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剧组进驻麻衣观

淳汐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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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后才赶过来的*为也气忿地说:“这姓杜的也太缺德了。大哥,咱们就这么算了?”

    张静鸿皱起眉头,他想了无数种让杜兴邦身败名裂的法子,但每一条也都只是想想而已,真要施行起来,不但难度大,并且容易伤着自己。

    尤其最可恨的是,单子威和常闻瑞东一口咬定自己只是想替张静鸿出气,并没有别的想法,也没有任何人指使他们。反倒弄得张静鸿拿他们没办法。

    虽说张静鸿抢先挽回了自己在上头的形像,但与掌握着暴力机关的单子威及掌管了一半实务的闻瑞东却是几乎撕破了脸的。这二人大概也觉得张静鸿过不久就要调任了,加上自己的后台也相当强硬,所以有恃无恐。

    张静鸿除了干瞪眼外,还真没别的有效的法子。他现在连单子威和闻瑞东都没办法,更不用说与他平级背后也还有强大阵营支撑的杜兴邦。

    不过张静鸿终究不是那种吃了亏不还手的主,没过两天,全省就生起了一股“昌廉洁反RB自检”工作,从各单位抽检了一些成品,成立临时调查小组,对各个部门,各个单位进行财务清查。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张静鸿变相地开始反击了,但却无人反对。一来张静鸿身体恢复了,二来人家马上就要调任了。

    但凡有经验的人,大都知道,即将调任以及即将退休的上级领导绝对是个火药桶,碰不得。碰了,绝对会被炸得尸骨无存。

    若是因为人家即将退休,你就拿出“人走茶凉”的态度,绝对会在最后的时日里给你穿足小鞋,没得商量。

    所以大多数人尽管屁股底下都不干净,却也不敢明着反对张静鸿这一提议。

    调查小组的速度相当快,也不知从哪里挖来的人才,只需目光轻轻一扫,做得再天衣无缝的账目都会原形毕露,然后牵扯出一串串人员出来。

    而GA机关以及城建工商部却是重灾区,接连有不少厅级干部落被查处,大家这才回过味来,张静鸿这一招,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单子威闻瑞东明知张静鸿的伎俩,却只能硬着头皮招架,谁叫人家是一号,谁叫人家又咸鱼翻身呢?自己早早露出势利的一面,又早早地站错了队,不收拾你收拾谁?

    这些权谋斗争凌阳没兴趣,又重新给了张静鸿一个新的手串后,凌阳又叮嘱了张静鸿,千万别把手串取下,就是洗澡睡觉都不能取。

    张静鸿已彻底信服凌阳的本事,也没问原因,二话不说就把手串戴在手上。

    凌阳很是满意,这一日又去了麻衣门。

    如今的麻衣道观在短短数年功夫,已发展壮大,成为广州乃至香港等周边城市最负胜名的道观,每日门人香客多不胜数,麻衣门的收入也节节攀高。

    值得一提的是,麻衣门依然在无条件收养弃婴,智障或重病婴孩子。麻衣门以独特的术法,让这些孩子都得到了健康成长。但也斩断了这些孩子们与亲生父母的缘份。

    之后仍然有不少弃婴的父母前来要孩子,麻衣门皆强硬地拒绝了,毫无转旋余地。

    ……

    凌阳来到麻衣道观,还没进观,就发现人山人海的,心头纳闷,我才离开这儿不到一个月月吧,怎么香火就旺成这样了?

    要知道,麻衣道观这年几年来香火已相当旺盛了,前来烧香问道的信徒特别多,外头专门停车场上的豪车也是一溜排,显然,信徒里也还有不少富豪级的。

    而今日,连外头都堵得满满的,今天并非哪位神仙的生辰,更不是祖师父的纪念日,怎会如此热闹呢?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有个电视剧组,拍的是古装剧,其中涉及到道家法场,特地带着演员们前来麻衣观取经。如今,这些演员们还正在里头与剧组一道拍摄“道士超渡”的戏份。

