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沈桑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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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号沈嬗和沈爸沈妈说了一下,中午的时候韩毅过来接她了。

    s城壹号三个六包厢。

    沈嬗和韩毅到的时候,杨凯他们已经到了,怕沈嬗一个人不好意思,还叫了两个女生。

    杨凯是热场王,举着杯子满包厢地跑,“沈嬗,韩毅,你们迟到了,罚三杯啊,沈嬗是女孩子就喝果汁好了。”

    韩毅喝黑啤,一口气喝了三杯,沈嬗喝完三杯果汁,豪气地说:“大家不用客气,今天我请客,谢谢大家上次帮忙。”

    上次事情过后,韩毅的兄弟还帮她在学校的贴吧上洗刷冤屈。

    “没事,毅哥的妹妹就是我们的妹妹,对吧!”

    “就是,不用客气。”

    韩毅的这帮兄弟虽然都是富家哥儿,但脾气没话说,也许是因为她和韩毅关系好的缘故吧,对她都很善意。

    沈嬗坐在韩毅班上的一个女孩子边上,女孩叫黄茵,嗓子也很黄莺一样,很好听。

    黄茵坦言说听过她的大名很多次,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沈嬗和黄茵挺聊得来的,这姑娘声音温温婉婉,说话间却有一股爽气,她边上的女孩子心思就有点多,明里暗里就打听沈嬗的家世。

    沈嬗就直说她妈是开美容店的。

    “花颜啊!我妈妈也在那边做美容诶,你们家的店是不是就是万达那边的那家?”黄茵惊喜地问道。

    沈嬗眼中也迸发出笑意,“对啊,那是我们家第一家店,现在我们家在碧水汀那边还要开一家。”

    另一个女生插嘴道:“花颜现在不是百草旗下的一个品牌吗?”

    “嗯对,花颜公司有我们家的股份。”沈嬗利落地说,这女孩总是打听也真累,索性告诉她吧。

    黄茵激动地拉着她,“原来那个店主就是你妈妈啊,好年轻啊,我妈妈和我说,她女儿和我一样大,我都不相信。现在一看你和你妈妈真的好像。”

    “他们都这么说,我和我妈的确挺像的。”

    黄茵就问她沈妈的保养秘笈,沈嬗有点好笑,这小姑娘满眼都是星星,小小年纪就关心起来了保养,沈嬗简单地讲了一下。

    吃海鲜就是不便宜,一共十二个人,吃掉了两千三百多,好在沈嬗积蓄多,刷了卡。

    韩毅的兄弟们还想唱歌,沈嬗和黄茵拒绝了,先打道回府了。

    **

    回到学校,八班的气氛为之一变,恐怖得令人发指,每天晚上每个宿舍都要写到十一二点,谁都卯足了劲。

    沈嬗也不好意思偷懒,按着老班的话说,考个好成绩,好回家过大年。

    虽然没有其他人那么恐怖,但课余也多花了时间。

    文艺汇演的排名很快就出来了,文艺部的两个节目不算。八班的节目排第三名,是一等奖,奖励了六百元,老班说这些钱一部分拿出来给大家买礼物,期末考的好的有特别奖品,一部分考试期间,给大家买点好吃的。

    晚上沈嬗起来上个厕所,发现吴静圆那边的灯还亮着,吓了一跳,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轻声提醒她一下。

    吴静圆应了。

    沈嬗上完厕所回来,吴静圆还没有睡觉的准备。

    生个厕所,被窝都冷了不少,沈嬗钻进被窝,看着吴静圆下面的灯光,都替她觉得冷,晚上这么冷,坐在下面写是什么感受啊。

    沈嬗自己有空间,要是作业没做完就会早上早起到空间去做,里面温度恒定,还舒服。

    “静圆,要不你到被窝里来写吧,下面太冷了。”沈嬗轻声说道。

    吴静圆不愿意,说有热水袋,如果躺在被窝里写,会睡着的。

    沈嬗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拼,也不劝她了,倒头就睡。

    期末考试在一月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考三天。全市统考。

    在此之间还有一次模拟考。

    沈嬗和陈江心说了吴静圆的事情之后,陈江心说:“其实静圆挺要强的,她前两次不是都没考好吗,我看她一个人哭过。”

    沈嬗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我怎么不知道?”

