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那过去的伤

吾如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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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宇对尚老爷子有太多的不满,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爷爷,他怎么也不能胳膊肘往外弯,在别人面前扯他不光彩的一面。

    尚老爷子并不领情,他对这个常常忤逆自己的孙子也没有大的好感,只不过是同是尚家人,他别无选择。

    如果有可能,尚老爷子是宁愿另选他人来做尚氏的继承人的!他相信其他人绝不会像尚宇一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让他很受挫。

    “宇儿,夏小姐接近钟总裁和你,说不定怀有什么目的……”尚老爷子的话刚开头,其他三人的脸立马都变了,唯独老眼昏花的他没有看到,还在继续喋喋不休:“我早就派人调查过她了,她就是个贪慕虚荣,爱慕钱财的女人,为了不劳而获、不折手段……”

    夏细语一直承认自己昔年是鬼迷心窍才贪慕钱财的,她为此自责过无数次了,和夏丢丢住在乡下小屋的时候,才发觉钱财并不是那么重要,可后悔已经没有用,她只能把一切都寄托在夏丢丢身上,想与他相依为命,安静地度过一生就行了。

    人的欲望是永无止境的,夏细语开始想要安静淡泊地过一生,后来丢丢一日一日大了,她的思想发生了变化。夏丢丢是无辜的,他需要人群,需要良好的教育,她不能禁锢他,而想要陪-一-本-读-小-说-伴他一生一世的人,她也需要充实自己的。

    代孕的钱一共两千万,很不少了,或许够他们母子俩挥霍一辈子了,可这钱花得不心安,午夜梦回,夏细语总是被自己鄙视,好强的她,决定带着丢丢去打拼。

    跨出小屋门槛就碰上尚宇,这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在尚老爷子眼中,她这就是有备而来;被钟慕文认做义女,是她怀有重新打造自己为目的,尚老爷子要是知道,她又成了一个心怀不轨的女人。

    其实只有她自己内心知道,是因为钟慕文对她的宠溺,才让她认了这个爸爸,她还是个缺少父爱的孩子啊!

    夏细语望着尚老爷子振振有词地说着,一直高高昂起的头颅低了下去,在他们的眼中,她真的是这样的一个人!

    眼泪悄悄流了出来,顺着她的脸颊下滑,慢慢聚成水珠,滴在她的胸前、滴在她的脚尖,缓缓漾开,变淡,直到剩下一圈浅浅的印儿。

    “我知道错了,我已经知道错了,别说了!求你别说了!”她心里在呐喊着,这么不堪地被人剖析,让她****裸地暴露在最重视的人的面前,她无法承受。

    “你说够了没有?”头顶上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随即,她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纤细的背被人平拍着,动作是那样的温柔,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到了尚宇怒气冲冲的俊脸。

    这个男人为了她在生气!

    尚老爷子听到尚宇低沉有力的嗓音,接触到他涨红的脸,心里极度不爽!

    尚宇衣装整洁,身形高大挺拔,双眉斜飞,五官搭配恰到好处,如果不是气势过于清冷,不如他年轻时的凌厉,他还以为这是年轻的自己。

    也就是这气势的不同,才令他迷失在一个不知道廉耻的小女人身上,不能自拔!

    尚老爷子是眸光变了,变得阴冷暴戾,望着自己的孙子,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逆子!注意你的口气!你睁大眼睛看看,你面前站着的是谁!”

    钟慕文望着老羞成怒的尚老爷子,情知今天来有白跑了,他有些佩服自己老老爷子,他居然和这样的人打了几十年的交道!换着是他,早就把他排名除外了!

    不过,尚老爷子针对的是尚宇,他自己的嫡孙,他是个外人,不好多说什么。

    尚宇冷着一张脸面对杀气腾腾的老爷子,半步不让:“我已经告诉你了,这个女人是你未来孙媳妇,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那都是我的事,不用你管!”

    他抓住夏细语的手,温柔地说:“我们走!”