    这些演员的粉丝们听说后,就纷纷前来,想与自己的偶像来个亲密接触。于是一传十,十传百,麻衣观就变成了凌阳所见的模样了。

    望着这些狂热虔城的粉丝们,凌阳摇了摇头,没有走正门,而是来到道观后山上,这儿有一道暗门,从这儿也可以进入道观。只是需要熟悉阵法而已,外人却是不知道的。

    进入道观后,观内更是人山人海,好些粉丝们全都围在三清殿外,引颈相望殿内情形。

    而大殿内,麻衣观的道士也客串了剧组里的真正道士,做法场,念经。演员们则穿着古服,有的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有的则站在一旁……若不是里头还有聚光灯,摄相机,以及抱着衣服化妆盒之类的现代装工作人员在一旁看着,还真是活脱脱的一场古代道士法场秀了。

    凌也可没兴趣去瞧这些拍摄场景,更没兴趣去看那些演员,分开人群,又去了拜见自己的师父去了。

    麻衣道观拜的是太上老君和陈抟老祖。后来凌阳来到这个世上后,又亲自画了副师父元阳子的肖像,肖像设在三清殿旁边的单独大殿内元阳殿。

    比起三清殿内的热闹场景,元阳殿内就要冷静些,元阳子虽说在大庆朝是风光显赫了一数十年,毕竟在道家史册上并不见经传,所以并不为信徒所信服。但也因为麻衣观打着“本门现任掌教正是元阳真人高徒”的嚎头,元阳子的画像前方有零星香火。

    凌阳进入元阳殿内,那张高达八尺的巨画上的仙风道骨的道士,正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自己。

    他知道,尽管这只是一副画像,却因为信仰和香火之力,已使得师父保留了千千万万个分身在此,他在此向师父叩拜行礼,身在地府的师父也是能够感应到的。

    凌阳是按着古礼向元阳子磕头的,先跪下来,双手前伸,再附于地面,额头磕到手背上,如此三下,方起身。

    周糟香客见状,大都古里古怪的看着他。觉得凌阳这样的年轻人,信道就信道,没有人说什么,却还亲自磕上三个头,这也太虔诚了吧?

    凌阳起身后,对一旁专门负责敲钟声的道士说了句话,那名道士起身,向凌阳作了个捐,就对元阳殿内的香客们道:“诸位善信,元阳殿内现在暂且关闭,请诸位善信自行离去。”

    元阳殿内香客虽不多,但平白无故被赶,心头仍是不舒服,不过麻衣道观里的道士全都是有真本事的,他们大都有所求,就算心头不爽,也不会表现在脸上。

    很快,元阳殿内就清静下来。

    凌阳亲自把大门关上,把这名道士也谴走了,自己则团坐在元阳子图像的团莆上。

    凌阳开始与元阳子做勾通,问及阴间的事儿。几个月过去了,也不知海瑞是不是把阴间搞得大乱了。

    元阳子笑着说:“你小子倒是奸猾,海瑞在阴间可是大开杀戒呀,仗着你给他的法宝,一口气撸了数百个中级鬼将,如今整个地府几乎都要瘫痪了。”

    凌阳问:“十殿阎君呢?他们不去管?”

    “只是些中级以下的阴将而已,还动不了地府的根本。更何况,海瑞捉拿的全都是些作恶多端的鬼将,倒是大快人心,虽说得罪了上头的鬼帅,但在普通阴兵鬼差眼里,海瑞无疑是青天的存在。”

    海瑞在阳间就是个查贪治污的好手,就是到了阴间,同样厉害。凌阳也不例外,只要他不把阴间弄得天翻地覆就是了。

    “那些鬼帅呢,现在可有安份?”收拾这些鬼将,本就是起着敲山震虎的作用。凌阳也不可能当真把这些与自己平起平座的鬼帅们捉起来审问。只能通过收拾鬼将们给他们敲个警钟罢了。

    元阳子说:“这些鬼帅在阴间横行了上千年,你一个新上任的总督察还不放在眼里呢,如今,以吕布为首的鬼帅,全都对你恨之入骨呢,他们还想合起来向十殿阎君起诉你,要撤去你总督察的职,扭送地府审判。”

    凌阳冷笑一声:“吕布是吧?也罢,那我就干脆找他开刀吧。师父,您觉得呢?”