    “她一个人在厕所哭的,你们都睡了,我听见了,没好意思问她,但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吧,毕竟她很努力啊,是我们宿舍最努力的,可她上次月考考得比我还差。”陈江心一脸无奈,有时候她都觉得静圆太可惜了。

    “我就是怕她这样压力太大了,反而不好,干嘛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呢!”沈嬗不理解,价值观不同,她不认为考试能够代表什么,所以也从来不会为考试成绩烦恼。

    方颜嗤笑:“你当然不懂,谁让你每次都考得那么好,我看你没掉出过班级前五,年纪前一百。”

    “就是,太可恶了,明明比我还不努力。”说罢陈江心嫉妒地瞪了她一眼,从她手里夺走一块软点。

    沈嬗也吃够了,把剩下的软点都给她,自己拿着杯子去泡水。

    走到厕所门口被告知三楼没水了,要下去泡。

    沈嬗郁闷地走下去,一到冬天,饮水机就总是没有水,现在每个班的饮水机都撤掉了,只有厕所边上有个大的饮水机,女生们还喜欢泡热水袋,一箱水很快就没有的。

    从楼梯上走下去,这条走廊对着的是男生宿舍,刚刚靠近就闻到了一个骚*味,果真和其他女生形容的,根本不能走过。

    捏着鼻子向厕所靠近,丁孝昀从厕所走出来就看到她捏着鼻子走过来,样子有点好笑,走出厕所,“你怎么了?”

    沈嬗扬了扬手里的瓶子,捏着鼻子说道:“泡水,上面没水了。”

    丁孝昀拿过瓶子,眼角带着笑意,“我帮你泡吧,你到楼梯口等着,怕你呼吸不过来。”

    沈嬗不好意思地拿下捏着鼻子的手,她的反应似乎过于激烈了。

    丁孝昀泡了满满一瓶,然后把水擦干了再拿过去给她,问道:“上面又没水了?”

    “嗯,谢谢你了。”沈嬗捂着手,手指因为冷而僵掉了。

    丁孝昀刚才递给她的时候,触碰她的指尖,感受到她手指的冰冷,又看她穿那么少,蹙眉,“你怎么穿这么少?”

    很少吗?沈嬗低头看她毛衣加外套,“没有啊,班里女生都穿这么点,可能出来有点冷,但现在都不怎么出来。”

    丁孝昀也为自己刚才的问题尴尬,现在怎么答,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太多事了,哪个男神会说女生这种事情。

    “哦。期末考试加油吧。”只能干巴巴地挤出这么一句。

    沈嬗笑意吟吟地挥挥手,“你也是,我先上去了,拜拜。”

    丁孝昀看她转上了一个楼梯不见了人影之后,再走开,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心里有点遗憾,怎么就差一个班呢!

    一个楼层七个班,八班正好就在第二层的第一个教室。

    **

    模拟考试在十五号十六号,只靠语数英和物理、历史。

    沈嬗觉得只要最后一次考好就好了,这一次就是练手,没必要那么重视,但是班里的有些人就不这样,感觉像是高考了一样。

    沈妈也和沈嬗说,成绩够看就行,只要不是什么倒数的。沈妈非常乐观,她觉得进了英岚就是市里面最顶尖的了,你在最顶尖的学生里排个中游,那也是最顶尖的学生。

    还说要给她送点吃的来压压惊,囧。

    考完之后才四点,沈嬗和陈江心提前回宿舍了,沈嬗打开手机,玩起了手机,王林在打电话,笑声不断,声音还挺大的,一听就知道是男生。

    每天晚上王林都会和不同的男生打电话,问她什么关系,只会说朋友,同学。从开学到现在,男朋友也换了三个了。

    吴静圆低着头推开门,用脚把门踢上,然后爬上床,趴在被子上。

    陈江心和沈嬗隐约听到哭泣的声音,对视一眼,一起看向吴静圆那边,

    王林还在和她的朋友谈笑,吴静圆抬起头大声说一声:“你打电话就不能轻一点吗,总是和一大堆男生打电话有意思吗!”