    好喜剧化啊,钟慕文啧啧称奇,这个男人真是爱惨了他家宝贝女儿!这样的男人错过了,真的是一大遗憾!

    钟慕文挡住两人,温润如玉的脸庞带着微笑更是俊逸非凡。

    “老爷子,我的女儿将是我继承人,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要不要接纳她做尚家的孙媳妇儿。”

    后生晚辈对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老头子说出如此不敬的话,谁能忍?最起码尚老爷子不会忍!就算她是钟慕文的继承人也不同意她嫁入尚氏!

    义女!谁知道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的钟慕文对这个女人动过心思?

    这思想也太那个、那个、太龌龊了些吧?钟慕文望着脸色铁青的尚老爷子,对视他不屑的眼神,慢条斯理地说:“老爷子,你不用想太多,过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你一直这样执迷不悟,不同意这两个后生小辈的婚事,你以后会落的众叛亲离。”

    众叛亲离?钟慕文的的太言过其实了,尚老爷子的亲朋好友并没有几个,他那刚愎自用的性情,近亲的都离他而去了。

    尚老爷子望着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钟慕文,脸色阴沉,语气也阴沉:“钟慕文,你有什么资格用这个态度对我说话?”

    他的老爸都要对他客气三分!

    “老爷子,你是不是觉得天底下任何人都没有资格用这种警示的口气对你说话?”钟慕文不道德地露出嘲讽:“属于你的时期已经过去了,属于我的时期正在进行中,而未来,则在他们手中,”

    钟慕文指指两个手拉着手并肩站的年轻人,口气有些戏谑:“老爷子认为我说得对吗?”

    尚老爷子给他一席话堵老羞成怒,气急败坏地说:“你怎样看怎样想是你的事,我管的是我尚家的事儿,外家的人不要插手!”

    “我女儿要嫁的是你家孙子,我只算半个外家人,以后还会成为一家人。”

    三步外的欧博林很是汗颜,他跟在尚老爷子身边好多年了,见过的成功人士也不少,像钟慕文这样顶着俊雅的斯文外表,还那么能说会道的却是第一次见。

    他不由得想到有次看到尚宇对夏细语的态度这是这样,少爷性格沉静,话很少,有些时候,属下们说到唇干舌燥,就换来他嗯的一声,或者是点头,然后就没有下文。

    第一次看到少爷对夏细语嬉皮笑脸的,还一个劲儿逗她的时候,他觉得他这才多了点儿人气。

    欧博林见识了这两个男人的另一面,得出结论:优秀出色的男人都是在必要的时候才显示自己的口才,对很多不屑的人和事,他们就不屑去关心,也就不会去浪费口舌!

    有空得回家多多教训下空话多得不得了的小孙子,要他以钟慕文和尚宇做榜样!

    人,不能泛泛而谈,有真才实学才行!也只有有真才实学的人才会侃侃而谈!

    尚老爷子气得不轻,高大的身子在颤抖,欧博林急忙上前,想伸手去扶他一把,给他一手挥掉。

    盛怒中的尚老爷子口不择言地说:“钟慕文,谁要和你家结亲家了?你这个干女儿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孤儿,面黄肌瘦的不说,读书没有读过几天,极没有教养,一心想攀权附贵,不惜出卖自己的身子赚取钱财,是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夏细语双肩颤抖,未干的眼泪又汹涌而出,却倔强的咬紧牙关,不让自己辩解。

    钟慕文和尚宇万万没有想到尚老爷子会说出这种毫无水平的诽谤之词,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双双怒视尚老爷子。

    这老人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很有默契的,两人迅速上前,一边一个,半是搀扶,半是胁迫,夹着尚老爷子往书房方向走去。

    尚老爷子的保镖一个个冲出来,看到这个情形,不敢轻举妄动。

    钟慕文和尚宇,一个人的势力就和尚老爷子势均力敌了,两人合并,恐怕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三人来到书房门口,钟慕文回头望了一眼蹲在地上哭泣的夏细语,对尚宇说:“去陪陪她,这里有我。”

