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90章 褪衣上药

一枝懒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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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亭谨慎的抬起头,见那男人目光深邃的望向远处,好像暂时忘却了自己的存在。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燕亭不敢站起来,她就那般趴在雪上,用最快的速度向前爬去。

    她爬了一会,却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在前进。

    她回头一看,心脏差点骤停。

    只见那男人已经蹲了下来,用手钳住了自己的脚踝。她爬远几分,他伸伸手便将她拉了回来。

    燕亭登时觉得自己处境并不美妙,他像是一只猫,而她像是一只折了翼的鸟。猫逮到了鸟,总不会立刻将它吃掉,猫会左一爪子,右一爪子的玩弄它。玩弄到鸟再也没了反抗的能力,才会拔毛放血将其变为盘中餐。

    怎么办?

    燕亭的大脑迅速运转着。她曾以为自己还有点智商,可在野外冻了这么久,脑袋似乎有点不灵光了。

    她想了半天,双眼最终还是落到了那张绝美的脸上。

    奶奶个腿儿的,这长相太分散注意力了。

    也不知怎地,燕亭竟然做了一件特弱智的事儿。

    她咧嘴冲男人假笑了两声,恭维道:“大哥!你长得贼帅!”

    男人怔了一怔,竟是松开了手,托着腮似乎在等着下文。

    说时迟那时快!燕亭报复心切,抬起脚恶狠狠的在男人脸上踹了一脚,随后站起来就往前跑去。

    一种快感油然而生,她当真忍不住就想哈哈大笑!帅!帅你个头!吃老娘一脚,还不把你那俊脸踹平了去,看你以后还怎么帅!

    她呼吸急促起来,冷风灌入气管,她觉得自个儿的肺生疼生疼。

    她跑出去十几米了,并未有任何阻挠。她开始觉得奇怪了,以她的能耐,不可能一脚就把人家踹晕了吧。再说了也没听说过脸部受到攻击能昏过去的……

    她一边跑,一边扭头看,果就见着那男人仍旧蹲在原处,还拿手捂着个脸。

    燕亭心里一阵窃喜,心说这一脚踹得好,指不定给他踹懵了。只要自己抓住机会,仍有可能逃出生天。

    这时她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毛骨悚然的叫声,紧接着一道劲风袭来,有什么东西撞上了她的腰身,将她掀翻在地。

    她倒在雪窝里,被那东西翻了过来。她对上了一张带着红印儿的脸庞。

    该死的……就算给了他一脚,他还是那么俊逸。

    二十多米的距离,他跑过来只用了一瞬。他的速度和力量简直比狼还要快……

    燕亭当真是低估他了,这个男人比狼更为可怕……

    我死定了。这是燕亭脑中浮现出来的唯一的话。

    希望是支撑着人在迷茫中前行的唯一动力。一旦没了希望,便会失去一切力气。燕亭发出一声长叹,终是在茫茫冰雪之中昏了过去。

    ……

    燕亭感到有些迷幻的色彩在眼前跳跃。她的眼睛动了动,睁了开来。入目便是一团温暖的火光。而那个披了雪狼皮毛的绝色男子,正拿了个木棍,一下一下的捅着篝火底部。

    火焰刹那间更高了。

    燕亭注意到这是一个挺小的山洞。区区一簇篝火便映亮了整个洞壁。

    篝火旁边是一条血淋淋的羊腿。疑似是男人的吃食。

    洞外卧了两只健壮的雄狼。离洞更远的地方则是狼群。

    听闻狼是怕火的,现下看来果真如此……

    夜幕已经降临,洞外除了呼啸的劲风便什么都看不清了。黑暗之中,唯有点点萤绿——那是狼的眼睛。

    狼群齐刷刷的向洞口看来,它们似是在等待。

    生好火后,男人放下木棍,站起身来,捧着羊腿出了洞,他将腿高高举起,随后用牙齿撕下一缕。

    见他动了嘴,其他的狼才敢低头去吃自己分到的生肉。

    火光映在他的后背,显得他身形颀长,十分高大。

    燕亭不动声色的眯着眼睛看了半天,觉得自己根本没希望逃跑。

    这个时候燕亭猛地觉悟到一个事实——自己竟然还没死。

    这个男人留着她干嘛……传宗接代?亦或是当做宠物豢养起来?

    她眼睛快速在山洞里扫着,想是能找个什么防身之物。最好是铁棒或者石块。然扫视半天,她却在男人的脚底发现了一坨布状物……

    那坨布料颜色鲜艳,上面绣着金线……燕亭一下子傻了眼,那东西不正是自己所穿的衣裳吗。

    她抬手一摸身上,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从上到下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她竟然被那个男人扒光了!扒得也真是干净,他连条亵裤都没给自己留。

    燕亭第一反应是她失去贞洁了。

    夭寿啊!守了十八年的处子之身,就……就这么没了吗……

    她当即泪流满面,愤恨之情无以言表。她难受的紧,却害怕惊着了那个鬼魅般的狼王,根本不敢出声。

    她狠了狠心,将手滑到身子下面,轻轻触探,拿出来一看,并未见红。她活动了一下腿脚,身上非但没有被用强的酸痛,反而多了一种舒畅。

    低头细看,手臂、腰腹、大腿上都覆盖着一团绿了吧唧而粘稠的东西,显然是咀嚼过后再敷上的草药。

    燕亭呆住了,她竟是误会了那个男人……他并没有轻薄自己,之所以褪下她的衣物,只是为了治疗她的冻伤。

    仅这一个转折,便让燕亭没那么抵触男人了。他虽然不会说人话,可好像并不是什么大恶之人。

    外面既起星光,说明已是晚上了。自己遇袭的时候天还刚亮,问题来了,她究竟昏迷了多久……

    狼群的晚餐如同一个神圣的仪式。没有王的首肯,所有的狼不论多饿,都不会去触碰吃食。一旦开吃,狼便专注于自己的食物,绝不会哄抢其他狼的吃食。

    男人站在洞前,看着众狼大肆吞咽咀嚼,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这才持着那条羊腿,反身回到洞中。

    燕亭赶紧把眼睛闭上,继续装晕。

    男人把羊腿放了下来,又拿了一些草药,打算为燕亭换药。

    他的手有些粗糙,触碰了燕亭滑嫩温软的身体,将那已经失去药性的草药更换下来。

    燕亭的闭着眼,心扑通扑通的跳,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或许是这波动太为明显,男人不自觉的将视线移动到了她雪白的双峰之上。

    他的大手轻轻的覆盖了上来。

    完了完了完了……

    燕亭身子震颤着,他早晚还是要对自己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