    然后又蒙在杯子里。

    带着哭泣的嗓音让王林也发不出火来,尴尬地放低了声音,说了两句就挂了。

    沈嬗和陈江心走到吴静圆床边上,轻声叫她。

    “静圆,你怎么了?”沈嬗小心地问道。

    吴静圆蒙在被子里说:“没什么,考得不好心情不好。”

    陈江心安慰道:“没关系的,还有期末呢,这次不重要。”

    “对啊,成绩又不代表什么……”

    不知道这一句话是戳痛她了还是什么,吴静圆泪痕满面地坐起来,看着沈嬗冷笑,“对你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你家里有钱,你爸妈疼你,你当然不在意。我就是不服,为什么我那么认真,那么努力,还比不上你天天玩,你不就是长得好看,家里有钱,凭什么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我就是觉得上天很不公平!”

    陈江心有些生气,平日里好好的静圆怎么就这样了呢!“静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沈嬗!沈嬗平时对你不好吗?”

    沈嬗心都凉了,她以为吴静圆和她就算不是好朋友,也能是朋友的范畴,眼神也淡了,“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想的,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你自己的失败却把火发到我这里来,我没有义务来承接你的怒火。”

    说完沈嬗就转身回去了,在她看来,吴静圆固然可怜,但是可怜不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哭泣也不是可以得到别人宽容的理由。

    陈江心心里难受,也不愿意和她多说,“大家一起在宿舍里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沈嬗是什么样的吗?你觉得上天不公平,你又何必去怪沈嬗呢?世界上幸运的人何其之多,那都是天注定的,怨不得。”

    陈江心失望地看着她,吴静圆茫然地睁着眼睛,泪水还从眼眶中不断地留下来。

    一时间宿舍里的气氛很凝愁,王林看着还是呆呆坐着的吴静圆,叹了口气,“静圆,你又是何必呢,沈嬗又没招你惹你,以前还挺关心照顾你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吴静圆眼珠子动了动,又抱着被子躺下了。

    直到考试结束,宿舍里的冷淡还是没有结束,吴静圆总是看着沈嬗欲言又止,沈嬗是冷淡得完全不理她。

    陈江心虽然没有不理她,但对她的态度也冷淡了不少。

    **

    “下雪了,外面下雪了。”

    听到这句话,班级里的人纷纷跑了出去,走廊的栏杆边上就趴着许多人。

    沈嬗打开教室另一边的窗户,伸出手,感受到寒风的冷意,有一点点的小珠子打在手上,有点疼,再把手伸进来,就都是水了。

    “咱们这边比较潮湿,一般不怎么积雪,下了场雪很快就会融化了的。”

    沈嬗擦了擦手,不一定哦,明年就会有一场大雪,而且会很大很大。

    “沈嬗……”耳边传来轻轻地叫声。

    转头,吴静圆不安地看着她,眼神很纠结,咬着下唇,看了看对面,“能过来说吗?”

