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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问题，徐德秋大师点了点头，道：“嗯，这个嘛，大概要等对方将小五方发过来，拿到手研究一番了才能定论。”
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将这句话消化了一番之后，一贯没什么表情的森，脸上浮现出了惊诧：“师父的意思是，您拍了一个模型？”
“对啊，赫特星刚好在承岚王国的中间星域，只要对方是承岚王国的人，那么后天那架小五方应该就能到了。”徐德秋大师一点也没有拍了模型会不好意思的感觉，反而叹道：“说起来也真是惭愧，我们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裘德大师当年制作五方的真正用意。总觉得都有点愧对于德这个字号了。”
其实不然，裘德大师制造这些七级机甲的时候，已经是七级精神力者，而现世的这些甲师大师们，包括被称为甲师第一人的徐德秋大师，目前也还只是五级的精神力者。
就算是在白芽来看，她也觉得这些甲师大师们很不容易。在大荒之地，没有炼气后期的修者可以炼制和筑基中期修者相媲美的法器。哪怕这界的制作方法稍有不同，但是机甲的精神传导力流畅度，和材料的提纯是分不开的，而提纯这些材料，则是精神力作用的结果，这也是手工打磨的关键。在手工打磨的过程中，实际上就是这些甲师，将自己感觉不好的东西，从零件中剔除了，算是一种很初级的、无意识的淬炼过程。
森并不擅长安慰人，此时也忍不住对徐德秋大师道：“但是师父，裘德大师当年已经是七级甲师了。”
徐德秋大师问道：“那你觉得，对方会是六级或者七级的甲师吗？”
“这……”显然这个问题，森无法回答。如果是甲师，则到目前为止只有裘德大师跨过了那条界限。对方，大概不可能是六级或者七级的甲师。
白芽目前确实只有五级的精神力，但是徐德秋大师和森刚刚下得这个结论，马上就要被白芽用行动来推翻了。
随着这几日炼制机甲模型。白芽的身体已经做好了筑基的准备，精神力的饱满程度愈加厚实，松果体部位又开始隐隐发热了。
这天一大早起床，正在吃早餐的白芽忽然放下了筷子。对白絮道：“妈妈，学校帮我请个假。”
“啊？”白絮措手不及：“怎么忽然要请假？”
“我好像要进阶了。帮我给蒙蒙也说一声。”白芽说话时，松果体的部位温度开始飙升，胀痛的感觉从那个部位蔓延全身，带动着体内的精神力也激荡起来。
已经是六级瞳器的白絮对于精神力的感知。敏锐到秋毫皆知，加上白芽说得清楚，白絮立刻给白芽请了假，并且自己也像江团长告了假。
白芽想说让白絮去上班没有关系，但是松果体的异样感觉，让她竟然无法正常开口。被白絮扶到房间的白芽，很勉强的盘膝坐了下来。
精神力的激荡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白芽让白絮赶紧出去，在白絮关上房门时，捏动法诀开启了房间内的防护阵法。阵法甫成。一道磅礴的精神力从松果体的部位喷涌而出，在房间内的空地上形成了一个直径接近两米的漩涡。
这股精神力喷薄而出之后，体内的精神力便恢复了平稳，开始稳定的向筑基进行过渡。
而房间内那个精神力漩涡中心，却传出了非常凝实的神魂之感。白芽总觉得，有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要发生了。那个漩涡开始慢慢变小，空中浮现出了一个淡淡的人影。随着人影的出现，身体好像缺了一半的那种感觉也随之消失。筑基的进度也在身体被补完后，随之加快。人影随着她筑基逐渐接近完成，越来越明晰。
不能完全说是个人影。这是一条陵鱼。有着和白芽的身体一模一样面孔的陵鱼，或者说，有着和应小芽一模一样面孔的人鱼。浮在空中的身躯整个比白芽小了大约三分之一，黑色的长发一直坠及腰部。遮住了上半身的重点部位，腰部往下则是形状美好的鱼尾，闪着珍珠一样亮白色光泽的鳞片随着鱼尾的轻轻摇摆，往外散发着一波一波的诱人光芒。然后，她睁开了眼睛。
看到白芽时，她的眼瞳中充满了惊讶。身体往前一动，似乎是想朝着白芽走过来。结果，完全没有意识到下面是鱼尾的某精神体，“唰”一下摔在了白芽床面前的地上。
白芽忍不住“嘶”了一声，脸先着地什么的，看起来好疼！
外侧长着透明色鱼鳍的手臂挣扎着搭在床边，某精神体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抬起头来看了看坐在床上的白芽，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鱼尾。
“变成人鱼啊了，原来不是做梦呢。”白芽的意识里忽然冒出了呢喃般的少女音。
“应小芽？”白芽在意识里问道。
低着头颅猛然抬了起来，看着依然活生生的身体，某精神体傻愣愣的盯着白芽看了半晌，继而浮现出骇然的神色，急切的张口问道：“你是谁？”
白芽曾经猜想过，作为量子兽的半身，会和应小芽有别的联系。修者的意识很多时候就是预感，现在应小芽以这样一副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并不是特别的惊讶。被问是谁，白芽便也大大方方的答道：“我是白芽，在你的身体被送去做脑电波手术之后，从你的身体中醒了过来。”
“白芽？”这种和自己的母亲一个姓氏，名字却和自己完全相同，精神体应小芽愣了一下，问了一句：“你…是我吗？”
白芽领会了一下应小芽的意思，答道：“如果你是应小芽的话，那我不是你。”
“那我……那你……”精神体应小芽想问什么，却又说不清自己到底要问什么了。
白芽想了想，道：“你仔细想想，我觉得后来发生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才对。”
否则，在白絮被人带走的时候，松果体不会烫成那样，甚至连情绪都被还没有完全觉醒的精神体影响。
应小芽怔了怔，问道：“那些事，那些事难道不是做梦？而是真的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