不过沧海,是以为蝴蝶没有飞过沧海的勇气,多年以后我才发现,不是蝴蝶飞不过去,而是沧海的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

    没有了等待,而不是没有了希望。

    沧海的那头,她知道是那个她日记本里一直称呼着“阿岩”的男人。

    他伤她最深,可她却爱得至深,就像是扎入身体里的一根刺,怎么拔也拔不掉。

    爱是个很贱的东西,可每个人都心甘情愿成为践人,自己又何尝不是?

    自私是人的本性,姐姐自私地享受着沙南对她至上的ch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