    沈嬗跟她到教室后面,这时候班里人全出去了,教室里没有几个人。

    吴静圆圆圆的脸上满是羞愧,眼睛不敢看她,“对,对不起,沈嬗,上次是我心情不好,无意中伤了你。”

    “没事了。”沈嬗心里还是没办法释怀,还是那句老话,如果伤害了之后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所有事情,那要警察何用。而且那些话恐怕在她心里藏了很久,而不是无意中伤。

    “我,我的确很羡慕你,你爸爸妈妈都对你很好,你家境也优越,你可以不管你的学习怎么样,但是,我家里还有一个弟弟,我爸妈供我读书很不容易,我想考个好大学给他们挣点面子,但是,我上高中之后,所以的想法都破碎了。”吴静圆眼睛暗淡无光。

    她是郊区一所中学的,是农村人,在他们学校,她是顶尖的,她考上了英岚,本以为还会是顶尖的学生,但第一次月考就给她了一个巴掌,告诉她,她什么都不是。真正让她震惊的是,很多人都很聪明,他们学的都很快。原本认识沈嬗,她长得很漂亮,也多才多艺,但她学习上面并不努力,她觉得这样的女生成绩肯定不是很好,即便考进来的时候是市区第四又如何,那是在去掉保送生的基础上的。

    可是她每次考试都是班级前五,一次可以说是运气好,可这么多次,让她不得不相信天赋这种东西。她心里很不平衡,为什么她学习到十二点多,有时候是一点,而沈嬗每天都是忙别的,学习的时间比她少多了,还能考的这么好。

    沈嬗也有点可怜她,语气软化了一点,“你没必要给你那么大的压力的,做父母最想要的不是面子,而是你过得好,你高一就过的这么累,那高三呢?你每次考试都考不好,也许就是因为你自己心里压力太大,影响了发挥。你曾经说你做英语的时候会来不及,但是你平时是来得及的,就是心理原因。”

    “也许吧,总之上次对不起了。”吴静圆再次道歉。

    沈嬗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见去,她和她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自然相处了,但她还是希望她能够好一点,吴静圆这样的情绪已经是心里有问题了,父母给予她的期待,自己给自己的压力,让她的心理都朝着不正常的方向发展了,她太过注重成绩了,陷入了只要成绩好的误区。

    雪就下了半天,堆也堆不起来,大家都有点失望。

    伴随着期末考试越来越近,大家的心情也越急切。

    一月二十五号考完试,沈爸沈妈已经在准备回老家的东西了,今年他们家开始腾飞了,沈妈打算回老家好好祭拜一下,还有给亲戚的礼物,每户人家她都准备了一份花颜的化妆品,市场价格一千多。

    沈爷爷沈奶奶也给买了新衣服,本来沈嬗是不打算再买的,她的衣橱里还有几套新衣服,沈爸沈妈怎么也不同意,带她又去买了套新衣服。

    成绩是二十八号发到沈妈的手机上的,全班第三,年纪第四十三,全市排名第五十二,这一次他们班考得不错,是实验班的前三名。

    吴静圆这次又考砸了,这是沈嬗从陈江心那边了解到的。

    她只能为她可惜。

    三十号领号成绩单,沈爸沈妈就开车回老家去了,因为买了车要办酒,东西也多,两辆车都开回去。

    萌宝也带了回去,很乖巧地车子里打着盹。

    开车比坐公交车快多了,两个小时不到点,就到了沈爷爷沈奶奶所在的w县,沈嬗对于这个县城是没什么印象的,虽然她八岁之前都是在这里生活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记忆越来越淡,淡到她都不觉得自己是w县人,而是s市人。

    两辆高档的车开进村子里,许多人都没有在村子里见到过这两辆车,好奇地指指点点询问。

    车子在沈家前面的空地上停下了,沈爸下车朝里面喊了两声。

    邻居家坐在门边上晒太阳,热乎地打招呼:“哎呀,是强国啊,这,买了新车子啊?”

    “对啊,婶子。”沈爸笑着朝那边招呼了一下。

    “强国,听说你们家开公司了啊?”

