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晓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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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胸口之前是有些冰凉的触感,即便隔着衣衫,却还是僵直的传递到心窝,冻得让人有些发冷。花夜语愣了许久,甚至连视线都是空洞的。她没想到傅白芷会这般防备自己,心里有些失落的同时,却又庆幸着什么。

    那日杀了陆恒之后,她便马上回了冥绝宫,而苍穹门也不出预料的选了傅白芷作为掌门。这次的武林大会花夜语本不愿掺和,即便需要做什么,也可打发暗影解决,可听到傅白芷会来之后,那心口却像是长草一般,时时刻刻都想要来这里看看她。

    早在方才进场之际她便一直看着傅白芷,也注意到对方初见自己的诧异,以及那份被忽略的不满。如今看着那对准自己的剑,再看看傅白芷眼中实打实的防备,花夜语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师姐还是老样子,不喜欢自己忽视她,这样撒娇,倒是自己错了呢。

    “傅掌门真是好大的脾气,我不过是想取回我的东西,怎的这般待我?”花夜语说着,抬手轻轻抚上长剑的背面,侧过身朝着傅白芷靠近。见她这般,那冥绝宫的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着苍穹门的举动,以免花夜语被伤,也只有暗影皱着眉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宫主果然还是这般在意傅白芷。

    “冥宫主,我可不记得我和你见过面,我也不认为你有什么东西落在我这里。本门派前任掌门在几日前惨遭不测,所中之毒正是你冥绝宫的剧毒,听闻也只有你一人会炼制那种毒。若你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只怕我难以服众。”

    感到花夜语的身子贴了过来,傅白芷低声说道。她本不想在这种地方抛头露面,可眼下所有弟子包括其他门派都看在眼里,若是自己依旧不做反应,只怕会成为众人的笑柄。聪明如花夜语,自是把傅白芷眼里的深意看得清楚,她忽然收起了笑容,后退几步。

    “傅掌门若想讨个说法,我冥绝宫随时奉陪,只希望到时候您不要怯场才好。”

    “希望冥宫主说到做到,待到武林大会结束,我苍穹门必然要讨个说法。”

    “那我便等着你。”

    花夜语说完,转身坐回到轿子上,那黑压压的一群人也跟着散场。见他们离开,傅白芷松了口气。方才花夜语态度的转变让她觉得奇怪,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想到方才冥绝宫那般强大的阵仗,还有松尘派那几个人被杀害的场面,傅白芷皱着眉头,已经在心里计算起逃跑的办法。不若自己连夜逃走,之后隐姓埋名好了,至于找冥绝宫报仇之类的,她才不去呢。

    好好的一场武林大会因为冥绝宫的到来被迫暂停,一路浑浑噩噩的回到暂住的客栈里,傅白芷刚躺上床,便不想再起来。闭着眼眼睛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傅白芷觉得从头至尾自己都像个傻瓜一样。曾经,花夜语那般喜欢着自己,却被自己伤害至深,最终丧命。而今,害怕寂寞的她难得找到一个让她觉得可以作为朋友的人,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冥绝宫的宫主。

    在傅白芷心里从来就没有正邪的观念,她只想在这个世界好好过活,不需要大富大贵名声大噪,只求一个安稳。她很少去恨什么人,但傅白芷不可否认,她厌恶着曾经陷害花夜语的松尘派,更憎恨那罪魁祸首,冥绝宫。

    当年花夜语死的不明不白,门派内没有一个人去调查她的死因,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想到花夜语很可能是被那冥绝宫的人陷害之后作为弃子杀害,傅白芷便忍不住攥紧了手里的长剑。她不恨邪教,却恨冥绝宫,而阿九却偏偏是冥绝宫的宫主。

    想到她曾经给自己做面的手杀人无数,想到她欺骗自己不会武功,而当初那个黑蛊绝煞之所以想要杀她,想必亦是知道她的真正身份,而自己却被当成傻子一样耍的团团转。傅白芷越想,攥着长剑的力道便越大,那剑鞘和内里的长剑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就在这时,窗户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她刚坐起来,一个身着黑袍的人已经来到自己面前。

    这是傅白芷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和冥绝宫的人接触,而那黑袍之内的容颜却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可怕。来人是一个皮肤尤为白皙的女子,不是正常的白,而是有些病态甚至骇人的惨白。她的瞳孔是暗暗的红色,不难看,反倒格外吸引人。

    傅白芷刚想拔出手里的剑,却见那人恭敬的退开几步,给自己行了一礼。“傅掌门,我是宫主身边的四使之一,暗影,请您放心,我并没有任何恶意。只是宫主想与你相见,就在另一条街的客栈里,还望傅门主能随我去一趟。”

    “我凭什么要去?我和冥绝宫的人没甚好说的。”听到阿九要见自己,傅白芷心里一喜,可过了会,那表情又变得冷漠起来。她打量着暗影,在心里思考对方叫自己过去的原因。洛城很大,客栈也不少,而今却都被赶来的门派租了下来。

    冥绝宫那几百号人,估计已经把另一条街的客栈租了个遍,也就是说,那一整条街都极有可能是冥绝宫的人。想到自己要去那条街孤身去见阿九,傅白芷身后便是一阵冷汗。她这要是去了还有命回来?况且,她作为正派之人,若是被人看到和冥绝宫之人私下见面,又该如何解释?