    尚宇点点头,放开了尚老爷子的胳膊,转身朝夏细语飞奔而去。

    进了书房,钟慕文松开尚老爷子,转身关上了房门。

    “钟慕文,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尚老爷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被两个后生气得嘴唇直哆嗦,可还是强撑着,出言威胁。

    “老爷子,这是难为你在a市呼风唤雨那么多年,相信你也识人无数了吧吧?怎么那两个年轻人为了你的面子才不去刻薄你,你都看不出来呢?老眼昏花了?还是智力下降了?”

    钟慕文不是吃素的,有其女必有其父,夏细语那张得理不饶人的嘴,就得到了他的遗传,别看他平时文质彬彬的,骂起人来不带脏字,却能损得人张口结舌!

    女儿给这个老人攻击得体无完肤,他能不替她出口气吗?要是夏暖在身边,绝对会目瞪口呆——这男人原来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啊?了不起!

    钟慕文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望着尚老爷子青白交替的脸,叹息了一声:“唉,老爷子,你要向我家老爷子学习一下才好啊,要服老、服老,知道吗?有些事情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人生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两样一睁一闭,就过去了,到时候你还能带走点什么呢?你这样辛苦打拼,为的不就是后人吗?”

    钟慕文移动脚步,走到大沙发上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姿势优雅闲适。

    尚老爷子面皮一抽,也走了过去,这是自己的地盘,他不能输了气势!

    可是,他的屁股还没有落在沙发上,钟慕文接下的话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炸弹他魂飞魄散!

    “夏丢丢是你的后人,他的亲生母亲是夏细语,也就是我的女儿。”

    “什么?”尚老爷子身子一阵摇晃,急忙扶住沙发靠背,才没有摔倒。“你说什么?”

    “你听得很清楚了,不是吗?”钟慕文抬头认真地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老爷子,你还是坐下来,听听整件事情的经过吧。”

    望着尚老爷子颤巍巍的坐下后,钟慕文才用低沉的声音叙述了这样一个婉转离奇的故事:

    “二十岁的尚宇悔婚,出了车祸失去记忆,在医院足足躺了半年之久。他醒来之后,性情大变,沉默寡言,不爱嬉笑,你只有这个唯一的孙子,指望着他继承家业,就不惜一切地医治他,还一边和钟红保持联络,告诉她尚宇的病情。

    钟红赶去美国,悉心照顾着尚宇,还趁尚宇记忆没有恢复的时候,两人在美国举行了婚礼,尚宇虽然娶了钟红,可潜意识还是不肯接受她,两人经常有矛盾,尚宇更加沉闷,于是,你就把尚宇转到美国另一所学校读书,分开了两人,这时候,钟红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就去做了检查,结果发现自己是石女,她六神无主,就告诉了你这个爷爷,她的心目中,她是你唯一承认的孙媳妇,你会不惜一切帮助她。

    果然,你替她安排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可不幸接二连三的来了,钟红回到尚宇身边,想方设法地想要怀一个孩子,她希望孩子能改变她和尚宇之间的问题,可是无数次的试验,她还是没有成功怀上。于是她又去了医院检查,结果说她卵子的黄体功能缺乏,根本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钟红担心、害怕,尚宇是尚家唯一的继承人,如果她不能生育,她就无法在尚家立足,你也不会把她当成唯一的孙媳妇,她也想过要尚宇另娶,可心高气傲的她,怎么能容忍自己心爱的男人拥有另外一个男人呢?

    她决定瞒天过海,告诉你,说她身体不好,想找一个身体健康的女孩子来代孕,你答应了。

    钟红原本想瞒天过海,想把别人和尚宇生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可当孩子成功在别人的子宫里孕育的时候,由于长期的压抑,她的神经有点不正常了,她常常梦到尚宇得知真相后,对她的厌恶和憎恨,也常常想到你知道了真相后对她的讽刺和不屑,她受不了了,终于在一个夜晚,割脉自杀了。”

    得知真相,尚老爷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眼,脊背弯了下来,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钟红是石女,虽然做过手术,可依然不能怀孕,她的卵子缺乏黄体功能,根本就不能用?”