    沈妈拎着包下来,听见这句话,目光闪了闪,“没有的事情,就是入个股份,不算自己的公司。家里就开个店。”

    婶子吐了个瓜子壳儿,撇了撇嘴,“开家店能买那么好的车啊,听你爸妈说,两百多万呢,啧啧。”

    沈爷爷沈奶奶走出来,看到他们的车,都高兴地摸了摸,也不嫌车脏。

    “好,这车看着好,哎,你们过得好就好。”沈爷爷砸吧砸吧嘴巴,每个皱纹都舒展了,显示着他的得意,儿子出息了。

    “老沈啊,你大儿子出息啊,你们可有福了。”邻居家的婶子羡慕地说。

    沈奶奶看到猫咪,摸了摸,又拉着沈嬗问:“养了只猫啊,有没有吃午饭啊,辰辰,饿了吗?”

    沈嬗摇摇头,看着直到她下巴这儿的奶奶,白发已经不少了,“吃好了,还不饿。”

    沈爸打开后备箱,“爸妈,你们快点拿东西吧,东西多,小莉的车子里还有呢。”

    沈爷爷沈奶奶赶紧帮忙拿东西,沈嬗拖着她的行李箱走进去,小院子收拾得很干净,爷爷奶奶都是整洁利落的人。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啊,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沈奶奶有点心疼。

    沈妈说:“都是过年要送人的,化妆品都是我们入股的那家公司的产品,没怎么花钱。对了,妈,你是不是和别人说我们开公司了?”

    “对啊,怎么了?你们不是开了公司还开厂?”沈奶奶理所当然地说。

    沈爸洗了洗手,在边上毛巾上擦了擦,“妈以后别这么说了,我们就是跟人家合作,我们只顾着分钱,不管别的,别人上门说什么让我们安排个工作什么的,你也别应。”

    沈爷爷瞥了一眼老伴,说:“还好上次没让你应吧,在外面炫耀炫耀就算了,别给孩子乱找事情,他们自己在外面打拼也不容易。”

    沈奶奶不悦,但也答应了。

    下午来了一波又一波的看车人,都和沈爸沈妈套近乎,沈爸沈妈有些疲于应付。

    沈嬗躲在上面躲清闲,老家没有wifi,沈嬗蹭了领居家的网,信号很弱。

    得了空闲,沈爷爷沈奶奶就问他们在市里的情况,沈爸沈妈说买了新房子,开年就装修,等装修好了让他们也过去住。

    沈爷爷沈奶奶虽然高兴还是拒绝了,沈爷爷说:“年纪大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还听不懂他们说话,还是老家舒坦。”

    “你们要真心想对我和你爸好,把老房子给我们重新弄一下就行。”沈奶奶干脆这么说了。

    沈爸斟酌了一下,说道:“我们正要和你们说这件事情,我和小莉是这么想的,如果爸妈你们以后这套房子是留给我们的,什么话都不说,我们给你们重新造。要是以后这房子是给富民的,我们愿意给点钱,毕竟我是老大也应该养你们,这钱我也乐意。”

    沈爷爷和沈奶奶对视一眼,眼里都有点挣扎,两个老人都很想住上新房子,但是,但是这房子他们是想给唯一的孙子的。

    “强国啊,我和你妈都不是什么重男轻女的,但是,家里有男儿肯定是要留给男孩子,所以这房子还是……”沈爷爷艰难地说,时不时看一下大儿子的脸色,按照道理,这房子的确应该给大儿子,但大儿子在s市混的那么好,以后也不一定回来,而且,老二家有个男孩子。

    老二又不成器,他总担心以后孙子没点东西,有个房子也好。

    沈爸早就料到了,点点头没有什么异议,“我知道了,那以后要是重新造房子了和我说,我也出点份子。”

    沈奶奶心里有点怅然,她很想大儿子就把房子给重新造了,但是又想留给孙子,想想也觉得不厚道,打消了这个念头。

    沈小叔他们将近傍晚才来,夫妻俩一人骑着一辆摩托,后面各自带着孩子,嘉一和沈琳一下摩托就蹦到汽车边上,羡慕地看着汽车。

    沈嘉一兴奋地指着红色的宝马车:“妈妈,你看,宝马!”