    “傅掌门,请相信宫主对你绝无恶意。若你担心被其他门派发现,这里有一套冥绝宫的宫服,你可穿上掩饰身份。”暗影说着,拿出一套黑色长袍交给傅白芷。看着这套衣服,傅白芷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她抵触万分,却又好奇对方找自己到底有什么事。思前想后,还是将外衣褪去,换上了这身黑袍。

    两个人趁着日落时分顺窗户跃出,特意隐匿身形,用轻功飞去另一条街。见暗影把自己带到客栈门口便要走,傅白芷困惑的叫住她,毕竟对方还没告诉自己阿九的房间,若是随便闯入其他人的屋子就不好了。

    “傅掌门,这整个客栈都是宫主的,你只需要找点灯的房间便可。”暗影说着,随后便没了踪影。听过之后,傅白芷只觉得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这冥绝宫出手果然是十分大手笔,傅白芷也记得,在原著里,要说整个武林的财力,只怕最有钱的便是那冥绝宫。

    他们不仅仅是制毒,也会接些不可告人的暗杀生意,平日素以施毒杀人为主,却也会解毒。只是相比起药仙谷的救人治疗,冥绝宫却是害人治疗。若想要他们替你解毒,你就必须要付出同等的东西,很多人为了活命常常是先自损再保命,而冥绝宫解毒的手法亦是残忍至极。

    想完这些,傅白芷把帽子戴好,缓缓上了二楼,一间间房走过去,总算是看到了点灯的屋子,正当傅白芷准备敲门之际,却听到里面传来了说话声。那声音极其熟悉,傅白芷急忙隐没了气息仔细偷听,发现那说话的人,竟然是柳静沫。

    “阿九,你最近的需要变得多了,珑迷草至今还没着落,你该克制一些。”昏黄的烛火摇曳,柳静沫把怀里的药瓶拿出来放在桌上,她仔细凝视着对面人隐藏在面具下的脸,微微皱起眉头。

    “静沫想说什么呢?”花夜语并不是没有看到柳静沫眼里的担忧,她索性趴伏在桌上,慵懒的把玩着那瓶药。

    “我说的你该清楚,在我面前,你还需要戴这面具吗?”

    “那你便替我摘了吧。”花夜语轻声说完,紧接着眼前便是一黑。当脸上的遮挡物被摘去,她感到柳静沫的手覆在自己脸上,带着柔和的温度,像极了傅白芷的手。

    “半年没见又瘦了不少,你可知我为何要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

    “为了见我?”

    “不然呢?我知她要来,你必然会来。往常我叫你来药仙谷便是困难的很,我也只能借着这个时间来找你,我们也很久没做过了。”

    “那现在做吧。”

    站在门口,傅白芷把内里两个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却越发的惊骇。这样的对话,这样的语气,除了暧昧和宠溺,傅白芷根本想不到任何答案。她做梦都没想到柳静沫和阿九会是这种关系,甚至已经到了半年没做就要这般迫不及待声势浩大也要特意来见对方的程度?

    在心里快速想着原著的安排,傅白芷记得柳静沫分明是个直人,怎么如今会和阿九姑娘搞在一起?想到对方居然用那般撒娇的语气和柳静沫说话,还以真面目彼此相见,也不知是怎么的,傅白芷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那种感觉就像是最重要的人被其他人抢走了,你在意许久之后才知道,你在她心里不过是和普通人一样,而另个人才是特别的。

    想到这里,傅白芷下意识的想走,却听到里面传来了更加让人想入非非的声音。那一声声略显急促的喘息,还有时不时冒出克制而压抑的低吟,作为在现代谈婚论嫁的熟女,傅白芷一听便能猜出是什么。她皱紧眉头,在心里大骂了阿九一番。

    既然叫了自己来,又何必赶着私会情人?两个人不过半年没见,就这么急着想要做这种事吗?还有,柳谷主,你女儿都十八岁了居然还出来和冥绝宫宫主偷情,我都为你不好意思了!

    傅白芷在门口皱眉听着,分明心里气急了,可步子却像是被粘着那般,怎的都挪不开。过了许久,直到那里面的声音渐渐消失,傅白芷才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准备离开,可关着的房门却马上打开来。看着从里面出来的柳静沫,傅白芷尴尬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她这种站门口故意偷听的行为。

    “傅掌门也是来找阿九的?”奇怪的是,柳静沫并不觉得在这里看到她很诧异,反而自然的和她打着招呼,见她笑着看自己,眼里却总有几分深意,傅白芷尴尬的咳嗽一声,点点头。“哦,那你进去吧,我也该是时候回去找子苓了。”柳静沫说完,拍了拍傅白芷的肩膀转身离开了。见她走远,傅白芷咳嗽几声,故意让里面的人听到,给足了对方整理衣服的时间,才缓缓走进去。

    进入之后,她闻到房间里充斥着清淡的香气,并没有什么激情之后的萎靡气息。就在傅白芷松了口气的时候,却被躺在床上的人着实一惊。

    只见花夜语已经戴上了面具,却没有整理衣服,反而是随意的躺在床上。她全身上下就只穿着无比单薄的红色薄纱裙,内里的金色肚兜半解半穿的盖在身上,视线只是随意一扫,便可看到在肚兜之内的两颗翘挺浑圆,还有那白皙到过分的玉颈。视线往下,她修长笔直的两条腿微微并拢,两只小巧的玉足露在外面。肤白似雪,衣裙如火,美不胜收。

    也不知是赶路太急引得喉咙发干,还是眼前的美景所致,傅白芷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就在这时,那床上人却好似妖精那般对自己笑起来。虽然被面具遮住了容颜,那双好看的美眸却闪耀着斑斓的光亮,美得让人晕眩。傅白芷忽然有些嫉妒起柳静沫来,这面具下的容颜只有她一人见过,该是怎样的绝色,自己只怕永远都无法窥见。

    “傅掌门,来…”这个时候,躺在床上的人终于开了口,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却软得柔弱。见她伸出白皙的手臂,轻轻对自己挥了挥。傅白芷就好似魔障了那般,想都没想便走过去,将那只微凉的手轻轻握住,说出一句格外暧昧的话。

    “方才可是折腾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