    元阳子呵呵一笑:“吕布是通玄中期的修为,你也是通玄中期境界,还有为师从太上老君那儿求来的法宝。对付吕布应该不在话下。不过,你可得速战速决才是。”

    既然要敲山震虎,肯定要做得彻底才成。最好是一举就把吕布给解决掉,好让其他鬼帅们心惊胆寒。

    其实,无论仙界还是地府,并不会有所谓的净土存在的,从来都是强者为尊。

    谁的拳头大,谁才有发言权,才能制定规则。

    你的拳头硬了,别人才会心甘情愿遵守你定下的规则。就这么简单。

    吕布等鬼帅不服他,他也不可能一下子把这十大鬼帅全都杀得精光,那么就只好拿吕布当那只儆猴的鸡了。

    又与元阳子商量了俱体细节,决定把岳父的事儿处理完毕后,就回阴间刷下存在感。

    凌阳恢复神识,起身,打开元阳殿。外头坐在门槛上的香客们听到声响,回头看了眼凌阳,赶紧起身。

    凌阳沉下脸来:“以后不许再坐在门槛上。这是对祖师爷的不尊重。”

    那几人讪笑几声,没有说话,只是好奇地打量凌阳。

    “这个是什么殿,现在可以进去参观吗?”有人问。

    凌阳看了此人一眼,模样平凡,五官平凡,除了眉宇间有股刚毅外,也没别的可取之处了,甚至这人身上找不出半分信仰之力,显然是无神论者,或许就是那种四处观看却不参拜的普通游人罢。

    “可以。”凌阳说,看了这男人身后的一对四五岁的双胞胎孩子,说了句:“墙上那副画像不许动,不然会出大事的。”

    那男的点头,索先进入殿里参观去了。

    三清殿的“法场”已经结束,演员们穿着古装从殿内出来,他们各自的粉丝就一窝蜂上去把演员们围得水泄不通。

    场面几乎失控,若非有道士出来维护秩序,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演员草草与少数粉丝签了名合了影就匆匆上了车子离去。这些游客自觉无事了,也就各自散去,道观渐渐恢复了清静。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追星的,也还有相当一部份人继续留在道观内,他们是虔诚的道教信徒,三清殿重新收拾妥当后,在道士的引领下,依次进入殿内磕拜。

    凌阳去如厕去了,他来到这个世界,唯一觉得方便舒服的就是这儿的卫生间了,自带抽水系统,干净卫生,大小便解决方便。

    麻衣道观的卫生间相当古朴,但设备还是满先进的,这也算是与时俱进吧。

    如厕时,还遇上一位穿着古服的演员,凌阳看着有些面熟,不过也没细想,微微颔首示意,就从卫生间出来。

    如了厕还要净手,这是凌阳从小就落下的良好习惯,卫生间的洗手池设在外头,是共用的,有洗手液和肥皂,凌阳习惯用肥皂,只是才刚抹了肥皂,旁边有人不小心撞了他,肥皂就掉了出去,运气还相当不好地落到一个如厕完毕出来洗手的男子身上。

    这男子身穿繁复的古装戏服,身上还跟着几名助理有的理袍摆,有的拿包包,排场老大。

    凌阳的肥皂好死不死地砸在对方那远看飘逸近看尽是灰的古袍上。

    “我的戏服!你这人怎么这样呀。”男演员就指着厉声怒骂了起来。

    “不好意思,刚才有人撞了我一下,肥皂就不小心撞出去了。”凌阳赶紧道歉,这时候,那个撞了自己的人早就不晓得躲哪去了,这个指责也只能自己扛了。

    “不小心?这么大的人还不小心,你究竟有没有长眼睛?这可是戏服呢?我晚上还要穿着拍戏呢,又弄在这样的地方,你要我怎么办?”

    凌阳相当无耐,肥皂在对方服戏上显眼处确实留下了一瘫水渍和皂渍,只是再用水搓一下就没事了,但对方那八十分贝的厉斥道,使得凌阳也乱不爽一把的。在别人眼里,好像自己是个为了引起偶像注意故意丢肥皂的追星族呢。

    “脱下来洗了,再用吹风机吹干就是了。”凌阳努力想着解决办法。

    “脱下来?说得容易。这可是古服呢,里三层外三层得穿,无论是穿还是脱,都相当麻烦的。”男演员依然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