    沈小婶看了一眼就一不开视线了,这辆车一看就知道是沈妈的,款式很符合女人的审美,沈小婶心里酸酸的,看了一眼沈小叔。

    沈小叔看着高大的座驾,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又看着自己手上的摩托,脸有点烧,心里也想着要努力赚钱。

    沈嬗和沈琳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亲近,沈琳发现堂姐又美了不少,腻着沈嬗问她高中的事情,沈琳比她小几个月,就是小月份生,所以比她晚上学一年,今年也初三了。

    沈爸正问小叔做生意的事情,沈小叔就说起了自己的生意经。

    沈爸劝告他:“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还有两个孩子的负担,外面还要债,就更要努力,麻将也少玩玩,多花点心思,也稳重一点,不要还没个长进。”

    教训的话沈小叔最不爱听了,随意地应了一声。

    沈小婶和沈妈搭着话,先是问沈妈怎么保养的,又是问沈妈市里的生意。

    沈妈不像多数,但该说的还是说清楚了。

    沈小婶听到又买了房子,心里羡慕极了,她还住着十年前在县城里买的老房子,现在那块地方都成了老城区,开着摩托车的时候,沈爸沈妈已经买好了别墅,两辆好车开了起来。早知道也去市里了。

    嘉一抱着猫咪爱不释手,跑到沈小婶面前说:“妈妈,你看,辰辰姐养了只猫,我们家也养一只吧。”

    沈小婶嗑着瓜子,看那只猫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家猫,“我们家没钱,你辰辰姐家有钱,这只猫可不便宜,咱们家养不起。”

    沈嘉一傻傻地看着他妈妈。

    沈妈看着侄子的样子,心疼一下,对孩子说这种干什么,都还不懂呢!“嘉一,这猫咪叫萌宝,是只母猫咪,要是以后她生宝宝了,伯母送给你一只。”

    沈嘉一又欢喜地挂上了笑容:“谢谢伯母。”

    “小莉姐,这猫不便宜吧?”

    老家这边称呼嫂子都是叫姐的。

    沈妈嗯了一声,没接话。

    简单的吃了个晚饭,沈爷爷沈奶奶想坐坐新车子,正好沈小姑打电话过来,

    沈爷爷和沈小叔坐在沈爸爸的车上,沈爷爷摸摸这摸摸那儿的,那都觉得好,砸吧砸吧嘴巴,笑得皱纹更深了。

    沈小叔看着后面的屏幕,车子是新买的,车里面还有皮质的味道,沈嬗不喜欢在里面放香水,晕车的人问道这种味道会很难受,所以里面放了橘子皮、橙子皮,也喷了空气清新剂。

    沈嘉一一上车,就看这看那,兴奋地不停歇。

    “哥,这车多少钱啊?”

    “我的加包装费,九十万左右,你嫂子的贵,一百万出头一点。”

    沈小叔吓了一跳,“咋给嫂子买这么贵的,女人二三十万的开开就好了。”

    沈爷爷也不怎么乐意,要是儿子的车好一点他也没话说,怎么儿媳的车比儿子还贵,这不是花冤枉钱吗!想到先前还只借了五万给小儿子,心里隐约不满,“对啊,她一个女人开那么好的车干嘛!”

    “这买车的钱都是小莉摸出来的,我才升职没多久,这半年也就二十万左右,小莉一个月就赚个几十万的,我那点钱哪里够看。家里的新店开在装修,新房子还要装修,都是小莉出的钱。”

    这样一说谁都没话说了,沈爷爷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沈小叔没想到嫂子现在这么能挣钱,“嫂子是不是有一家厂啊?”

    “嗯,跟别人合开的,最近才赚了点钱,又全投了进去,来得快,去的也快。”沈爸有些惆怅,家里的钱看着挺多的,可是现在用着总是不够。

    “那你现在副经理,一年工薪多少啊?”

    沈爸说了个大概的数字,沈爷爷惊讶之余又是骄傲又是叹息,七八十万呢,要是小儿子一年有个二十万他都很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