    “是的。”

    “……”

    尚老爷子颓然后坐,高大的身子如山倒,砰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钟慕文眉宇轻蹙,身子动了动,却没有起身。

    尚老爷子这个样子,表示他对这件事也保持着怀疑,他等他发问。

    果然,尚老爷子整理好难看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凌人气势。

    “钟红居然敢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来,我还真是小看她了。”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钟慕文,目光如炬:“你说夏丢丢是夏细语和宇儿的孩子,有证据吗?”

    “要证据还不简单?做做亲子鉴定就知道了。”钟慕文镇定自若地说:“我看两个年轻人的样子,恐怕早就知道了小家伙的身份,他们瞒着你,不过是不想看到你知道真相后难过。”

    钟慕文相信夏暖的话,她是夏细语的亲生母亲,绝不会信口开河,这样会害了夏细语也会害了他。

    “即使是这样,也无法否定夏细语的人品。”想到夏细语从他这里得到两千万,他就无法对夏细语的人品有好的评价。

    “就算她是夏丢丢的母亲,你也无法接受她?”钟慕文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夏细语或许为了钱,是迷失过自己,可她本性不坏,得到钱只有也没有无度挥霍,相反的,她把夏丢丢教育得很好,对他人也善良随和。

    污蔑她出身低微,他已经很大度的没有去计较了,他和夏暖的事情还没有公之于众,他不想她受到连累。

    俗语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夏细语代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她带着孩子孤孤单单地过了那么多年,真相大白之后都不能给她一些祝福吗?

    “夏细语既然是你的义女,我也不想再浪费唇舌说她的不是。宇儿是尚家的继承人,他的婚姻我有权监督。”尚老爷子不是一般的固执,他的固执在他掌控尚氏之后,已经根深蒂固了,谁着岁月的流逝,不但没有减弱,反而令他固执得不近人情。

    这或许就是成功者的通病,他们常常容不得人指责自己的不是,而是固执地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对了——即使错了,也不改!

    钟慕文不能再淡定下去了,眼前这个老头子如同他昔日面对的钟老头子,偏执得不可理喻。

    尚宇就犹如昔年的他,面临着决定人生的选择,而他,非常期待他的选择。

    “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了,老爷子,你多保重。”他站起来,姿态闲适,却带着些微的同情与悲哀。

    尚老爷子望着钟慕文走出去,双拳紧握,可力度已经远远不够了,关节居然没有泛白。

    他低头,望着青筋纵横的手背,怅然失神。之于众,他不想她受到连累。

    俗语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夏细语代孕的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她带着孩子孤孤单单地过了那么多年,真相大白之后都不能给她一些祝福吗?

    “夏细语既然是你的义女,我也不想再浪费唇舌说她的不是。宇儿是尚家的继承人,他的婚姻我有权监督。”尚老爷子不是一般的固执,他的固执在他掌控尚氏之后,已经根深蒂固了,谁着岁月的流逝,不但没有减弱,反而令他固执得不近人情。

    这或许就是成功者的通病,他们常常容不得人指责自己的不是,而是固执地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是对了——即使错了,也不改!

    钟慕文不能再淡定下去了,眼前这个老头子如同他昔日面对的钟老头子,偏执得不可理喻。

    尚宇就犹如昔年的他,面临着决定人生的选择,而他,非常期待他的选择。

    “既然这样,我也无话可说了,老爷子,你多保重。”他站起来,姿态闲适,却带着些微的同情与悲哀。

    尚老爷子望着钟慕文走出去,双拳紧握,可力度已经远远不够了,关节居然没有泛白。

    他低头,望着青筋纵横的手背,怅然失神。